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汤共和国,远城,一望无际的布酥里旺思草原……
方晚恭带着哺乳乳业集团牛哄哄公司的年轻采购商东郎诗先生,在牧区勘察了一个下午了。
“小东,听方叔一句,晚上别回去了,在我这吃吧?我让你婶子给你杀只鸡,宰头牛就免了啊,哈哈哈。”
方叔是个爽快人,在当地养牛有些年头了,他很懂得如何和牛奶采购商打交道,他觉得就和呼吸,睡觉或者亲老婆一样简单。
“哈,方叔,不杀牛我就不留下了,哈哈哈,方叔,好意我心领了,但实在对不起,我们公司规定,不能在牧场主家吃晚饭,以后会有机会的!”
东郎诗是个有理想的小伙子,他想干两年牛奶采购商的活,积累点人脉和经验,以后自己开公司,等赚了打钱,他想创办家飞机制造厂,飞行是他三年级以后一直坚守的梦,初二开始对空姐的痴迷也鞭策着他勇敢筑梦。东郎诗发誓要用自己的方式实现它。
“哎,我明白,明白,雷雨牌的,牌子不好,望见谅。”
方恭晚又一次递出他胸前口袋了放的雷雨牌香烟。
“方叔,您今天都给我五回了!这烟啊,我不抽,您也少抽。”
东郎诗无奈第五次回绝。
“啊哈哈,你看我这记性?你不抽的,不抽是对的……恩……我也少抽,不然你婶子又该唠叨了。再来说说牛的事,你们是要公平嘛!我知道,但我的牛绝对是世界一流,纯种的新西兰荷斯坦牛!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的牛别提多大了,一天不挤,直往外喷!急得母牛直打转。那个乳脂率达到百分之五点六六,乳蛋白率达到百分之四点一二!为啥我的牛这么好?你看看我这块草地就知道啦!肥得很,三天不吃长得没脚肚子,不是方叔吹牛,这一片儿,谁能有方叔的好!是不是?”
“是是,方叔,您放心,您的牛百分之百没问题!看到您的牛我都想亲一口!哈哈哈,我回去会如实地向老板汇报,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东郎诗看着方晚恭的胸大肌说,笑得大门牙都快飞出来了,可是方晚恭却没看出来东郎诗再笑他,他也只好稀里糊涂陪着笑,方晚恭想起来,眉毛,眼睛,鼻子都凑到了一块儿去了!。
东郎诗身体瘦小,在高大魁梧的方晚恭面前简直像个小孩子,方晚恭一直没有完全直起腰,总是微微弓着背,屈着膝,或是叉开腿走路,虽然“卖相”不好,但是本质到位,他心里也默默认为这是一种很有礼的举止,会给对方带去不错的印象。
“方叔当然放心,哈哈,小东,我们再看看牛如何?我待这些牛啊就像我的亲儿子一样!”
“叔可真能生!”
“哈哈哈,是你婶子能生!”
方恭晚点起一根香烟,轻轻吸一口,吐出烟云,看了看周围,担心他的媳妇听到这玩笑,接着才笑眯眯地继续说。
“可不能在她面前乱说话,女人是最没有幽默感的动物。”
“我明白,您让我说我也不敢!”
“好啊,看完我也该走了。”
东郎诗一边欣赏着方恭晚吐出漂亮烟圈的样子,一边愉快地说道。
两人加快了步伐,来到牛棚。
牛棚里散发着吞天没地的牛粪味儿,这是三百零一头新西兰荷斯坦牛的杰作。
方晚恭带着东郎诗重点参观了一头气喘吁吁,刚刚完成分娩的牛妈妈,一头活蹦乱跳的小牛和一头斗志昂扬的独眼种牛。
“你们来了,哈哈,味道不好闻,这些牛啊骚气的很!辛苦小东了。”
屋遥香怀抱着她的宝贝儿子小方戛贺,正在给一头两岁大的母牛刷背,见丈夫和东郎诗进了牛棚,便把刷子丢在脏兮兮的水桶里,双手抹抹围裙,摘下袖套,塞在肚子上的口袋里,底下身子,从狭小的牛栏缝里钻出来。
东郎诗看了屋遥香一眼,视线赶紧转移到方戛贺身上了,原因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总之这要归功于方婶儿胸前极具诱惑力的风景。东郎诗自认为是个君子,没有窥春癖,也干不出那事儿来,尽管方婶儿有伟大的胸襟,尽管她身上还飘忽着撩人的麝香气。
“方婶儿,哟,小家伙睡得真甜,好看,眼睛像方叔,嘴巴像方婶儿,哈哈,小家伙真厉害,这牛棚的味儿他倒是一点不介意!”
“哈哈,这小东西习惯了,天天闻了,估计以后不闻牛粪浑身难受哩!”
方晚恭丢下烟头,烟头落到过道的水泥地上,“刺啦”一响,被方叔的耐克运动鞋优雅地踩灭。方叔满足地抬起头,捏了捏儿子方戛贺的小手,屋遥香见状,一把抓开老公的手!转着身子把小家伙往远离自己丈夫的方向抱!还顺带瞥了丈夫一眼,说:“脏手别碰我儿子!一天到晚瞎说什么?这么大了没个正形儿,早晚教坏孩子!东子,你可不能学你叔!”
“遵命,婶儿!”
东郎诗一边逗着小家伙,一边笑着说道。
要说方恭晚,得从他的父亲说起,方晚恭的父亲是当年的“光明城文化青年”。八年前出车祸受伤,住院两个月自杀了,方家五代单传,方老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方恭晚能够把方家的香火延续下去。方晚恭今年有四十九岁,虚岁五十。三十三岁结过一次婚,前妻不幸得了乳腺癌,结婚两年不到便去了西天,还一并带走了肚中六个月大的儿子。方恭晚一度对婚姻绝望,迫于传宗接代的压力,还是结了第二次婚。屋遥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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