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黑煞石龙的长相,因为它太大了,又离方戛贺太近,这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真实再现。只能勉强看见它张开的吞天巨口和其中千万颗混乱排列的尖牙,如一把把刀子反插在黑煞的嘴里,还有它舌头厚实闪着冷光的舌头,和趴在舌头上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趴在恶魔的舌头上不停地摇来摆去,根本看不清长相,只能听见女子嘶哑如唱秦腔般的呐喊声:“方戛贺!方戛贺!”
居然是在喊我!
方戛贺这才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女子的喊话中。
“方戛贺!方戛贺!你个混蛋!这么多年了,老娘……”
说到这里,恶魔狂吼一声,顿时电闪雷鸣,巨大的吼声和耀眼的闪光将方戛贺吓昏了过去。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情况,这个梦就草草结束了,无头无尾,却永久地藏在了方戛贺的记忆深处。并将永远伴随着他的整个传奇生涯。不过这是后话。
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方戛贺直接来到了一处青天碧水,鸟语花香的草原上,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紧张不安的心绪立马被四周迷人的景色吞噬个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
一位穿白色吊带裙,没穿内衣的女孩(不是方戛贺心术不正,两眼乱开,而是那女孩的两点太过显眼,恨不得把吊带都戳破了。),手里拿着一小束野花,天真烂漫地微笑着,向他走来。
女孩脸蛋沉鱼落雁,肤如凝脂,风姿绰约,好似一个给人间苦难的众人带来清凉的心灵甘露的六翅天使,虽然她没有翅膀。也像一位领家成绩优异被同学疯狂追求的漂亮大姐姐。
再走进一些,方戛贺认出此人来了,这位佳人不就是刚刚那位落难的红衣女子吗?那位话没说完的奇怪女人,她怎么也到这来了!
白衣女子站在了方戛贺面前,将手里的野花递给他,没说一句话,虽然带着疑问,虽然带着不解,虽然和她素不相识,可方戛贺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接了。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美意,不领情就太不近人情了。此时的方戛贺有着成年健康男子的面貌,连心性也达到了成熟的标准,正所谓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多情,方戛贺对年轻女子的爱慕与世人无异,也许更高一筹。
方戛贺刚把花握在手中,正要向她讲述红衣女子的事情。两人长得太像,方戛贺觉得自己有必要核对一下。
不过即使没必要,他也想说,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里的野花就化作了一股黑烟,黑烟升起,在半空中变化着,萦绕着,伴随着一阵惹人厌恶的尖笑,一位西方童话故事里经常出现的巫婆打扮的老女人从烟雾中掉了下来,轻轻落地,站的很稳。
老女人邪笑着看着方戛贺,神不知鬼不觉地扬起袖子,一只拿着匕首的干枯惨白的手露出。
老巫婆,暂且这样称呼她,动作娴熟麻利,她手起刀落,刀不见血。
方戛贺通过眼前晃来晃去的天地和徐徐上身的草地判断自己的头正在从自己的脖子上转着圈落下。
头重重落地,眼前泛起白光,什么都是白的了,方戛贺感觉自己的头也变成白色的,从里之外,全部白了。
白色无预兆地消失了,方戛贺也顺利地来到了第三处梦境,这是一处婚房,更准确的说,这是一间唐朝新人大婚时的婚房,从这间房子的摆设和布局来看,这是一户少有的富贵人家,不是身居高职,就是翻云覆雨的大商人!
此时的方戛贺正穿着新郎官儿的服装,满身红,带着新郎的红黑相间的礼帽,正要转身好好打量打量自己,他感到头晕晕乎乎,两腿发软,脸蛋发烫,站在房间的中心摇摇晃晃,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喝得烂醉。
方戛贺瞎摸乱撞,总算找到了盛水的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小杯子如何过瘾!
借着酒劲,方戛贺也大胆了起来,抓起水壶,扔掉壶盖儿,整壶水咕嘟咕嘟地进了自己的肚子。
爽快了,瞬间也清醒了不少,步伐不再轻盈如飘,两腿也变得有力了。
果然不出方戛贺之所料,床上正坐了个女人,身穿红服,手拿红手绢,一手带着一个镯子。手很小巧,指甲长长的,头上,头上自然带着红盖头。
很正常,我这副穿着,房间又这等装饰,床上当然要坐个新人,我也是新人,今晚要洞房啦,方戛贺想着想着有些得意忘形了。
反正是做梦,那就痛快点!
方戛贺从第二个梦开始就意识到这一切只是个虚幻的梦,了不起这还是个梦中梦,说到底只是个梦,没什么可怕的。
床上坐着的女人的盖头被方戛贺掀到一半时,女人丢掉手绢,抬手自己把盖头扔飞了,脸一下子展现在了方戛贺面前,好一个美人坯子!蛾眉稚齿,天香国色,看着她的脸,方戛贺屏住呼吸,全身僵直,一动不动。
人在看到真正的绝色美人时,都会有剧烈的生理反应,有些人甚至会全身痉挛,口吐白沫,甚至死亡,美丽也是有力量的。方戛贺正在与这种强大的力量做着殊死搏斗!
美人趁方戛贺方寸大乱,心神不宁是,不由分说地给了他一剪子。这一剪子不偏不倚,直直扎在方戛贺的心房上。
方戛贺倒地,歪着脑袋,帽子滚落到一边,他大口喘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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