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说。
周存彦难得见到妻子娇弱无依的模样,心痒难耐,笑着说,“今天风大,肯定是风刮起什么东西敲到玻璃了。“
杜春琪半信半疑,周存彦连忙指天发誓,“可不就是,我骑车差点被风给吹到东头去。“
杜春琪一腔怒火登时散了个七七八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东头是坟地。”
周存彦见杜春琪不再揪着搬回出租屋的事,长长松了口气,哄老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可不是随便能够练就出来的。接下来可不能让她再想起这个话题,他伸了个懒腰,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今儿炒了200多道菜,累死我了。”
果然,杜春琪立刻将注意力转到丈夫的身上,担忧地问,“身体吃的消吗?要不就换一家,你这家饭店干得也太累人了些,年头就说人手不够,马上都10月了,也没见添上,我就不信招个厨师有那么难。”
周存彦笑笑,解释道,“不是经济不太景气吗?这年头生意难做,总要体谅一下。”
杜春琪听周存彦老生常谈冷哼一声拉上被子睡觉了。
周存彦本以为糊弄过去就没事了,谁想到每天晚上都能传来敲玻璃声,杜春琪反应十分激烈,已经闹着要搬家了。周存彦是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无法,只好跟主管请假。
“请假?不是我不放你假,你去外面看看客人等得急不?”主管头也没抬,翻着手上的采购清单,慢条斯理道。
周存彦也知道他说得十分在理,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只好陪着笑说,“郝主管,我家闹鬼了,你看看我老婆一连打了十来个电话,再不回去我们十来年的感情就掰了。”
主管闻言停下手中的活,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周存彦,阴阳怪气的说,“好小子,行啊!为了请假连闹鬼都搬出来了。若是我不同意你请假就是拆散你们夫妻不是?”
周存彦连连摆手,“哪里的话。”
主管板起脸,不留情面的说,“我就一句要,想继续干就留下,不想干就走人,别他妈叽叽歪歪。”
周存彦实在笑不出来了,郝韧是老板的小舅子,空降成主管,他一来就推翻饭店之前的企业文化,从着重新菜品特色转移到了饭店人气上。用他的话说,新菜品都是虚的,大家都有固定的口味,最后还不是就吃那些菜?重要的是将这些菜多多的卖出去才是挣钱的道理,至于什么创新之类,还是留给五星级大酒店去做吧!他们庙小,容不下创新。
大幅度削减了后堂人员,周存彦能够留下来还因本身吃苦耐劳兼之手艺不错。可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挪不出时间去学习琢磨了,为此杜春琪早就有意见了。用她的话来说,他现在的状态是没有职业前景的,名厨师不但在烹调、刀工、食雕、冷盘、小吃、点缀上有一套,还需要懂得营养学、烹饪美学、饮食心理学等更为专业的知识。
可目前饭店连食雕都用不上,嫌浪费时间和人力。
他也明白自己就是卡在了瓶颈期,然而一想到身上的压力,他有点打退堂鼓。
郝韧似乎揪住了他的痛处,冷笑着等他的回应。
周存彦要紧牙,正在这时电话响起了,不等他接听,郝韧尖锐地说道,“你可想好了,若你没了工作你老婆早晚也得飞。”
他的一句话让周存彦下定了决心,坚定地看着郝韧,“我辞职。”
郝韧冷笑一声,写了一张单子扔给他,“明天赶早去财务结算。”
周存彦也没心情和郝韧蘑菇,人都要离职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出饭店就招手打车。
赶到家时,杜春琪果然已经躲进卧室了,阳台的窗台上确实传来一阵阵玻璃敲击声。敲得他心中也毛毛的,冲卧室喊了一声,“老婆,你在卧室呆着别出来,我去看看情况。”
呼啦一下卧室的门开了,杜春琪哆哆嗦嗦的出来,颤抖着声,“一起。”
周存彦怎么能让老婆犯险,一顿子劝,杜春琪是铁了心,牢牢抓住周存彦充斥着油烟味的衣服。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杜春琪的态度极为坚定,周存彦哄了骗了,她就是不撒手,只好牵着她到了阳台。
侧耳听着,敲窗户声越发急促,心一横,打开了窗户。
一个圆圆的憨厚脸庞探了进来,看到二人一副吓呆了模样,歉意地挠了挠头,讷讷地说,“原来真的有人啊……我就是好奇看看。”
话说李丁跟着姑父学医,时常独自到山上采药,前几天他爬山采药时突然发现山腰上有个琉璃门,门内隐隐传出声响。作为一名少年,他的好奇心还是十分重的,毫不犹豫的就敲了门,一连敲了半个时辰也没将门敲开。
少年的好奇心有时十分难以令人理解,李丁眼睁睁看着琉璃门从眼前消失,偏生还和它杠上了。
天天看准时间爬山敲门,终于,今天将门敲开了。李丁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看着被自己吓得不轻的一对夫妻有些心虚。
“鬼呀!”杜春琪尖叫。
圆脸少年失笑,“敝人李丁,东平郓州人,你看我有影子有温度,怎么会是鬼?”
周存彦胆气足些,看李丁有血有肉,实在不像鬼,壮着胆子摸了摸李丁的手发现有温度,欣喜的扭头跟杜春琪说,“手是热的,活人。老婆,我们家不会是个连接位面空间的点吧!”
杜春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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