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姑娘。”
门帘一挑,书香从里面走出来,余福家的刚想说话,书香手指在唇上比量下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姑娘刚服了药,才睡着。”
余福家的面露为难,小声朝里间指了指,“四姑娘病了?”
书香拉着她去东间屋,“姑娘昨晚冻着了,回来就不舒服,口渴,又喝了一碗甘蔗水,旧疾犯了,嫂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们姑娘有事?”
余福家的半吞半吐,“是我婆母抓我的官差,让我找四姑娘,说老太太叫姑娘过去。”余福家抬腿要去西屋,“我回姑娘一声。”
两人一出来,听见西间里一阵咳嗽,魏昭的声音有气无力,“书香,谁来了?”
“姑娘,余嫂子来了。”
余福家的走到西间门口,临时改口,“奴婢听说病了,特地来探望姑娘。”
进屋看见桌上放着一个药碗,药碗剩药底子,黑乎乎的,香炉里燃着安息香,床帐放下,隐约四姑娘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
帐子里魏昭喘息着,细弱声儿,“嫂子来了。”
余福家的走到床前,朝里看,“姑娘病了,没找个大夫看看?”
书香替答,“老太太寿日,犯忌讳,姑娘是老病,已经煎药服下了。”
余福家的一看四姑娘病成这样,不好相强,“姑娘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姑娘。”
余福家到底是奴才,不敢僭越,只得走了。
萱草趴着窗子里朝外看,回头悄声说;“姑娘,余家的走了。”
魏昭坐起来,萱草把床帐挂在床两侧金钩上,“姑娘,老太太能不能恼了,强迫姑娘去?”
“老太太的好日子,强迫染病的孙女去侍候燕侯,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冷笑两声,“把病孙女献给燕侯,不怕开罪眼侯?”
余福家的回去告诉余妈妈,余妈妈只得硬着头皮回老太太,魏老太太望着三房方向,“她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
“大爷刚才叫人来回,府里的几位爷陪着燕侯在园子里看戏。”
“叫蓁丫头和萱丫头过去。”
东跨院明间里,这几日顺着门缝飘出苦汤药味,魏昭靠坐在南窗下炕上,外面廊檐下两个小丫头悄声说话,“大前儿老太太寿诞,燕侯亲自来府上贺寿,老太太叫二姑娘和三姑娘过去陪燕侯,燕侯答应纳三姑娘做妾,二姑娘一般也长相标致,不知为何燕侯只点了三姑娘。”
另一个小丫鬟说;“二姑娘人呆板,不像三姑娘讨男人喜欢,如果不是四姑娘病着,燕侯十有八九选四姑娘,说来做燕侯妾,比一般人家夫人来得体面尊贵。”
书香屋里听见,小声问;“姑娘那日猜到老太太的用意?”
魏昭不屑,“如果做正室夫人,哪有这般未出阁的小姐出去陪男人,姊妹三人任人挑选,就冲着不尊重,燕侯能给魏萱一个妾的名分,而不是侍妾,都是给魏家面子,魏家姑娘跟粉头又有何区别。”
书香不忿,“三姑娘是庶出,姑娘可是堂堂正正嫡出小姐,老太太竟然打姑娘的主意,魏家也太下作了。”
老太太面慈心狠,家族利益面前,亲情有何不能舍弃,况她一个不受宠的孙女,早已放弃了的,死活随她,她这个亲孙女连老太太屋里猫狗都不如。
尘埃落定,魏昭对书香说;“把窗扇打开,散散屋里的药味。”
书香爬到炕上,把窗扇支开,廊檐下说话的两个粗使小丫头已经不在了,空气微凉,书香拿过一件衣裳,给姑娘披在身上。
萱草进来,看魏昭下地,“姑娘怎么起来了?”
“事情都了了,我还病给谁看。”
魏昭躺了几日,伸了一下懒腰。
萱草悄声说;“奴婢听大房的人说,大太太这几日郁闷,因燕侯要了三姑娘,没要二姑娘。”
“魏家姑娘都沦落到抢着给人做妾的地步。”
魏昭拿着萱草的一柄木剑,身形一晃,凌波微步,抖了个花架子。
书香笑说:“姑娘小声点,仔细三姑娘听了去,三姑娘屋里人正高兴得什么似的。”
萱草心直口快,“主子做妾的,奴才是妾的奴才,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魏昭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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