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泓一怔,扭头看着抵着他腰的夏梦:“你妈来接,之前怎么没告诉我?”这样的话,确实是要提前解决好一切了,他可不想第一次上门就出丑。
夏梦说:“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表哥打电话过来的,说我妈喊他来接。她恐怕是太想会会你了,不放过任何一个你出现的细节。”
出了站台,夏冰果然在。他长得高大,起码比旁人高出一头,夏梦长得过分漂亮,不化妆也扎眼,兄妹相认只是分分钟的时间。
过年是牌友的天堂,夏冰原本是闲不下来的。况且家里的破烂五菱也被人扣下抵了债,哪里还有车子供人驱使。
只是听说是表妹,他才肯放下手里的牌。上回她闷不做声打的二十万帮了大忙,夏冰心里很是感激,而另一方面,他其实挺怕这个妹妹的。
夏冰于是租了车子去接姑妈,又开了十来分钟赶到车站。路上问夏美娟自己亲妹是不是跟着一道回来时,夏美娟支吾:“没,倒是有个男的跟过来。”
“男朋友啊?”夏冰琢磨着:“梦梦过完年都二十六了吧,是该谈了。”
夏美娟听着便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男朋友啊,就是普通朋友。大过年的,来我们这儿玩,死丫头要我好好招待他,又不是当官的,有什么好巴结的。”
夏冰知道她这是避嫌,怕旁人说闲话,吐吐舌头笑,说:“是是是。”
看见真人,夏冰怔了怔,心想这人不仅长得好,气度仪态更是不凡,一身西装明显就是高级货。他向夏美娟使眼色:“说不定还真是当官的。”
要是夏冰知道,这人就是阻碍夏梦给他贴钱的罪魁祸首,或许能把肠子悔得青了,更不会在此时不遗余力地奉承道:“阿姑,我觉得这女婿可以。”
夏美娟也已经看到他,五官精致,个头很大,自己侄子是公认的长得好,跟他一比简直有云泥之别。她扁了扁嘴,言不由衷:“就那样吧。什么女婿,普通朋友!”
夏梦这边也看到人,先下意识挣脱了官泓牵着的手,保持一段距离。官泓瞥了她一眼,想到女方家都相对保守,只是有些埋怨地哼了声。
两方见面,气氛还算不错,夏梦给夏美娟和夏冰介绍,说:“这是官泓,我……朋友。官泓,这是我妈,还有我表哥夏冰。”
夏冰自然熟地跟官泓握手,说:“久仰久仰。”
官泓一怔,问:“你认识我?”
夏冰摇头:“不认识!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嘛,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
三言两语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夏梦在一边忍不住笑,说:“哥,你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先让人回家,这儿风这么大,你不冷我还冷呢。”
夏冰说:“对对,有话回家说,我就是太激动了。”他拖着官泓往前走,官泓还要拖箱子,夏冰一把抢过来,说:“你是客人,你打前,脏话累活都我来。”
夏冰开车,一路上就没停过嘴,一会儿问官泓做什么的,一会儿问他过来待几天,再过一会儿,问他和夏梦怎么认识的。
夏梦说:“你话有没有这么多啊?”
夏冰扭头看她眼:“害什么羞啊,反正以后也要交代的。”
直到夏美娟哼了声,夏冰这才缩缩脖子闭了嘴,趁着红灯给官泓发了一支烟。官泓起初没接,扭头看了夏梦一眼,问:“能抽吗?”
等她同意才接过来,夏冰直乐:“这是不是就叫妻管严?”
驾驶位座椅被人从后踹了脚。
夏冰咧着嘴,说:“姑,我这车是租的!”
小城市,路上不堵,抽根烟的功夫就能从城南赶到城北。官泓刚刚将烟掐了,嚼口香糖,夏冰已经解了安全带,说:“到了。”
官泓第一次到夏梦家里,很是好奇地将周边一一看过来,房子是老式的住宅楼,临街,正面一个横跨城河的拱桥,车来车往。
老小区,没有电梯,尽管只有五层,缺少锻炼的夏冰和夏美娟都爬得气喘吁吁。官泓一人拎着行李跟后面,跟时不时回头的夏梦挤眼睛。
她家里的装修也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暗淡的大理石砖上渗着水汽,四面的白墙都因为此地过多的雨水留着斑驳的痕迹。
官泓随夏冰将行李放在门口鞋柜旁边,夏美娟给每人都拿了一双拖鞋,唯独轮到夏冰时什么也没有。
“回去吧。”夏美娟说:“你爸妈等着你吃饭呢。”
夏冰揉着被行李压痛的手,说:“阿姑,你这就是名副其实的过河拆桥啊。”夏美娟两眼一瞪,将他打出门。
夏冰还厚着脸皮地探头进来,跟官泓打招呼:“下次聊。”又看向夏梦:“上次那钱,谢了,我一定想办法还你。”
夏梦没打算相信,但听见这话还是挺欣慰的:“知道了。”
大门关上,略显手足无措的三个人,没了夏冰,越发显得夏美娟今天话少。
她搓了搓手,半晌,向着夏梦道:“我去烧早茶,你跟你朋友坐一会儿。”
说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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