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姑娘小时候乖乖巧巧的,遇着不顺心的事儿爱哭鼻子,昨天也是挺羞涩的摸样,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秦青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坚持了两层楼,实在忍不住了,快步奔下去,生怕那人发现了她的恶作剧,跑到楼底时气喘得厉害,佯装地镇定散了一地,脸上又浸了血色,抹也抹不掉。
唔,慌什么,他能发现个鬼哟!
周家林揭了杯盖,发现边沿儿上有道清晰的唇印,粉色的纹路,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他看了半天,杯子在大手里转了几个圈,唇印再次转到眼前时,他凑嘴过去,压着杯口喝了一大口豆浆,是有股子豆腥味儿,这家店不地道。
填饱了肚子,扯起羽绒服去巡查工地,要过年了,工人都回去团圆,往年他在舅舅家过年,今年舅舅带着舅妈旅游去了,他没地儿可去,幼时的伙伴们都在上班,他闲得发慌,只能去工地瞅瞅,跟看场子的大爷喝一天酒,喝得微醺,心里极舒坦。
工地离市区较远,辗转倒了几辆车才到,大爷早就温好酒,就等他来,两人话不多,就着小盅,一口一口地打磨时光。这边被规划后,先前的房屋早已移成平地,但在周围却迅速起了一圈矮房,是原著居民开得饭馆子,小超市,还有几家洗头房,玻璃做得门,里头打着暧昧的光,一张沙发冲外摆正,上面并排歪两个穿着暴露,廉价丝袜裹腿的女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打门前过时,都要盯着瞅几眼。
外出做工的男人,没有什么消遣的方式,老婆又不在身边,精力无处发泄,夜里熬得慌,几个人凑在一块儿胡吹海聊,也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出去去寻花问柳。周家林不想跟洗头房的小姐们解决问题,想着谈个正儿八经的恋爱,但他学历低,又是做力工的,正经人家的姑娘们都瞧不上他,他们这类人被归为道德低下,又脏又没文化的物种,稍微光鲜亮丽些的,见着他们都躲得远远的。
周家林十八*九岁的时候,男性荷尔蒙急剧迸发,半夜里燥热地睡不着,跑到水房提着桶往自己身上泼凉水,后来,几个年轻工友打扮得油头粉面,去市中心逛街游玩,勾搭良家。过了一段日子,有人拉上周家林一起,周家林人生得清俊,身材又健壮,几件好衣裳一穿,便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摸样,很是吸引漂亮的姑娘,一伙人着实浪荡了一阵子。
喝完酒回去,路过一间洗头房,门边站着一长腿细腰的女人,冲他摆手乐,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看,只觉心头火炎炎的。
那女人拉开门,软着嗓子叫他:“进来玩玩儿。”
周家林摇头,扭过头迈开大步走了,进去玩儿,怎么玩呀,玩什么呀,好玩么?他一边走一边摇头。一路颠簸到家,酒劲儿翻上来,浇着心里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窜,他吸口气压住,正准备过马路,突然见前头有个熟悉的背影,是秦青。
这女人生得俏,走路也俏,厚厚的羽绒服也掩不住她姣好的曲线,浑圆的臀翘挺挺的,一只手掌应该能握下来。
秦青被朋友拉去吃了顿火锅,几人凑热闹非得喝点酒,她酒量不好,一瓶下去就有点晕,好不容易脱身跑了,这会儿酒气发出去不少,却仍是有点点迷蒙。这会儿面对熙熙攘攘的车流,不由得叹气,她最讨厌过马路了,来往的车辆从来不遵守交通规则,横冲直撞的,她几次迈了步子都被车流逼了回来,禁不住咒骂,等了四五分钟,见车少了,就想穿过去,不料一辆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过来,她被灯光晃住眼,呆愣愣地立在那里,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后,她的身子跟着天旋地转,她闭上眼,心想,她一定死得很难看。
然而身上并不疼,她睁开眼,见自己被一人扣在怀里抱着,那人把她提到一边,训斥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连马路都不会过吗!”
秦青仍然处在愣怔期,对他的怒意浑然不觉,只觉腰身被他箍得死紧,像是要被嵌进他的胸膛。他的怀抱炙烈如火,他的面庞刚毅帅气,他嘴里喷薄出来的酒气带着魅惑,撩拨得她嘤咛一声软了身子,那人却仍然在说话,她略有些迷茫,忽地凑嘴过去亲了他的唇。
他的唇又暖又软,还有点甜丝丝的。原来男人并不臭,也挺香的,她又亲了两下,才有点不舍地放开,直直地望着他,双眼亮晶晶的。
周家林搂抱着她,被她蜻蜓沾水似的亲吻撩起了兴头,低头吻住了她,将她卷入狂风巨浪,蹂躏完了她饱满甜美的唇瓣,启开牙齿,探舌进去,横扫缠绕,最后吮住她细嫩的舌,引得她碎碎呻*吟,绵软的身子攀着他不住地颤栗。
秦青觉得自己像一片树叶,被猛火的气焰掀上高空,忽而热忽而冷,忽而下忽而上,起起伏伏情难自已,一股春潮急攀而上,一直冲到顶点,她抵不住这份激荡,紧握着男人的衣衫,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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