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偏生在这个时候,自己还不知死活的动了那个丫头。
太后果然是动了大气了。
若是贤妃滑胎一事坐实了与毓庆宫有关的话,那她这个贵妃也做到头了,到时候,只怕连性命都难保,要知道蓄意伤害皇子和嫔妃,这可是实打实诛九族的大罪,且贤妃又是安家的独女,父兄皆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这等百年大族,尤其是她这个出身微贱的能够惹得起的?
更何况,阖宫上下的女人都巴不得她跌这么个大跟头呢。
一时间,万欣然心中似是长了野草似的,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指甲都几乎掐进了肉里。
只恨自己太年轻,太心急,入宫这些年了,做事儿竟还学不会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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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月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方才悠然醒来,碧乔进了寝殿伺候徐令月穿衣梳妆的时候,外头天都开始擦黑了。
碧乔一边给徐令月梳妆,一边含笑道:“太后真是神机妙算,万贵妃一听闻皇后娘娘去了养心殿,便就一刻不停地来了咱们慈宁宫呢。”
徐令月抿了口茶,一边勾了勾唇,讥诮道:“若是连这点子机灵劲儿都没有,她万欣然又如何坐得上贵妃之位?”
“太后说的是。”碧乔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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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欣然在大殿里头坐得腰酸背痛,却也不敢动弹,始终挺腰端坐,一瞧见徐令月从寝殿里面走出,万欣然忙得起身,和碧乔一道扶了徐令月坐下,然后又忙得双膝跪地,给徐令月行三叩九拜的大礼,礼毕之后,万欣然这才敢开口,恭恭敬敬道:“自太后进宫以来,臣妾还为此给太后行礼问安,实在不孝,还请太后责罚。”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徐令月重重叩了三个头,徐令月给碧乔使了个眼色,碧乔忙得过去扶了万欣然起来,坐在了徐令月对面。
徐令月瞧着万欣然面前的那碗绿没动过的豆百合莲子汤,戏谑道:“碧乔的手艺虽然不能和德妃相较,但是在宫里头也是拔尖儿的,贵妃怎么都不尝一尝?”
万欣然忙得道:“碧乔姑姑的手艺,臣妾早有耳闻,只是臣妾是用了午膳才过来的,所以才吃不下。”
徐令月点头,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才慢条斯理对万欣然道:“哀家听说,前几日,浣衣局有个丫头手脚不干净,被贵妃下令关进了慎刑司管教,非但如此,贵妃还日日命人鞭打那丫头,再加上又是这样的酷暑,那丫头已经昏过去五六回了,怕再过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里,徐令月顿了顿,一边拨动着手中的黑檀佛珠,一边打量万欣然的表情,这才又缓声道:“哀家只是好奇,那丫头究竟偷了一件什么样的珍宝,才需要受此酷刑?或者是,贵妃究竟要从那丫头嘴里问出什么话,才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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