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位大人,我这兄弟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多多包涵,我这就带着他们去外面的凉亭等候。”武躬身对着管事老人说道,用眼神示意了下齐安后,真的就如他所言,毫不拖泥带水地带着胥氏兄弟离开了。
齐安当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他也没有为自己的伙伴强出头,上演一出整治恶仆的戏码,而是与武一样,选择了退让。
齐安相信武的判断,他那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你的伙伴不错,有点眼力,这会让你们更有机会存活下去。”管事老人拄着拐杖,但却轻松地后来居上,路过齐安身边时,淡淡地说道。
仿佛是在刻意展示他的战力一般,管事老人在齐安眼前鬼魅般的闪现两下,瞬间失去了踪影。
“看来牧老最近真的有点技痒难耐了,还是少惹为妙。”齐安前方领路的小厮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低声自语道。
齐安眼神一阵闪烁,一言不发地跟随着小厮七拐八拐地向圣爵府中央地区走去。
另一边,武也正在向胥氏兄弟解释着这一切的原委。
“什么?那个老头是六阶以上的体悟者?木光大哥,你没有看错?”胥明义瞪着眼睛说道,无意中提及了武的真名。
那个刻薄的瘸腿老头,居然会是一个大高手,这实在很难让他将两者联系起来。
“地狱圣爵大人身边最诡秘莫测的追随者,葬光者牧笛赤。他最后次出手,就是协助圣爵大人,屠戮了一个曻加达族部落。”
“在那次战役中,死在他手上的六阶强者不下五人,不仅如此,他的名下亡魂中,还包括一位名副其实的七阶存在。”
“但也正是那场杀戮盛宴,他也身负重伤,并付出了一条右腿的代价,此后一直隐居在圣爵大人的府邸之内。”武或者说木光,无视了胥氏兄弟惊讶不已的表情,依旧淡淡地陈述道。
胥明义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气,张了张大嘴,但最终也没有再抱怨些什么。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武刚刚见机得快,他估计挨得就不是那无伤大雅的一拳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他此时就已经在医疗室昏睡着了,哪里还有机会在坐在这里闲谈。
人家是什么人?那是可以将六阶当饭吃,连七阶强者都可以吞得下的狠角色,收拾收拾他们几个,绝不会浪费他太多的时间。即使人家如今瘸了,实力有所下降,那也不是他们几个能招惹的。
此时,胥氏兄弟再次为自己抱到一条英明的大腿,庆幸不已。
即使是心中仅存的那一点怨气也烟消云散,老老实实地坐等齐安的归来。
······
宽敞的待客大厅内,齐安拘谨地端坐在一侧靠后的位置上。
四周除了偶尔路过的府中仆从发出的轻微脚步声之外,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齐安虽然心中焦急万分,但他还是遵从着府中人的吩咐,静候在那里,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耐与烦躁之意。
管事老人的出现,在齐安看来,并不是无的放矢,震慑之意溢于言表。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六阶魔盘师,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需要守规矩的普通人罢了。
“哒哒。”
厚重的脚步声从内室的方向传来。
不需要他人提示,齐安就知道,他所期待的正主来了。
“多谢圣爵大人的援救之恩,我等将永记在心。”齐安向着身前的老人深鞠一躬,态度恭敬地说道。
车驰烈点了点头,坦然地承受了齐安的这一重礼,然后缓缓地移步,坐到了主位上。
“你这次过来的目的,我能猜得到。”车驰烈看了眼齐安脸上的表情,微微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你放心,你的小女友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依车驰烈的想法,这应该是齐安此行的主要目的,刚刚那则喜讯足以将齐安的注意力引开。但他最后不得不承认,他失算了,他低估了齐安的情商,他并没有从齐安的眼中看到‘就此罢休’的意思。
不得不说,经过这几番的生死磨练,齐安的心智已经不是一般的少年可以衡量的了。或者说,他此刻的冷静,是连车驰烈都略感意外的程度,像极了一只即使已经遍体鳞伤,也坚持给猎物最后一击的老练猎手。
换做其他同龄段的人,或许会被对方八阶圣级魔盘师的威势所慑,进而失了自己的方寸,不一定会立马注意到对方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但经历过多次生死磨难的齐安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车驰烈话语中的关键细节。
脱离生命危险?好吧,那固然是一则值得庆幸的好消息,但却只是最基本最基础的要求罢了。
想想也知道,要是魂炎的使用,没有任何的危险与副作用,那也就不会有被称为高阶魔盘师最后搏命手段的资格了,更何况是才仅仅六阶的思思!
他来这里是要了解真相的,可不是来寻找慰藉般的谎言。
“圣爵大人,请如实相告,思思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齐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车驰烈说道。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刨根问底,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被注视许久之后,车驰烈终于抵挡不住齐安灼热的目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齐安他自己就是一个需要静养的伤员,告知他思思的噩耗,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会拖累他自己。
但事已至此,继续隐瞒遮掩,也已经于事无补,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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