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里的某个空房间坐了一会儿而已。
往常优雅的菲尔德此刻强撑起仪态和穿着战斗主教服的艾伯特对峙:
“那个诅咒者是爱得拉带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控制了我们!我们是无罪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面对菲尔德公爵夫人的诉讼,面容温和的金发主教露出标准的教会式敷衍笑容:
“夫人不必紧张,相信吾主会证明各位的清白。”
艾伯特其实不太喜欢这些贵族夫人,摆明了有问题还摆出一副高傲的质问模样,明明他都没有对她们怎么样,就是在房间里问话而已,一个两个都跟受了天大侮辱的模样。
这让艾伯特有些头疼,他记得自己是长了张温柔亲和的良善脸而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狰狞脸。怎么这菲尔德夫人就跟看见杀人犯那样惊恐呢?还一个劲的把责任往自己女儿身上推。
艾伯特翻着手中的书,觉得自己脸上的标准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觉得这位夫人要是和斯图尔特家的那位小姐一样能听得懂人话就好了。
“艾伯特主教,我要见国王陛下,你不能这样对一名贵族!你将我们这些女眷关在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菲尔德夫人拉起一旁没有说话的爱得拉,开始抱着她轻轻的哭泣。她背对着艾伯特,将脸埋在了爱得拉的肩头,然后悄悄的对爱得拉低语:
哭一哭,快对着主教哭一哭。
爱得拉看着拿着书站在一旁的金发主教,他正微笑着看着她们,脸上的不耐烦连那副标准的温和笑容都掩饰不住了。
爱得拉扯了扯嘴角,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哭不出来,然而她忽然感觉到了腰间的刺痛……
菲尔德夫人拿指甲掐了她。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只感觉眼眶里瞬间布满了水雾:
“主教大人,我……我并不知道他是诅咒者。”
她微微啜泣着,点点泪光盛满双眼,轻咬着红唇,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有着众人最为推崇的金发碧眼,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还有一身王都贵族间难以见到的清新气质。
她和阿娜斯塔西亚一点都不一样。
她美丽,单纯,清新,富有生机和活力;而阿娜斯塔西亚的美丽却带着王都贵族那种无法磨灭的精致雕琢感,像是一朵还未开放就被剪下枝头放入花瓶的花,早早的失去了盛放的生机与活力。
艾伯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阿娜斯塔西亚,他看着眼前低声啜泣的爱得拉,把原因归结于她们很像,所以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对比。
王都中也有不少贵族少年喜欢拿阿娜斯塔西亚和菲尔德家的爱得拉对比,因为她们外在塑造的形象十分相似,这样相似就难免拿出来对比。
除开某场舞会阿娜斯塔西亚的刻意闪耀外,其实贵族少年们更乐意接触爱得拉。毕竟月光太有距离感,而盛开的纯洁百合花却有摘到的机会。更何况爱得拉拥有着贵族们不曾拥有的鲜活和单纯。
她是真单纯,什么都不知道,面对圈套般的讨好还能露出羞涩的微笑;而不像阿娜斯塔西亚只会露出看透目的,带有距离感的冷淡微笑。
作为教会的成员,心向圣光的艾伯特觉得,比起放在花瓶里早早失去了生机的蔷薇,一般人还是更喜欢更有生机更鲜活一点的花朵……
然而……
算了吧,艾伯特拒绝再走神想些无意义的事情。
他维持着不变的“和善”笑容,无视了爱得拉和菲尔德夫人的哭泣表演,转身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站在房间门外,他听着房间内传来的怨怒,悲泣声……觉得自己简直想冲进去打人了。
艾伯特站在房间门外,脸上带着快要僵掉的微笑,从自己手中的书里扯出一条金色的锁链直接粗暴的将这扇门封了个叉。
淡淡的金色涟漪从空气中扩散开来……
确定再听不到那两位贵族女士的哭声后,艾伯特总是松了口气。
然而他刚放松几分,一抬眼就看到阿娜斯塔西亚正站在他正对面看着他,一脸难以形容的看着他。
艾伯特下意识对阿娜斯塔西亚露出“和善”的吓人微笑,然后道:
“过几天就该轮到你们了,希望斯塔夏小姐别这样,不然……”
他对着阿娜斯塔西亚举了举手中的书,以示“友好”。
作为与贝琳达女爵走得很近的斯图尔特府,阿娜斯塔西亚一家确实也在审查的范围内。
然而阿娜丝塔西娅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了昨天的问题:
“我的那片天使之羽……”
能还给我吗?
艾伯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格外的温柔,他抱着书转过身就跟没听见一般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开了:
“我还有事要忙,斯塔夏小姐请自便。”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天使之羽已经完全消耗掉了,根本拿不出来还给她。
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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