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了!”
殷姬媱不爱听这话,虽然她有时也会想,玉扶为什么悄悄离开一去就再也没有消息,可她相信玉扶不是这样的人。
顾侯府一家子的亲情,不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她算是最亲近的局外人,略知一二。
佩儿连忙讨饶,“是我胡说,小姐别生气。那咱们到底是少带些东西换个小食盒呢,还是真的把这些都带上?”
“都带上。”
殷姬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如果是玉扶在,别说带一个食盒了,带十个都不在话下。”
“可是她是镇江长公主啊,是一点头就能成为皇后的人,小姐你……”
殷姬媱笑了笑,“我自然比不上他,可大哥眼下权倾朝野,在旁人看来我身为他的妹妹,自然不能得罪。我们就狐假虎威一次又如何?”
佩儿怔怔地望着她,总感觉自己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变得越来越有胆识和气魄,越来越乐观。
自从她知道自己生母的身份之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面上总是洋溢着充满朝气的笑容,做任何事都不像以前那样自怨自艾。
佩儿忍不住道:“小姐,我觉得你现在好美啊……”
“什么?”
佩儿两手交叠在一处,托着下巴,“我觉得这样的你好美,虽然额上那块疤还没有完全退去,但是……好像有一道耀眼的光,照得我看不见那疤痕了。”
殷姬媱忍不住笑,“就你嘴甜,好了,等大哥出门去见北璃使臣,咱们就跟在后头出门。那个北璃来的小公子听说十分难缠,有他在,大哥最近是不会有心思管我了。我只盼着那个小公子长长久久缠住他,别让他想起来对付顾侯府一家……”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有霍霍风声,像是有人在舞剑的动静。
仔细一听又不是,剑刃挥舞发出的风声更加锋利而脆薄,这声音,仿佛是市井孩童正拿着两根木棍对打。
的确是木棍来着。
顾寒陌和顾温卿关在两个牢房里,彼此之间只隔着一道木栅栏,顾寒陌闲来无事用木棍教顾温卿剑法。
顾怀疆等人关押的地方也就在边上的牢房,彼此都能看见对方,却不能在一处。殷朔美其名曰顾家是通敌叛国的重罪之臣,所以把他们都单独关押,实际上无非是想让他们遭受更多心理的痛苦。
可顾家人没让他得逞,他们在牢里也没有无所事事浑浑噩噩,而是用木棍练起剑法。
“好!”
只有顾相和顾宜关在一个牢房里,就在顾温卿的牢房对面,将他的一招一式都看得很清楚。
外头一个老年狱卒听见声音,忍不住笑道:“稀奇,我在这大理寺监牢干了二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被关进来还有心情练剑的。你听听,他们练的多热闹!”
另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狱卒忍不住道:“人家是谁?那是顾侯府的人,怎么可能像一般的罪人一样?我就问你们,人家要是真的通敌叛国,怎么可能有心思在这练剑?”
“哎哎,这话可说不得!”
几个围在一起闲话的狱卒讳莫如深,顾侯府这桩案子闹得满朝轰动,其中为顾侯府说话的一众老臣都已被罢官免职,或是在家养病,早已闹得人心惶惶。
他们不过是些低贱的狱卒,哪有资格说他们是清白的还是什么?
“咳咳。”
正说着,忽听见一声干咳,狱卒头子领着一位小姐走了进来,身后跟的丫鬟带了一个夸大的大食盒。
众人一看便知这是来探监的,连忙起身,狱卒头子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都吃饱了没事干,在这里打屁了?”
众人连忙噤声,殷姬媱故作不耐烦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到外面守着。我想和二公子单独说话,没叫你们别进来。”
这话有戏,敢情这位小姐是顾酒歌的红颜知己?
狱卒头子点头哈腰,“是是是,殷小姐请去吧,我们就在外头守着。”
说着一摆手,众人连忙跟着他退了出去,一路走一路向他打探,“这位小姐姓殷,和殷首辅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狱卒头子没好气道:“是他的亲妹妹!还别说,这位小姐气派比殷首辅都大,一看就是被老丞相宠大的,我可不敢得罪。”
一个狱卒道:“可不是说不让人来探望顾侯府一家么……”
那狱卒头子摆摆手,“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来见情郎而已,出不了什么事,放心吧!”
殷姬媱让佩儿在外头守着,自己提着那个大食盒走了进去,一眼看见顾寒陌二人正舞着木棍练剑。
她鼻子一酸,差点说不出话来。
还是顾酒歌第一个看到她,“姬媱?你怎么来了?”
练剑的两人忙停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殷姬媱身上,殷姬媱嘘了一声,“我是借我大哥的名号来的,不能待太久。你们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什么消息需要我带出去?虽然季老大人和陈阁老都被罢官了,可朝中还有老皇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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