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源于这声,那头也响起了记忆中的低音,“嗯,找我是因为叶诺又闹脾气了吗?”
细细品闻她声音,我努力稳住了呼吸的节奏。
“不是那小子又有什么事情,而是我想找您。”
“找我是有什么事?”
这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莫名的安定魔力。这个女人,才是真正坚不可摧的最强大存在。我曾一度将她视为人生向往,希望能修成那样的境界。只可惜,能力实在有限的东施效颦了。
很久的从前,数不清的多少次了。
在叶家男佛怒极之时,我害怕得连哽咽声都不敢泄露之际。都会有谁来到跟前,抬手轻轻落在我发顶的揉着,然后用这道声,淡定低语着,“不要害怕,他不会动手打你。”
然而,叶家男佛是个不同于一般的存在。
偶尔一些时候,会在女佛说出这话的随后,偏要抓过我,翻身趴在他腿上就动手。
直至将我弄哭,逼迫得认同了他所说,承诺了绝不再犯才会收手作罢……
“嗯,想给您做身衣裳,可以把您的尺寸告诉我吗?”
许多年前,我就下过一个决定。将来长大出去工作的第一个月薪水,就是买一件像样的礼物送给叶家女佛。只可惜因那总总的缘由,不能达成这个心愿。
也不知现如今,她还肯不肯收我的礼?
那些年,一次次的被叶家男女佛的亲属们无视之后,叶家女佛总会对我笑得,比对着叶萱时还要温柔。在深懂了我的抵触之后,也没有强求我去面对,也不再带我走亲窜友的出席各种聚会了。
只是,人这物啊,是个复杂的矛盾结合体。
当叶家男女老幼,有机会全体出动的时候,她会妥善的将我留下来。
拍拍我的头,眸色愧疚的可将人溺毙,“安安,你在家里要乖乖的听话知不知道?”
于是,乖巧的点头,目送着她们的车尾灯,直至消失不见。
原本那时,还蠢得不会解读心境莫名,却在转身的瞬间。
在被留下来照顾我的煮饭阿姨眼底,窥到了两股波光。
“安安,想吃好吃的吗。你想要吃什么,我全都做你喜欢的怎么样?”那煮饭阿姨笑得极为小心,生怕刺激了什么。原本不会有什么的小姑娘,反被弄得呆傻着落泪,真正是蠢啊……
电话那头又是默了一阵,报出了一连串的身体尺寸,细致入微,就如那个人一样。
我这边也用心的听着,唯恐记错,忙交代,“妈,用短信发过来行吗,我记不了这么多。”
“嗯,可以的。也要给你爸做一身吗,需要我发他的尺寸过去吗?”
呃……,在这节骨眼上,能拒绝吗,肯定是不能的。
也只有点头应下,“嗯,那就顺便把爸的尺寸也一并发过来吧。”
却不知电话那头何时换了人接,“哼,顺便,好一个顺便。我衣服多的穿不完,用不着你做,不稀罕你那上不了台面的破手艺,害怕穿出去会丢了我叶家的脸面。你以为你做个破衣服收买你妈,我就会同意让你再进这个家门吗,你想都别想。就算我死也不会同意的,化成灰了遗嘱里也会写明绝不同意的……”
啧,叶家男人从老到小都真真是爱记仇的主。老头在那边,一连番的狂轰乱炸。
条条款款,都是我的不是,我的错。听在心头,握拳紧紧的,认真是想糊他一脸菜汤。
直至他许是累了,才放权的预备让我进行辩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长长呼出一息,彻底不再伪装有那什么好脾气的鬼畜笑开,“真要我说实话吗,爸?认真听好了哟,我情愿给扫大街的大叔大婶们做衣服,都不想给您做。瞧不上我们这职业,有本事您裸着出街看看。您敢么,敢么,如果您真敢,我会很好心的免费送您一条裤衩,维系您那高高在上的脸面……”
快速的回击完这番话,根本不等他再卷土重来的将我羞辱一顿,我便将电话迅速给挂断。
叶家与我,有异得如赤道与北极。无法融合的,只能各行远去。
那年离开时,叶家女佛眼里也只有愧疚而毫无挽留。
他们不想留我呢,哪怕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既然无论怎样也成为不了家人,还装那些小心翼翼干嘛呢。
在接收了一条信息看了看之后,我终于合起了布料的盖子起身预备趁机下去。
但在转身后,却错愕的定住了脚步。
人生之最尴尬是什么?人生最尴尬的是,在狠狠将人老子怼了一个四仰八叉之后。人儿子在身后,不动声色,暗搓搓的听着,然后准备给他老子报仇雪耻的反怼回来。
现在还是上班时段吧,叶斐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上来的?看样子,应该是被全听了去吧。
不然干嘛用上那种,碾死我可不费吹灰之力的狠冽眼神。
他是打过我的,是敢下狠手打的。叶家那次,都给过一个耳光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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