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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其他人也摇了摇头,二驴子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说,现在的问题是,小不点到底死在了哪里。昨天晚上他到底跟谁睡了?
我摇了摇头,小胖儿摇了摇头,二驴子也摇了摇头,然后我们一起看向了小爱。
小爱脸色一红,她说,你们几个混蛋想说什么?
我们急忙把脸转到了别处,小胖儿说,说真的,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有人把我给睡了我也记不得,小不点到底在没在我的房间,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二驴子跟着点了点头说,我也喝多了,我迷迷糊糊地记得小不点跟我们一起上了楼,然后就不知道了。
二驴子说起来,我就好像想起来了,小不点当时的确是跟我们一起上的楼,但是他似乎比我们更加清醒,我印象中他似乎搀扶着我来着,难道说他昨天跟我说在一个房间?
正如小胖儿所说的,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是有人把我给睡了我也不会知道。
我说,小不点的酒量怎么样?昨天大家喝了那么多,如果是我恐怕睡到现在也有可能,他到底是在旅店出了事儿还是自己跑到外面来了?
二驴子说,小不点酒量不行,但是咱们还真喝不过,每一次他都喝不多。
小胖儿点了点头说,这小子太鬼了,绝对不会诚心诚意跟你喝酒,一杯白酒偷偷地得倒出去一大半,我们说了他好多次了,可是他就是这个毛病。
我说,这么说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喝多。
二驴子说,恐怕这一次他又耍鬼了,估计是没喝多。但是你说他没喝多,这么一大早晨跑出来干什么?难道专门为了……
二驴子抬头看了看小不点,缩了缩脖子,然后小声说,不会是鬼附身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现在我们处于一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我们每个人在几岁的时候便被这里诅咒了,这么多天那么多的妖魔鬼怪来回路过,真有这么一个东西上了小不点的身体,然后让他吊死在树上也不是不可能。
提到了鬼,没有人出声了,我依然搂着小爱的肩,她的身体正在颤抖,小爱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远远地看着马天成看着一座梯子过来,我们几个跑过去搭了一把手,把梯子架在了槐树上,二驴子依然是我们的孩子王,他二话不说上去把小不点放了下来,而我跟小胖儿一人抱住了小不点的一条腿。
这是一条冰冷的腿。
二驴子解开绳套的一瞬间,我感到小不点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肩上。
这是一条命,我好友的命,一条冰冷的命此时此刻在我的肩膀上。
我扛得住么?
我咬着牙,弯下了腰,轻轻地把小不点放在了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哭泣,马天成跟侏儒站了半天,恐怕是觉得有点不方便,对二驴子说,我把梯子拿回去了,你们,唉,节哀顺变吧。人就别往旅店里面抬了,学生们都扔到外面了,别惹不必要的麻烦了。
二驴子点了点头,马天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跟侏儒走了。
我们几个围着小不点,小爱蹲了下去,拉起了小不点的手,低声说,小不点,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看到小不点的左手握成了拳,小爱把它握在手里,好像是握住了一块冰冷的石头。小爱的话让小胖儿哭出了声,他哇哇大哭,坐在地上,抓住了小不点的另一条胳膊,然后说,你到底去了哪里?你怎么会死,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死了你。
我抹了抹眼泪,看了看四周,今天的天有点转晴,漫天都是大块大块的白云,山风袭来,透骨的凉。那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槐树在那里,好像是一个小巨人,黑影是它黑暗的眼神,它正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走了几步,四周都是残垣断壁,每家每户残破不堪,看起来每一处都可能是凶案现场。
小不点到底是死在了哪里?
我仿佛看到了小不点张开双手,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他,我看到他脱下了鞋,如同一只小猴子一般爬上了树,然后他仔仔细细地打了一个绳结,把自己的头套在了绳索里。他在树上用力一蹬,似一条折翼的鸟儿般从树上跌落,然后他在树上不停地挣扎,不停地踹着树干,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树枝被他折断,树叶横飞。
不,不,不是这样。
我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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