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大概是被感染了罢,于是也不知道做什么起来,莫名的心慌。然而这时候周世泽在两人说什么之前先付诸了行动,祯娘觉得原本的慌张就这样淡了。
“这不是哄小孩儿一样啊。”祯娘忽然生气地说,只是她虽然这么说了,行动上却没有不喜的样子。若是她真生气了,无论如何先要把周世泽推开的。说穿了,和这句话相当合衬,她就是突然有了小孩儿脾气。
周世泽却像是忽然脱去了平常有些没长大的样子,像个真正的当家男子汉。没有真因为祯娘的话动一点点,没停顿地拍了拍祯娘的脊背,亲了几口祯娘的鬓边,小声道:“并不是哄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生小孩子。”
之后的祯娘从腊月到正月,不要说有什么行动了,就是床铺也很少下来。周世泽眼不错地盯着她,似乎是连她一日走了多少步路也有算计直到过了调理期,又有宋医官在旁说过,孕妇也该多多活动,不然难生产,她这才行动多些。
这时候其实也才三个多月,祯娘穿着衣服一点也看不出身孕。只是周世泽偶尔在被子下只隔着一层中衣摸一摸,才能察觉肚子真是比以前鼓起来一些。这让他心中格外不同在最开始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感情之后,随着这株幼苗一点点成长,他忽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那大概是就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也没人教过他的父亲的感受。他想起他的少年时代,和其他军户子弟不同,父亲虽然不如一般军中男子健壮,不能带着他习武骑马。但是他生意做得极好,每回大家都是称赞艳羡的,这已经让他足够为父亲骄傲自豪了。
因此在旁人来看,最该是一头倔驴,少年时候与家里老子闹的不可开交的自己,不仅从来没反驳过一字一句,还直接把父亲的交代每一句都当成是金科玉律。虽然现在看来父亲相当睿智,没有一句说错了,但那时候看是相当反常罢。要知道卫所子弟里头倔种好多,哪个家里没有一阵鸡飞狗跳。
所以父亲对于周世泽来说是什么,是该让孩子敬仰,撑起一片天地的人。最让他们获得别人的艳羡,凡是说起父亲都能说话声大三分。听起来有些肤浅,甚至近于小孩们互相比较衣裳点心,可周世泽喜欢,因为他当年就是这样,他的孩儿不能他当年的骄傲都无。
这些都是随着陪伴祯娘养胎慢慢有的祯娘正由着他护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时候外头正下大雪,就算婆子们扫雪扫的再干净,也没谁敢这个时候放她出去走动,如此也只好家里走一走算了。
祯娘看了眼把手虚放在她背后和手边的周世泽,忽然有些生气问道:“每日只知道管住我!还数着我走了多少步,多了一步少了一步都记得,真是记性好!果然是孩儿紧要,以前倒是不知道你是这样琐碎的!”
祯娘说完就觉得后悔了,她本来的意思当然不是这个。只是被这样严密管住忽然就是觉得心烦,再加上最近害喜厉害,看哪里都不顺眼。说出许多话,想想哪里是她以前会说的。这一次也是,她明明知道的,周世泽没觉得孩儿最要紧,他明明是要紧她来的。
只是就算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祯娘也拉不下脸道歉。她自从怀孕后就变得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了,喜怒无常,常常为了以前决不在意的事情变换心情。这时候就算知道自己不对,也不愿意认错就是一样。
周世泽这时候真是稳重,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还记得那本小册子上写了,妇人怀孕,有些人会变得性子奇怪起来。这时候就该顺着来,若是怄气起来,身心不舒畅,伤身体的很。
所以他不说一句反驳的话,同时点头肯定更是要不得的。最后用这些日子学到的最好的法子假装没发生过这件事就是了。这当然是掩耳盗铃,只是祯娘现在吃这一套,立刻就跟着当没这件事。
周世泽看的好笑,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然真是前功尽弃了。同时数着的步子也没忘记,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上午走完了,我们歇一歇。这时候厨房里的点心也好了,你多吃一些。”
话是经不起说的,周世泽才说这话,辛夷就捧着两个方盒过来,正是厨房里精心准备的上午点心过来了祯娘现在一日要吃六顿,一个是少食多餐,为着胎儿好。另外也是害喜的症状还在,为了弥补吐的,就只能多吃一些。
祯娘这就坐到了桌边,辛夷把两只洋漆小方盒揭开。里头有十来个果碟儿,都是蜜饯减碟、榛松果仁、红菱雪藕、莲子、荸荠、酥油包螺、冰糖霜梅、玫瑰饼之类。酥油泡螺也有浑白与粉红两样,上面都沾著飞金,如甘露酒心,入口而化。
原先祯娘害喜最厉害的时候,见到吃的就心口不舒服犯恶心。现下虽然免不得还是会吃过后吐,却还能够吃下东西,这就是不同了。何况今日祯娘只觉得眼前的精致碟儿十分钟意,拣着立刻吃起来。
也就是在这里不同了,祯娘吃过这些不仅没吐,还忽然特别念起咸口的小食,特别是那些香的辣的炸的。
周世泽在一边看祯娘吃,等到她吃不下了就就着她吃的接着吃,这些天都是这样。然而今天他却没这样,因为祯娘一点没吐!他再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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