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下,最好能够让现在的汗王失去对草原的控制。
朝廷的打算是扶持汗王某个年幼的子孙,然后号令整个草原。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比起自己直接使劲要行之有效,真有个不妥也是人家自己打自己,朝廷没得多少干系,这样如何做不得。
不过就算似这样知道的不多,祯娘也立刻有了主意,只略想了想就道:“既然是要动大军了,之后一段时日自然百物皆贵。像是粮草一般,正是打仗时候,朝廷不能不管,况且我也不赚那国难财。但有些生意倒是做的,左右不妨碍生计,谁做不是做!”
打仗时候百物皆贵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实实在在的。粮草之类是必定的。虽说也有粮草从别处粮仓调遣过来,但多数还是要就地筹措,这也是看各地粮商和官府官仓本身的意思。
然而可别以为就这一样花销,像是军刀、□□、弓箭、铠甲之类,自然是从各地卫所自己个儿库房里拿。如果是京城里来的王军,也自有兵部开库。但是像戎装旗帜、被服不要采买?外伤药不要准备?发下来的武器不堪使用,不是要为身边精兵再采买?
各样需求可比一般人想的大多了,而往军营去的多了,民间就是供不应求,涨价也就顺理成章。即使朝廷记得管控,也就是那些粮食之类,其余的无关大局,只要不过分,也没得多说一句的余地——其实是力有未逮,遍地都是要做生意的商人,怎么管的过来。
周世泽不是蠢货,自然晓得这时候是发一笔外财的时机。只是他以前最懒得打理这些事情,就算是一个千户官,也没因为自家位置谋过福利。这时候听祯娘的意思,自然无可无不可。
只随口问道:“随你心意,记得你手上还做着别的生意,既然是这样,不要太费心就是了,难道家里还差银子?”
后又想了想道:“到时候做生意且小心一些,我不清楚里面的水,只晓得这些生意也是划下道儿来了的。似乎是一些大豪商之间说定,别人再难得插手,人家都是在九边树大根深,在朝廷又有大佬护身——其余的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祯娘本来的打算就没有那些,她又不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只是眼睛正好看到了。所谓‘贼不走空’,抓着大把没处花的银子,又有赚钱生意摆在眼前,你说你是做不做?但凡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女孩子都是禁不住的。
这种生意对祯娘也就是一把偏门财,赚头足够大,却远远不如手头上真正的生意体量大,还是细水长流。有这些缘由,祯娘自然不会一头扎进里面——当然,更多的是人家后台硬实,这样的障碍不是一般商场上对战的困难,祯娘不大喜欢面对这种。
她这时候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便只是与周世泽道:“你说的没有一点儿错,我也没得那打算。不过你自己是卫所子弟,按照道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上头一定是有份额的,你难道不知道里面的章程?”
周世泽仔细想了想这一回事,要是祯娘不说他真就不记得还有这样的事了这时候提醒倒仿佛有些影子,只是实在想不清楚,况且这些事也是年年都在变化的,此次不同,便索性不想。
摊摊手对祯娘道:“我哪里还知道这些,罢了罢了,我让人去兴哥家里问一问。嫂子是个在这上面用心的,一定清清楚楚。”
这兴哥就是赵兴府上,不该说人家在这上头上心,该说少有卫所子弟不在这上面上心的。这也算是卫所里少见的几样好处油水,人人都盯着,就是自己没得人去经营,把个自己的份额出卖,也有一笔进项呢!也只有周世泽这样不会过日子的,竟错过了!
这边小夫妻两个似闲话家常一般,祯娘到底只是一个江南闺阁女孩出身,她根本不知这打仗是什么营生。周世泽不动声色,最多就是说些建功立业的话,她也就不大知道里头有多少凶险。
和两个小夫妻一样,商量些琐碎的卫所人家也不在少数。打仗虽然要紧,也不能耽搁了生计。然而哪里晓得朝廷这时候为了九边这场仗正是要翻了天了——谁不知道游牧民族边疆游荡,有的是祸患,难道从来没人想打消这祸患?
只是打仗是什么事儿,国之大事,唯祀与戎,那真是大的不能再大的事情了,这是能够轻举妄动的吗?打仗费老了钱了,稍微动一动就是流水的银子。如今国民富裕,国库还算能够支撑,但花钱的地方也多。真要下定决心干这样一件大事,解决百年祸患,那也不是能够轻易的。
之前朝廷几括吏部天官还在和内阁几位阁老扯皮对几位将军推诿扯皮,话说谁不知道同僚的心是好的,但是户部把手一摊——没银子,真没银子!其他尚书自然也帮着说话,不外乎就是今岁的税收用在哪些事儿上,并不是故意为难。
如今在朝廷的几位都督也不是吃素的,早知道这班文官的把戏,自然有话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事情就因为没银子就不做了?去岁河西走廊那边赈灾,国库里干净地能跑耗子了,但能因为没银子就放着灾民不管?”
旁边也有一位总兵道:“正是如此,如今正是大好时机,外蒙他们自己左右王庭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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