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浸湿。她努力思考着,但是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无论是声东击西、还是挑拨离间,她已经是困兽,是案板上的鱼肉。生死难料!
郡主死去的真相、以及那封绝笔信的真伪,压根无人在意。说到底,就是个导火索,将这一切腌臜、肮脏的东西,彻底引爆的硝石!
唐安生努力保持冷静:宴会上的宾客一个个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眼中的恶意毫无掩饰。这个牢笼、从内部打破几乎是不可能。外部?她没有军队、咸阳亦远在天边;韩赋是近,可他一介柔弱书生如何指望得上?
然,系统猫突然冒出脑袋:“阿唐,你错了。”
唐安生嘟囔:“什么?”
系统猫:“刚刚数据分析结果出来,韩赋是……”
还没等系统猫说玩,宴会的门口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唢呐声,紧接着击鼓鸣笛,竟有军队铁靴踏踏而来的声音。抬头去看楚萧然,发现他神色竟十分紧张,显然,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并非是他所有。
那么,局势要被逆转了吗。
唐安生擦掉额头的汗:“你刚刚说韩赋是什么?”
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铁面军队,有两支小分队率先进来,将宴会众人以及御林军团团围住,成半包围的架势。随即,有一人迈步而入。手中摇着一把纯白折扇。长身玉立,红衣似火。他轮廓分明的白皙脸庞上,似笑非笑。
那、那是,韩赋!
唐安生震惊的捂住嘴巴。而他的视线已经扫过来,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神情稍微动容,不过也只是一瞬。就隐藏了所有的情绪,恢复淡然的模样。
难以置信的后腿了两步,直至抵住墙面、退无可退!
唐安生不相信。他究竟是谁?
台州的人妖青年,第一个高喊起来:“呦,付哥。你来得也太巧了!”说罢,一个翻身跳过桌子,上前去勾肩搭背。韩赋合上扇子、挑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台州人妖青年也不在意:“付哥莫不是收到了消息。这楚萧然和冀州的老国君,正商讨如何分割咸阳呢,一起看戏。”
他一身红衣似火、茕茕孑立:“非也。”
楚萧然有些紧张,上前拱手道:“不知阁下是?”
他岿然不动、手中的折扇微摇:“岭南国君,付寒。”
什么?付寒……唐安生咬住下嘴唇。韩赋、付寒?原来他一直是隐姓埋名、潜伏在她周围。可是,咸阳尚是一座空城的时候,他就来到她身边辅佐、帮持,又是为了什么!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被欺骗的感觉,抓心抓肺。
报完名号。场中的宾客已经争吵起来:“不可能,素问岭南城主云游四方、不理政务,如何就出现在南楚大婚的宴会上?这位年轻人莫不是诓人的……”
“是啊是啊,岭南城主乃是神话一般的人物。老朽今日竟碰上了?”
议论纷纷、热闹非凡。似乎众人皆对岭南城主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感触颇深。因此,这红衣青年报上名号的那一刻,众人心中第一反应:不是害怕或震撼,而是怀疑、质疑、不敢相信。
付寒笑笑:“在下云游四海多年,如今打算娶妻成家、处理国政大事、为付家开枝散叶。人生数十载,总不能浑浑噩噩度过,如今在下已经有了心中所爱,日后与众位相见的次数只会,有增无减。”
台州人妖蹙眉:“啧,原来是有了心上人,打算娶妻成家了。”
付寒不反驳,笑着点头。
楚萧然站在高台之上,已经没了之前那种肃杀之气:“岭南国君,来我舍下所为何事。咸阳城主杀死连翘郡主、意欲扰乱我南楚超纲。正要按照律法处置,国君在这个时候出现,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付寒合上折扇:“我与唐安生一路来到南楚。相约游览锦绣山川,她有原缘由,要害死连翘郡主呢?这是其一。其二,她肚中已经怀了我的子嗣。身为一个待孕的娘亲,就算不为了自己的福禄,也不会害孩子惹上阴司祸事吧。”
“什么?”台州人妖一脸惊奇:“你要当爹了。”
付寒言笑晏晏:“大概还有六、七月的光景要等。”
唐安生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什么,先生你在胡说什么?我肚中的孩子若是你的子嗣,那么我们唯一的欢爱……就是那天、那天?怎么可能,你不仅隐姓埋名、欺骗我,更是强迫我承欢!先生,怎么可以!
心中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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