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言刚走出学堂没所远就听见隐约的哭喊声,好像是唤自己的。他当下就惊诧的丢下同行的学生就飞快往家赶,果然在家门口不远的野地里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发狂地抓起路边的一条胳膊般chu的树枝,冲过去就朝花十三身上那个qín_shòu後脑砸去。“十三──”
李大牛来不及躲闪,当下就闷哼了一声倒在了花十三半裸的身子上,鲜血顿时浸染了她雪白的肌肤。
苏斐言颤抖著手飞快地将不知死活的李大牛扳开,这才清晰地看见花十三衣衫褴褛,几乎遮不住春光,浑身浴血,脸上也有大片的血渍,看上去就好像随时都要香消玉殒了一样。苏斐言这一生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他哆嗦著捧起花十三的小脸,执起袖子胡乱地抹去她脸上的血迹。心里除了深深地自责,再无其他。
“十三……不怕!”他的声音颤抖得都快连不上了。
他嘴里安慰著花十三叫她不要害怕,其实自己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他不敢想象了自己再晚来一刻的情形……
花十三全身瘫软著使不出半点力气,只有眼珠还能动,她茫然凝望著清澈的天空,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脏,好脏。
苏斐言望著眼神空洞地没有生气的花十三,心疼地像火烧一样。他连忙将她小心地托在怀里,迅速往家里赶。
尾随赶来的村民们顿时义愤填膺地将那昏迷中李大牛五花大绑了起来,这个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下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害人还是村里最受欢迎的苏先生的家眷,村长一定会重重处罚这个畜生的!
大家叫骂著,力将那李大牛往村长家抬去。
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势之後,苏斐言才稍稍放下了些心。她身上并无致命伤口,只是舌头咬破了皮,脸颊肿的很厉害,身上有多处淤青与咬痕。好在那些血都不是她的,不然他一定要疯了的!
不多她现在满身血污,必须要马上清洗,然後还要上药。他将花十三放置在躺椅上,连忙去厨房烧热水。邻居几个大嫂闻讯赶来,忧心忡忡地问了花十三的伤势,知道花十三并无大碍後顿时都松了口气,看著苏斐言手忙脚乱的生活烧水,大嫂们识趣地将苏斐言“赶”出了厨房,烧水生火的事情还是她们比较拿手。
烧完水,大嫂们脸晚饭也顺带著给那夫妻俩做好了,苏先生是唯一一个肯留下认真教孩子念书的先生,她们的孩子大都受过他的教诲,做娘的,自然都对苏先生感激不尽。现下他们家出了事,自然不能是坐视不理的。
做完晚饭大嫂们就纷纷告辞回家了。
苏斐言小心地将花十三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动作很轻,生怕会弄疼了她的伤口。花十三仍然处於惊魂未定的状态,浑身仍然轻颤著,全身僵硬地紧绷著,眸眼没有一丝焦距。
“十三不要怕,没人可以伤害你!”苏斐言爱怜又心疼地m著花十三那半边没有受伤的脸颊,语气轻柔极了。
花十三仍然是闻若罔闻,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苏斐言忧伤地长叹了口气,将她全身都细细清洗了,然後抱出来用毯子紧紧包住,春天的晚上,仍然寒意袭人。
晚饭花十三一口也没有吃下去,苏斐言喂了半天也没有喂进去一口,他只好无奈地抱她到床上休息。
为了怕她夜里会做噩梦,平时睡隔壁书房的苏斐言今天特意留了下来,躺在床帐外的小榻上浅眠,万一她有什麽不舒服的,他也好随时应对。
果然,花十三睡的是极不安稳。她一闭上眼,就会回想起白天的画面,那恶臭扑鼻的黄牙大嘴,那森然红光的邪恶眸眼,那奸佞猥琐地y笑……都好像历历在目,她眼前仍然重复著白天的情形,好像自己没有脱离那魔掌之下。
“啊!──不要──混蛋!──”花十三惊恐地大叫了出来,粉拳用力地挥舞著,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刺蝟。
苏斐言顿时睁开眼,焦急地赶紧爬起身赤著脚就往床边走,他掀开床帐,只见花十三满头大汗地痛苦挣扎著,原本漂亮秀雅的五官近似扭曲地紧蹙著,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凌乱chu重的呼吸。
苏斐言连忙将花十三揽怀里,轻轻拍著她的後背。“别怕,别怕,我是苏斐言。你现在很安全了,别怕!”
花十三的眸眼渐渐恢复了清明神色,她看到身边的苏斐言,顿时劫後余生般紧紧地抱住了他,好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一样。她全身仍然是抑制不住的战栗,苍白娇弱地如同秋风中萧瑟的落叶。
苏斐言只觉得x前渐渐有灼热的湿润,正好落在他心跳的地方。那一定是她的眼泪,著眼泪像是炽热的岩浆一样,深深地将他的心灼伤,一直疼到骨子里。
“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苏斐言自责道,心里满满的是後怕,他怎麽也不敢想象著他心爱的花十三,会遭遇这样的横祸,早知当初就不该出去教书,天天陪著她才是!
“苏斐言,我害怕!我冷!”花十三将头深深埋进这个宽阔的x膛,闷声闷气地流著眼泪低诉著。这个怀抱像太阳一样温暖,给她源源不断的安全感,让她受伤的心灵一点点地慢慢修复愈著。
苏斐言温柔地将她紧紧揽在x前,怀中的温香软玉贴地没有一丝缝隙,那沐浴过後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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