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彦摇头:“你们师尊正在闭关,奇门阵的阵法乃先师所创,当时也只传了他一人,别人根本无法进入。”
瑶光诧异:“师叔的意思是说,除非是师尊自己出关,否则我们便无法寻到他?”
“可以硬闯。”无彦淡淡道:“不过很容易在首先遇到的桃花阵里困住,届时出不来就会很麻烦……”
“难道真的回天乏术了么?”瑶光低喃,双眸失去了神彩,满眼的悲哀和绝望。
无彦轻拍她肩:“明日再寻几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你在这边担心也是无济于事,天色已晚,早点回去歇息吧。”
“是。”
二人一同步出房门。片刻窗边就传来轻微的石子敲击声,紧接着有黑影闪入,灵活的在地上翻滚一圈后蹑手蹑脚靠近床畔。黑布蒙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即便是露出此刻略微焦灼的眼神,也不减其半分妩媚。
纤手一翻,便有乳白小瓶呈现其掌中,深紫色的绸布堵不住瓶口处流泻出来的暗香,黑衣人随意摇了摇瓶身,随后除去瓶塞,金色蛊虫挥着透明的翅膀乖顺的栖在其指尖上。
“去吧。”她低唤,那蛊虫便像有灵性似的,慢慢顺着主人的长指爬至沉睡的人儿身侧,继而在其腕间停留些许时间就直接钻入皮肤下边,瞬间消失不见。
“该醒了吧,冉冉。”极端温柔的轻唤,一声接一声,似是咒语又如呢喃。
床上的女子睫毛轻颤,痛苦的闭紧了眸,眉头深锁,好一会儿才舒展开来。孰料平静不到半刻,却猛然坐直身大嚷:“不要——”尖叫声并未持续很久,很快就让人捂住了唇,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别叫,我就松手。”
她胡乱的点头,对方这才满意的把手拿开。一得到解放,她便欣喜交加的想要扑上前来个热烈的欢迎拥抱,可惜昏睡了三日的身子忒不争气,她稍微一动作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顺带四肢发软口干舌燥。
“伊娘……”气虚无力的拉长音。
黑衣人摘下面巾,蜜色肌肤,丰润红唇,怎看都是惊心动魄的妖娆姿色,这样的女人该配着慵懒的姿态才最迷人,不过眼下却异常怪异的拧着眉心,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
李冉冉费力的喘口气,勉强笑道:“干吗哭丧着脸,这表情真不适合你。”
伊娘坐下来,半靠到床头轻声道:“好久没见你,怎料到再见面时如此光景,奴家真真是心疼了。”
“……”李冉冉沉默,半晌才轻笑:“不过是小风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一脸悲痛欲绝,我心脏受不了。”
“你说谎。”软腻的嗓音染上无奈,“你忘了奴家同你种了同生共死蛊,你有事,奴家当然感应得到,这些日奴家天天都胸口绞痛,夜不能寐,想来想去也只有是你出事才会造成这般效果,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李冉冉倏然紧张:“那个同生共死蛊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若是我……我真的出了意外,那么你呢,你会怎么样?”
“会死。”
“……”
李冉冉惨白了脸,双手无力揪着对方的衣襟,颤声道:“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蛊毒,有没有办法破除?”
伊娘摇头:“其实关于这个蛊毒的由来还有个传说,据说是苗疆的某位女子爱上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她心爱的人却转而爱上别人,她嫉恨难耐,于是下了蛊毒在那男人身上,随后投河自尽,而那男人也因为蛊毒的作用随她一同死了。”
“好烈的女子。”李冉冉咂舌,“为了一个男人赔上自己的命实在有些不值得。”
伊娘低垂下眼眸:“近些年这蛊毒大多是新婚夫妻用来做百年好合之意,那般恶毒的想要逼着心爱人陪葬的想法已经远去了。”气氛忽而哀怨起来,兴许是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某人,伊娘的神情覆上淡淡的隐忍哀愁。
李冉冉不忍,试着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能不能除了这蛊毒?我不想拖累你……”更何况,她还巴望着伊娘和花信能破镜重圆,若真因为自己使得有情人阴阳相隔,那才是罪过。
“没办法。”伊娘耸肩,“蛊虫一种下就是一辈子,溶于四肢百骸,除非你换了骨血,否则根本无法解除。”
李冉冉哽住,气急攻心之下开始咳嗽,点点猩红很快在白色床单上落下触目痕迹。伊娘微微别过脸去,心痛道:“奴家去寻人来救你。”
“咳咳……你要去找谁?”她拉住对方的手,不无担忧的问道。
伊娘旋身,认真道:“去找你们中原最出名的神医苏铅华,若找到了,自然欢喜,若真找不到……”她停住,半晌又轻松的眨眼:“我们黄泉路上也好作伴。”
李冉冉拼命忍住泪,哽咽道:“对不起。”
“哎呀,奴家最讨厌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女子,快些收起你的眼泪。”伊娘笑骂,“这蛊毒中在我们两身上也算应了你们中原那句阴差阳错,好在奴家素来欣赏你,同你殉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某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生平最受不了煽情攻势,更何况是这般直白又真挚的话,简直是一汪清泉流淌到心底去,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走了。”伊娘挥手,正欲推开窗之际又不放心的扭头道:“方才替你种下了护心蛊,至多也只能保你十日平安,你好生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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