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还有这种感觉。
想到从前钻牛角尖一条路走到黑的那个女配,宁舒感慨万千。如果她能不那么极端,不被嫉妒和怨恨蒙蔽双眼,这么细腻又真挚的感情又怎么会最终成了悲剧?
说到底只有七个字:不作死就不会死。
“好啦,师姐,”宁舒伸手拍了拍楚卿如因为恸哭而剧烈起伏的脊背,“你师妹我福大命大,这不又回来找你啦!快别哭啦!”
楚卿如啜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脸上暴雨梨花好不动人,双眼微肿,泪痕满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她说话像是自我安慰,宁舒噗嗤笑了出来,“师姐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聂师兄呢?”
提到聂无白,楚卿如原本哭得发白的脸浮起一道浅淡红晕,“我是在你之后完成试炼突破阵法的,聂师兄也一同出了来。”
不等宁舒调侃,楚卿如没了刚才的神情,叹气说道:“我一出来便看见一个人在地上焦黑一团,我从灵纹辨认出是你……”沉浸在痛苦回忆里,楚卿如说不下去,眼圈又红了红。
“渡劫嘛,就是这样的啊,我现在也是金丹修士了,师姐你别担心。对了,我潜息多久了?”
“七天。”
才七天?
宁舒以为自己至少几个月没睁眼,“那其他门派的人走了吗?”她接着问。
楚卿如面色转忧,咬唇摇了摇头,“这次,他们不会轻易离开宿微谷的。”
“出什么事了?”想到谷中离奇遭遇,宁舒马上追问。
“师妹你还不知道,这一批试炼的人当中,你是第一个出来的,而我,是第二个。其他门派颇有微词,说我们隐藏实力不肯剿灭魔修,他们逼掌门答应今后宿微谷弟子必须出谷与其他门派弟子一道参与同魔修的对垒。”楚卿如眉头轻轻蹙起,“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有一位灵极门的弟子在试炼阵中被妖兽袭击而亡,灵极门说他是遭人暗算,昭天派的元婴修士风音道君因为贪玩入阵,他们非说她是凶手,让掌门做出裁决。”
这件事绝对不会是风音师姐做的。
宁舒见过风音,知道她的行事作风,之前她目的明确询问聂无白方向,显然是入阵有所图,但各派弟子随机分散,风音怎么可能知道谁在哪里再追过去?如果她只是随便杀人,那第一个见过她的自己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脑中闪过一道记忆碎片,宁舒疾声问道:“那灵极门的弟子是怎么死的?什么妖兽?”
楚卿如见宁舒神色严峻便知此问非同小可,仔细回忆后才答道:“那灵极门弟子和本派师弟一同行进,半路被妖狼所伤而死,那位灵极门师弟说妖狼在被他杀死后变回普通狼兽,根本没有修为,一定是为人用灵力操纵所致,试炼阵中都是筑基修士,唯一有这个实力的只有风音道君。”
这话听起来是不错,但试炼阵中有三个元婴,聂无白在楚卿如身边,也更不会对同门下手,此事又不是风音所为,那剩下的,只有那个未知的元婴了!
宁舒用最缜密的心思将线索又过了一遍后,笃定说道:“师姐,我要去见掌门。”
“你确实要见掌门好好相谢,”楚卿如笑着将宁舒鬓边滑落的头发挽到耳后,动作和笑容一样温柔,“正是掌门替你挡了第三道劫雷,否则你我姐妹恐怕再也没有此刻的光景了。”
宁舒不由愣住。
原来是呵呵掌门救了她?那最后一道白影并不是劫雷本身,而是容澈?
那她更不能置身事外了!
“走吧,我们这就去!”宁舒不由分说拉起楚卿如奔出房间。
楚卿如不像从前宁舒那样孤僻离群索居,她住在筑基弟子的屋舍院内,飞行短短一会儿便能到掌门所住的疏云峰。
疏云峰终年缭绕一层薄云,更因此得名,山间青翠如毯,风景造极,是历代宿微谷掌门的修行居住之地。
容澈是一等一的禁制高手,根本不需要弟子守护,走过云台,宁舒和楚卿如毫无阻拦地来到后殿前,只见殿门缓缓打开,想必掌门从她们二人踏进疏云峰他布置的禁制时便知道了,因而才放两人入内。
后殿布置简单,排排书橱通天般环绕,宁舒看到角落一个蒲团上,兔子四脚朝天睡得正香,毛发已恢复雪白。
“呵呵,你们来了?坐吧。”容澈从一个书橱的侧面绕了出来,风姿玉树仙骨天成,还有那英俊白皙脸上万年不变的新闻联播式微笑。
这呵呵掌门火烧眉毛了还挺沉得住气!
“见过掌门。”
两人异口同声行礼,容澈和平时一样笑眯眯让她们起来,“宁舒,恭喜你晋升金丹,这一批弟子里你资质最佳,一定不要辜负这般天赐。”
“弟子能结丹渡劫全是掌门仗义相助,宁舒谢过掌门。”宁舒发自己内心感激,恭敬跪地。
“弟子也感激掌门救我师妹于危难,楚卿如谢过掌门。”楚卿如声音诚恳,紧接着跪了下去。
修士讲究自矜和尊严,即便见了自己的掌门也只是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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