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尔尔,如今明白了,她那样的已经是上上签了。”
玉清暗自看了玉涓一眼,有些黯然——这样的体会她想要也是不能的。她与玉清正是亲姊妹,不过是玉涓是奶奶生的,她却是庶出的。奶奶对她这个庶女没什么苛待,但是想要与玉涓一样就不可能了。
这一回两人也差不多是要出门子的,玉涓就被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导。至于玉清则是派了个有些见识的妈妈教导一些账本知识进退礼仪也就是了——这样的妈妈再有厉害也不如一个真正的当家主母明白,玉清对于管理下人也不过是得了一些文章上的话,实在来说还是糊涂的。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只能以后边做边学了——这样的事儿也不好表露出来,就是这时候她还要如常样子,倒是拿出几本账册子道:“人都说将来自己当家账册是最重的,拿住了这个,许多其他的也就走不脱了。只是我如今看这些真正的账册,倒是和咱们学里学的不同,好生头痛,千丝万缕再不清楚的,你们且教一教我!”
这话倒是说到了在场女孩子的心上,别看这些女孩子都是大家出身,不乏什么妈妈嬷嬷教导,还有些是有当家主母的母亲手把手,但是有些事情她们母亲都没有吃透呢。真个那样容易,也不会有些人做主母几十年了,也是一笔烂账!
不过这些人里祯娘大概是最懂行的了,其他女孩子看过的账本加起来也不如她么。于是自然接过玉清手上账册道:“这也不稀奇了,老话说‘不读哪家书,不识哪家字’。虽说有通行天下的账本格式,但是各家还有不同多着呢。”
原因也简单,一个是萧规曹随,人家一直是这样做的,于是便传下来了。另一个则是各家不同了,毕竟产业不同地处不同,然而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许多人家自己账册规矩反而自家用的比较舒服,于是便也就不变了。
在场的听祯娘说过原因也是点头,祯娘又翻开账册道:“所以也不必多困扰了,咱们只用学三种就是了。一个是天下通行的,这个外头使用最多,就像官话一样。一个是夫家的,在人家那里端碗呢,难道一过去老账本都看不分明?最后一样就是自家的,自己嫁妆产业用这个打理,哪里能不清楚。”
“听起来是少了一些,然而一样就足够苦恼了,何况还要三样?让我做个蠢妇还容易些罢!”在管家算账上最困难的玉淳也只能说这个,她甚至自暴自弃了——反正天底下不只她一个不行的,她只盼着能有个厉害妈妈跟着,身边的大丫鬟也能撑起场面,那样她就万事无忧了。
大家都知她底细,有些觉得不妥,但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一时倒是没得言语。只有玉滟忽然笑道:“只我倒是比八姐姐便宜一些,我那个家里想来就是简单容易,再不用心烦的了。”
女孩子里面只有玉湲没有定亲了,玉滟只比玉湲要小,倒是刚刚定下来。她的人家说好不好,说不好又是不错的,至少比她原本担忧的最坏处境好得多了——她许的是一个宗室子弟,当然了是品级最低的奉国中尉。
之前说过,自从正统改新之后风气大变,勋贵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们的权利大受束缚,败落下来的再无往日荣光,穷的厉害。他们是这样,宗室子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正统改新之前底层的宗室子弟就不能说日子有多好过了——本朝宗室子弟真是既可恨又可怜!一方面宗室们繁衍越多,然而不管养育多少,总有一分皇粮可领取。这些皇粮自哪儿出,还不是朝廷来出,也就是最后压在了老百姓头上。
一代两代的时候看不出来,天下人多地广,奉养几位宗室一时是看不出多沉重的。但是后头越来越多,可不就是毒瘤了!更何况有些宗室在地方为祸,百姓痛恨,然而官员却不能作为,就更不用说了。
另一方面则是可怜,除开那些亲王郡王等‘正经宗室’,其余的大都过得苦哈哈。都有皇粮不假,然而中间过手几遭,到了手上的时候就不剩什么了。大约就是饿不死的地步——这也不是那些拿好处的人有恩德,不过是因为饿死了宗室追究下来大家都要有麻烦罢了。
然而这样的地步,这些底层宗室却不能自谋生路。这也是死规矩,凡是总是都不能从商不能从政——就连互相来往也不许。这是为了什么也容易推测,不外乎是从政会让天子猜忌,至于别的又觉得丢了宗室体面。
正统改新之后形势倒是有了一些变化,总之朝廷不再奉养所有总是了,而是五代而止,五级宗室之后的就不再有朝廷奉养。同样的,朝廷也就听其自谋生路,科举经商等,都是随便的。
然而,并不是世道变了,人就会变的。有些有上进的觉得不错,凭着宗室子弟的身份,他们已经比平常人高出一截了,只要自己上进还怕没得出路?有些自矜身份的确是始终放不下架子,哪怕过了五代不再吃皇粮的,依旧摆旧时样子不肯自谋生路。
只是柴米油盐不会自天上掉下来,开始还能寅吃卯粮,拿以前阔气时候的家当变卖着过日子。后头人越多,时候越久,家里精穷了,连这个也就不能够了。这时候这些人就同勋贵一样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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