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花豔娘刚起床就听到丫鬟来报说花十三回来了,这才连忙穿好衣服过去看看。
日头都已经上了三竿了,红袖阁里每天都是夜里通宵达旦,姑娘们只有在白天才有时间休息。这时候通常都不会营业,除非遇上一掷千金的财神爷包场了。不过也该她花豔娘财运亨通,有个金晚上要包下花十三,光是定钱就付了一锭金元宝,出手还真不是普通的阔绰。
花十三全身酸痛,提不起j神,懒懒地应付著朝花豔娘点点头,一脸的倦容。
花豔娘察言观色的水平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当下就吩咐绿瑶去厨房炖点补品送来。转身看著花十三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意:“女儿你待会喝点燕窝羹,然後就好好休息一天,把身子养好了,晚上还要去天香楼赴宴,有位何员外点了名要你晚上侍酒,你调整好身体,晚上可一定要jj神神的去,你玩也玩够了,莫要妈妈再c心了。”
“只是陪酒?”花十三柳眉一挑,眼神里有一丝嘲弄之色。
花豔娘愣了一下,尴尬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这个……”
花十三闷闷地钻身进了被窝,面朝里背对著花豔娘怏怏地道:“我知道了,妈妈我累了,先睡了。”
“乖女儿,等下记得要吃点东西再睡,妈妈不妨碍你休息了。”花豔娘见目的达成,顿时眉开眼笑地安抚了几句,然後欢喜地离开了。
花十三坐在梳妆台前,木头人一样僵直著任著身後的绿瑶给她盘髻,脸色有些y郁。
盛妆打扮之後,花豔娘亲自扶著她送她上了後门的蓝轿。绿瑶安静的跟在轿旁,眼睛里没有一丝起伏。
何员外是个五十多岁模样的胖老头,发福的身材圆滚滚地像个冬瓜一样。见了花十三,立刻猥琐地笑著将花十三打量了几遍,那目光仿佛能透过衣衫似的,花十三觉得自己仿佛是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浑身不自在。当下又不好发作,只好假装害羞的垂下头。
“十三见过何老爷。”花十三盈盈一拜,场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十三姑娘里面请──”何员外肥胖的身躯侧了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行进门了。花十三颔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径直跟著进了雅间。古人都讲究男尊女卑,更何况她在世人眼里还是个低贱的妓子。
花十三进了门才发现席宴上还坐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留著八字小胡子的男人,看上去少年老成,眼睛里不经意间就闪现著j明算计的光芒。
狐狸──这是花十三脑海里唯一浮现出的词汇。
“这位是薛公子,也是老夫的座上宾,十三姑娘一定要把薛公子伺候好了,回头大大有赏!”何员外笑眯眯地引荐道。
“十三见过薛公子。”花十三又礼貌的福了福身子,打著招呼。
“这位是红袖楼里的响当当的红牌姑娘,花十三姑娘。就连花妈妈也要卖她几分颜面的。”何员外昨天也是红袖楼里的宾客,昨天的香豔场景,想起来还仍然血气上涌。如此上乘的货色,他本来是要独自享用的,谁知道今天来了个大顾,只好先借花献佛了。只要谈成了这笔买卖,那利润可是够他半年的开销了。想到此,他只好咽了咽口水,努力将目光从花十三那玲珑惹火的身段上移开。
“十三姑娘果然是风华倾城,在下薛北灿。”座上的八字胡男子也不起身,端起酒杯遥遥朝那花十三敬了一杯,算是打了招呼。
“姑娘请入座──”何员外殷勤地挪开了座最近的椅子,花十三提著裙摆,缓身坐下。何员外双掌一击,本来桌面上就没怎麽动的菜肴就被撤了下去,鱼贯而入的侍女们又换上了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满满摆了一整张桌子。
幸好花豔娘早就有先见之明地教导过花十三这些餐桌礼仪,她轻车熟路地执起酒壶,一杯一杯的替那两人满上,不出多会,已经换了四回酒壶,何员外早就醉醺醺地吐字不清了,座上的薛北灿却仿佛喝下去的是茶水似的,一杯接著一杯,却不见醉意。
花十三也被劝著喝了不少,脑子也开始有些迟钝了起来。
“十三姑娘,来满上,满上──”何员外举著空杯含糊不清地朝花十三叫嚷著,满口的金牙让花十三有著一丝似曾相识的错觉。
花十三恍惚著甩掉脑中的杂念,提起j神站起身朝那何员外的酒杯侧身倒酒。何员外闻著鼻翼间若有似无的馨香,酒壮人胆大,也忘记了一旁的薛北灿,色眯眯地就朝花十三的柔荑上m去。花十三僵了一下,连忙被开水烫到一样赶紧缩了回手。
何员外哪里肯罢休,咸猪手又契而不舍的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花十三的大腿,猥琐地抚摩著。花十三求助地看著座上的薛北灿,只见那人一脸的隔岸观火之态,眼睛饶有兴致地看著这幕,并不理会花十三的无助。
花十三懊恼地银牙狠狠一咬,大力地掐著那可恶的肥猪手,厌恶地丢到一边,酒壶重重朝桌上一丢,转身就要离开。
“你家嬷嬷就是这样调教你的?也不怕砸了招牌!”
花十三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後一个凉凉的讥讽声响了起来。她顿住了脚步,转身气鼓鼓地朝那座之人白了一记眼刀:“敢问公子还有何贵干?”
薛北灿忽然收起眼中的讥讽之色,看了一眼醉眼朦胧的俯在桌上神志不清的何员外,别有深意的道:“这顿饭吃的然无味──”尾声拖的身长。
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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