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看到“咦”了一声,赶紧把视线转走了:“妈你晚上看这个不怕做噩梦啊?”
“怕。”
“那你还看?”
“你晚上陪我睡啊。”
林阅微:“……”
顾砚秋差点急了,她等了一个白天,马上就要那什么了,冉青青横c-h-a一杠过来,偏偏她还没办法拒绝。
冉青青兴趣十足地看着这两位的神情变来变去,几秒后,乐道:“逗你的,我晚上跟我孙女一起睡。”
薛定谔适时地抬头“喵”了一声。
林阅微求之不得,生怕她妈反悔,冲顾砚秋招手,让她赶快。
冉青青瞪了她一眼。
林阅微假装没看见,吐了吐舌头拉着顾砚秋上楼去了。
两人没什么废话进入了正题,按照白天约定的,选了辆新颖的车。
新换的车是两人座的,又大又宽敞,更神奇的是前后各有一个方向盘,可供两人同时驱使。从山脚开到半山腰,两人齐心协力之下逐渐加速,一直朝着山顶驶去。
到了半路两人却比起赛来,各凭本事,本来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却被林阅微突如其来的一声哼哼唧唧的顾姐姐给打破,顾砚秋牙关紧咬,两手攥紧了方向盘,却无法再控制方向,砰的一声,方向盘被她掰断,主动权完全掌握到了林阅微手里,一骑绝尘登上山顶。
林阅微长发黏在脸上,都是汗,非常不舒服,她抬手随意撩了下,露出清爽的脸,低头用脚勾了勾顾砚秋的下巴:“顾总,你还好吗?”
顾砚秋微微喘着气,稍微仰起头才从视野里看见她,“事先没说可以耍诈的吧?”
林阅微扬眉:“那你也没说不可以啊。”
顾砚秋重新将头靠了回去,闭目养神。
林阅微爬过去和她并肩躺着,偏头看着她的侧脸,手指伸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鼻尖,一尝,都是汗的咸味,似乎还有些别的,等她想明白是什么以后,立马抽了张纸巾呸了两下。
想了想,没办法克服自己,还是跑去漱口了。
顾砚秋躺在床上偏头看着她,一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也坐了起来。
林阅微漱完口,低头看了会儿,顺便又挤了洗手液,把手也给洗了。洗着洗着感觉身后不大对,似乎有温暖的呼吸扑在她颈侧,林阅微已经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人,没回头,直接朝后靠了靠,偎进顾砚秋怀里:“洗手吗?”
“洗。”顾砚秋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微凉的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侧脸,声音化不开的黏腻。
洗个手洗了一个多快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林阅微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昏昏沉沉地被放到了床上,沾着枕头就睡去了。
林阅微醒过来的时候顾砚秋已经上班去了,她怀里抱着顾砚秋换下来的睡衣睡得香甜,睁开眼睛之前刚做了一个美梦。
林阅微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沉浸在美梦中不想醒过来。
“滋啦啦——滋啦啦——滋啦啦——”
林阅微数次试图入梦被这声音打断,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光脚下床,拉开了门,薛定谔挠门地爪子在半空呆立了一下,落了下来。
宝石蓝的眼睛仰视着林阅微,可怜兮兮地“喵”了一声。
算来这阵子不是跑通告就是耽于享受,很少和薛定谔在一起玩,林阅微弯腰温柔地抱起了薛定谔,lu 着它的脑袋瓜。
林阅微靠坐在床上,两只手握着薛定谔的两只爪子,带着她跳舞,想起昨晚上的疯狂,不由得笑道:“你要是昨晚上挠门,你爸爸现在就要把你赶出家门了。”
薛定谔:“喵喵喵?”
林阅微摇摇它的小爪子:“喵什么,昨晚和奶奶睡得怎么样?”
薛定谔:“喵喵。”
林阅微也不在乎她听不听得懂,反正她自己对着薛定谔絮叨了半天,越说越开心,甚至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妈妈在楼下礼佛,媳妇儿出去上班到点就回家,家里还有猫有狗,人生赢家不过如此了。
***
“我这次的方案就是这样,另外我不同意刘经理的看法,第一……”会议室里,顾砚秋发言完毕坐回自己的位置,放在外套兜里的手机便震了一下,她拿出来在桌下看了一眼。
【两个木:突然懒惰.j】
顾砚秋低头打字:
【西顾:开会】
【两个木:好的,结束再说[吃手手.j]】
一个会开了一上午,是由小吴总主持的,散会以后,小吴总单独将顾砚秋留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说:“砚秋,你这样不怕得罪顾董吗?”
刘经理是公司的老人了,也是坚定的顾槐一派,虽然职位不高,但是占的那个位置却非常重要。
“我得罪得还不够吗?”顾砚秋收着手里的文件,淡淡反问。
小吴总大笑,说:“顾董身体越来越差了,前几天,我有个亲戚还在医院碰见了他,他秘书手里提着一兜药。”
顾砚秋没什么表情地说:“是吗?”
小吴总:“是啊,你不知道?”
“不清楚,我好久没回去过了。”顾砚秋冷冷地说,“可能是报应吧。”
小吴总哎呀一声,道:“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呢?”
顾砚秋皱紧眉头,眼底的情绪一瞬间激烈起来,顿了顿,才平静地道:“他不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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