去了。”
他转而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对不起,把你关了那么久。”
“我不怪你,你也是逼不得已。不过,以后还是找份正经事,图个心安比较好。”我淡淡的笑说着,边穿上鞋子。
“谢谢你……我送你到你家路口吧……只是……”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忙给他吃定心丸:“你放心,错在张景华,我不会为难你的。”
边说着边往外走,对于这个于我同龄的小伙子,我没有立场太多说教。何况,我现在自身一塌糊涂。
车门嘭的一关,汽车缓缓开了出去。庭院的大铁门幌朗朗的打开。我终于出来了。
阿松告诉我,我在这里关了四个多月。
我没有回望一眼这栋房子,自然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我曾经恨透了这座牢笼,后来又不在意了,只想从记忆力移除它。如今终于出来了,这次出来是再也不会回去了,除非在恶梦里,我知道我是会梦到它的,不管心里有多不愿意,不管经过多少年,这座魔域似的牢笼,都会在梦里一次次的让我重回。不过此刻,自不愿再去增添有关它的半点记忆,半点也不要。
阿松轻轻问我:“乐小姐真的要先回自己家吗?”
我轻微一震,怔住了。如今大腹便便,我要这副样子回去见父亲吗?见到他,一一把遭遇告诉他,让他为我出头吗?这样想着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站在对面的最爱的父亲,一脸震惊的盯着我的肚子,绕着他周围的怒气冲冲。我立刻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阿松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我,再次探问道:“要不先去什么亲戚家?”
我再度一怔,想了想,想起父亲曾说,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依靠。他也许已经担心受怕了五个多月,我再不回去,太对他不住。出了这种事,自不必让太多人知道,自应该先回家,父亲会安顿好一切,也会安排弄掉这身上的累赘。
想到这,我固执的说:“回我家。谢谢。”
阿松沉默了半晌,应声道:“好,你坐稳了。”
汽车行驶了很久,拐了好多路,经过好多片树林,才进入市区。想来,张景华得是多谨慎的一个人,父亲他们找不到我也情有可原。
自打驶入市区,我不停的盯着车上的时间,一分一秒,总觉得那么漫长。父亲如果看到我这样子,会是什么表情?他会不会直接冲到沈家去找他算账。毕竟这五个多月的遭遇,皆因他而起。
我望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熟悉的街道,倒有些茫然了。重回这个世界,我该如何去面对?
靠近城东别墅区的时候,阿松突然说话了:“乐小姐,你……”
我有些疑惑的盯着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快速的脱口而出。
我心上的疑惑越聚越浓,那股越聚越重的恐慌终于在我家的那个路口彻底的爆发成了燃烧在四周的悲痛。
我特特的跑到门牌号的正前方,再三确认这是我家的金钟路19号,待毫无错疑的可能。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揪住阿松的衣领,歇斯底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父亲呢……”
我盯着他满脸涨红的脸,躲闪的眼神,一阵刺啦啦的冰冷从脚底漫到心底,在寒风冷冽中,如同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在切割着我的心。眼前人影模模糊糊,最后一黑,软了下去……
黑暗中,我浑浑噩噩,仿佛要被人撕开了一般,我看到了慈祥的父亲,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含笑不语,待我想要上前,他却转身远去,那不曾离去的身影成了我眼前不再磨灭的影像。
在被幽禁的那段日子,他也曾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无数次的呼喊着我的名字,无数次的问我为何我总不回家,他等得好着急。却从来没有一次让我感到这般的遥远,这般的遥不可及。
我扯着嗓门拼命的呼喊着“爸爸”“爸爸”,却像被勒住了喉咙一般,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急了,好像再不喊,父亲就要彻底消失了。我挣扎着四肢,使尽全身力气,发了几下空空如也的声音后,终于从喉咙里喷出那一声尖叫“爸……”
倏地睁开了眼睛,耳畔响起“乐小姐,乐小姐,你醒了……”
两行热泪顺势滑落,白炽灯闪得我眼前一片波光粼粼。
我突然爬起身,抓着床边阿松的肩膀,哭喊着:“你告诉我,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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