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仙君山绝命谷了。这里的房间都比较简单洁净,家居饰物什麽的,少之又少。她揉著发胀的头,挣扎著坐起身,身上仅穿了里衣,外面是一片大亮,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她脚步虚浮地扶著床帏下了地,活像是生了场大病似的,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始作俑者,还不都是那三个讨厌的男人!花十三忿忿地咬著银牙,虚弱地打开门,明亮的阳光顿时洒了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花十三因强光的不适,连忙闭上眼睛,任那暖和的太阳斜斜洒在身上。
凤歆刚进院门就看见了这幕。他的心,骤然少跳了一拍,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处。
明媚的阳光下,花十三小脸微微上扬,嘴角流露著淡淡的笑靥,一脸享受地沐浴著阳光,纯净地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薛北灿站在凤歆背後,他看著凤歆刹那间的时常,顿时假意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凤歆很快就收起眼中的惊豔,瞬间恢复如常。花十三听到响动,也迅速睁开眼,正好就看见了院门口的薛北灿与凤歆两人。
“你醒了?脸色怎麽那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薛北灿越过身前的凤歆,疾步走到花十三面前,大手细心地就往她光洁的额头上探。
花十三不著痕迹地避开了薛北灿的触碰。“我没事!”她语气有些僵硬,脸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薛北灿讪讪地收回手。“怎麽了?谁惹我们家十三生气了?”
花十三刚想发作,突然余光瞥到不远处的凤歆,顿时恨恨地将满腹牢骚生生咽回肚子里去。
“饿不饿?厨房里还给你留了热饭。龙霖好轩辕貊下山添置东西去了,晚上就可以美餐一顿了。”薛北灿忍气吞声地接过花十三剜过来地几记白眼,仍然好声好气的说道。
“嗯。”花十三敷衍著点点头。转而又将目光放到凤歆身上,因为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体内的媚毒能不能解了。“凤歆!”她绽开浅浅的笑颜,朝凤歆愉快地挥挥手。
凤歆嘴角勾了勾,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好久不见,十三!”好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亲切自然。
花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发。“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不住!”那回真的不是故意要利用他的,还不都是为了躲龙霖那家夥!
凤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了,不过,朋友之间,也不必见外。”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是场面的话还是要说的,何况还有旁人在场。
薛北灿有些小小的不悦了,看著花十三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的心里就不能平静的下来,即使那个人是神医,是普通朋友。只要是男人,都是他的天敌,谁叫那十三就像鲜花一样,处处都能惹来一片狂蜂浪蝶。
“我先帮你把把脉吧,龙霖已经与我说了。”凤歆注意到薛北灿的不愉快,很快就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嗯,又要麻烦你了。屋里请──”花十三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中的是不光彩的毒。
凤歆倒是神色未变,坦然就迈腿进了房间。他示意花十三坐好,花十三乖乖地坐下,将手腕挽高了一些,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来,手心朝上,放在凉凉的桌面。凤歆一言不发地将右手中间三指搭在花十三的脉门上,细细地轻捻了几下。
“看样子是挺麻烦的,不过,这毒极损j气神,越早除去越好。不然──”凤歆面色复杂地拖著长音,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该不该说。
“有没有解救的办法?”薛北灿顿时就急了,连忙抓去凤歆的衣袖就急急追问。
凤歆蹙起眉头沈思了半晌,最後才缓缓开口道:“办法呢,倒不是没有。就是有几味稀有的药材,怕是不容易弄得到。”
“是什麽药?管它龙肝凤胆,只要肯花银子,还能有买不到的吗?”薛北灿自信满满的,他就不相信世上没有他薛北灿弄不到的东西!
“此言差矣!此药需要最新鲜药材,一株怒放的三色天山雪莲,还有三颗北海现采的黑珍珠,要比纽扣还要大的那种。还要双人形何首乌一株,最後一味是峨眉山脚下盛产的一种叫做‘芝兰’的红蘑菇。不过,这几种药材已经绝迹很多年了,想要一下子收集起来,恐怕是很难!”凤歆眸光一转,煞有介事地胡诌著,其实这些东西没有一个是对症下药的,而花十三的毒也远远没有那麽严重,他就是故意找个借口来支开这三个男人的!
薛北灿仔细地暗自在心里记下,不管有多困难,他也一定都要把这几味药收集起来。
晚上薛北灿又将原话向龙霖与轩辕貊二人重复了一遍,三个男人很快就达成了协议,轩辕貊朝天山方向,中途可以经过峨眉山,雪莲与芝兰就由他负责找。薛北灿熟悉北海一带,跟那边的渔民也比较熟,自然分配到北海找黑珍珠去了。轩辕貊则是负责找何首乌。雷厉风行的三个男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各自的征途,开始了找珍稀药材之路。
花十三看到大家兴师动众的,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怎麽劝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只能依依不舍的目送著三个人一同离谷。
两只白鹤“扑棱棱”的飞来,落到花十三肩膀上,亲昵地啄著她的手心。花十三这才收起心下的怅然,欢喜地抚m著两只白鹤的羽毛。“大白,小白,你们还记得我啊!真好!”
这两只白鹤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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