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下时,餐馆的门开了,四个人鱼贯而出,于兴大大方方地走近:“你俩还没走啊?”跟过来的同学向岳海涛点头致意,于兴看着许愿,确定她神色淡定,放下心来。
岳海涛见势收了手,瞥见远处的舒意和白扬,舒意双手叉着腰,白扬在一侧虚护着。两人小心翼翼地下门前的几级台阶。
于兴带着同学告别离开,白扬说:“你怎么走?”
显然是问许愿。许愿反问他俩怎么走,舒意说白扬开车,许愿说那我搭车。
等白扬把车停到三人面前,许愿轻挽着舒意送进后座,她自己绕到另一侧上车,白扬也没犹豫,油门踩得挺紧,车子游鱼一样溜走了。剩下岳海涛一个,站在夜风里神色不明。
收到镯子的当晚,许愿一个人回家,睡前收到林一山的信息,确认她安全到家,他说那个朋友受伤了,刚才在医院处理伤口,现在打车送人回家。许愿没再多问。
那个镯子还放在许愿的床头,已经放了好多天。林一山说镯子是古着店的赠品,许愿将信将疑,一来赠品何必千里迢迢寄过来,二来林一山当天除了送镯子,也也没有其他重要事。
入冬以来天气干燥,许愿买了几样补水面膜,每天睡前换着敷。房子本来也很干净,她简单布置了一下,发现一个人住可以保持得很好,一周打扫一次即可。工作倒是进入了状态,越来越忙,不出差或不加班时,她宁愿窝在家里,做面膜、擦地、养花种草,与之前比,少了很多家务事,也少了很多烦心事。
她自己心里有打算,想着就近找一家健身会所,每周做两次无氧运动,再找个手法好的按摩师傅,偶尔松松肩颈。其他都是身外事,新的生活节奏一落停,她都看开了。
隔了不到一周,林一山直接打电话来。她关了吹风机,接起来。
“在干吗?”
“吹头发呢。有事?”两人联系并不频繁,直接打电话的情况更少,许愿猜测是有事。
“刚洗完澡?”那头状态舒缓,语气变得玩味。
“嗯……没有。”
那边不说话,许愿又问:“有事?”
林一山这才一板一眼地说起正事。孟姨的腰一直不好,林一山早就跟月月说,让她带孟姨来d市好好查查,顺便再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孟姨一直推拖,今年入冬以来有加重趋势,最近走路疼得厉害,扯着髋关节疼,走不了远路。月月这才说服她来d市。
娘俩周日就到,林一山临时出差,赶不回来。需要许愿帮忙接站,然后安排她们母女住林一山市中心的房子。
举手之劳,许愿周末也没有别的安排。她做事心细有条理,又问:“她们的几点到?”
“车次我一会微信发给你。”
“还有电话。”
“好。”
“需要准备拐杖或者轮椅吗?”
“不用。没那么严重,她只是走不了远路,进站出站没问题,你带他们打车回家。”关于孟姨母女的身份,他说是他父母最好的朋友,他从小孟姨把他当儿子带大的。
“你家的地址和钥匙……”
“钥匙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
“地址……”他清了清嗓子。“地址你知道。”
许愿愣了一下,定了神说:“我不记得了。”
电话里的人又笑,声音微哑,带着得意:“噢,你不记得也正常,你喝得路都走不……”
“林一山。”
这个话题意味深长,许愿极力回避,但另一个当事人不想打往。“那你隔天早晨怎么走的?嗯?”
“林一山。”许愿音量大了些,可也没什么威慑力。“你说正事吧。”
那头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无奈里有几分在演。“地址我一起发你。”
“好。”
谈话结束。林一山说:“那你继续洗澡吧——乖,等我回来。”第一句和后两句中间停顿老长,许愿没等他说下一句,红着脸按熄了电话。
本来困了,被这通电话搅了睡意。
第二天一早,林一山用微信把车次、月月的电话号码、地址发了过来,又打电话嘱咐许愿,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他随时处理。末了还加了一条:李望也认识月月,他们也是发小。
周日当天,许愿空出时间,比约定时间早半小时到了火车站。d市建了高铁站,老火车站旅客被分流,人少了,景象略显萧条。许愿屡次出入这个火车站,如今站在这里,看到有人第一次来d市,匆忙中停下来,背对火车站来张自拍,又匆忙拖着行李离去。
她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忐忑地踏上这片土地,怀揣旖旎心事,只为一人。
她跟月月打过几次电话,人群里看见那对母女,直觉她们。这是趟夜车,周日一早到达,有人为旅行,有人为商务,更多人是走亲访友。她们速度略慢,勉强跟上人流速度。孟姨把头发拢到脑后,露出额头,大概是为出门,穿了条较新的裤子,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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