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高的身躯穿着酒店保安的制服,在人群中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
没等我开口询问,他把一个纸袋扔到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一股咸味扑面而来,里面居然是两只人耳朵。这对耳朵应该割下来还没多久,耳朵破损的边缘还流着血渍,用粗盐保存着,尚未开始腐烂。
我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什么人的?”
“你应该看得出来。”6号冷冷道。
我再仔细一看,从耳朵的形状质感应该是成年男人,不过比较奇特的是,这两只男人耳朵上都穿了孔,还戴着两个粗大的金耳环,这让我想起这几天所见到的藏民的装扮。
“这是两个男人的耳朵,从色泽来看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因为他们的皮肤虽然粗糙,但并没有出现褶皱和半点,耳朵后面的汗渍标明,他们经常运动,并且运动量还很大。”我把这对耳朵翻了个身,边看边说。
“其中一个留长发,因为他的耳朵有一半没有被紫外线晒黑,这是戴帽子达不到的效果,你看另外一个就完全晒黑了,说明他头发理得很短。”
“不错。”6号点头认可道:“那你没理由认不出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薇拉su家里见到的两个藏人,那个很嚣张的小胡子,还有会调酒的曲培。他们两人正好一个留长发,一个留短发。
6号缓缓地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耳朵会被割下。”我疑问道。
“没想到你会麻痹大意到如此地步。”6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使了什么花招,但你昨晚就这样把同行的小姑娘单独扔在房间内,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吗?”
6号这番话就像一声惊雷落在我的耳边,我顿时联想起房间内被反扣的锁,以及昨晚熟睡不醒的杨乃瑾。
“昨天下山后,我见你们跟那个女人玩在一起,就有点担心。后来看到小姑娘喝了那杯酒就醉倒了,你自己又一个人走出去不知道干嘛,越发觉得不对劲,于是便继续监视着那个房间。”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小时之后,那两个鼠辈便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钥匙开了房门,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是要玷污小姑娘,我便割下他们的两只耳朵作为惩戒,顺便将房间门给反锁了。”
“而你却在外面鬼混了一夜才回来。”6号的话音不大,但却像一把把尖刀般刻在我的心上,虽然夜里气温颇低,但我却浑身大汗淋漓。
自己的确是疏于防备了,昨晚回到吧台时就没有看到曲培,联想到昨日那两人对杨乃瑾的垂涎,以及最近藏区的动乱局面,自己早就应该提高警觉了。
要是我昨天没有遇到6号,要是6号没有一直暗中保护着我们,要是6号昨晚没有及时出手相助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且不说梅妤此行将自己闺女郑重托付给我,就是小姑娘对自己这一番深切情意,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的话,我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6号看出我好像要开口言谢的样子,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别说没用的了,你跟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还纠缠不清?”
“我要救一个人,没有她出面不行。”我挑重点简略的描述了下事情的大概。
“她是这家酒店的老板?”6号听完后,却问了这个问题,我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带我去见她下,我有很重要的事。”6号的回答很简洁,我知道他平时就是这个风格,也不需要问他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既然开口了必然有其道理。
我带着他回到露台上,薇拉su和杨乃瑾正津津有味的看着演出,看到我身边穿着保安制服的6号,薇拉su脸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说到这里,我卡壳了,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见过6号,所以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叫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6号突然开口说道。
这挺出乎意料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另有个称呼,不过这个名字估计跟编号差不多,并不是他的真名。
薇拉su脸上露出个标准的笑容迎了上去,但是鹰却没有配合她伸过来的手,虽然局面有些尴尬,但薇拉su马上机智地将原本握手的姿势改为一个邀请的手势,依旧语笑嫣然道:“鹰,欢迎你来我们悦榕庄做客。”
鹰没有理会薇拉su,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他在露台前停了下来,指着对面的舞台道:“这个演唱会是你举办的?”
“是的。”薇拉su一边嘴里答着,一边也走到了露台边。以她的阅历,自然可以看出鹰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这里现在涌进来了多少人吗?”鹰指着露台下的人群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露天的场地,又没有卖票,根本没法统计。”薇拉su摇了摇头,觉得对方好像问得有些幼稚。
“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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