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做不到啊。
“我帮你活动下筋骨吧。”
易等闲掀开被子,摸开床头灯。
他慢条斯理地在床头柜下的白色抽屉里拿出了好几样东西,然后撕开包装,摆在柜子上。
“呲”的一声脆响,引起乔流火的注目。
她偏过头,看见微弱的火苗在昏沉的灯光下晃动,被点燃的紫色蜡烛通体泛着盈盈的光。
紧接着,易等闲往自己的双手上涂抹了些液体,晶莹剔透,又很粘稠。
他笔直的站着,身形如树林中飒飒作响的松树。
气氛忽然沉寂下来。
易等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眸幽深:“转过身去趴着。”
他双手交互,涂抹的动作跟医生戴手术套的动作很像。
乔流火按照他的话乖乖翻了身趴在床上,脖子却缩了缩,她总有种错觉,自己此刻不是人而是鱼,她身下的也不是床,而是砧板。
蜡烛、精油、肃立的目光。
易叔叔该不会是要玩吧
想到这个词,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第一次就玩这么大,她可能吃不消。
现在反悔跑回自己卧室还来得及吗?
不等乔流火做出选择。
易等闲就已经半跪于床上,从她的小腿处掀起睡裙裙摆,缓缓向上提起,一直提到了肩头。
身体陡然暴露在冷空气中,乔流火不禁颤抖了下。
她的小熊胖次,被易叔叔看见了。
果不其然,男人低低笑了声。
然后又摩挲起双手手掌来,这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尤为明显,乔流火的一颗心就这么吊着,跟着他摩擦的声响上下起伏。
她紧紧抓着床单,小脸涨得通红。
心下一横: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终于,他的手掌贴上了她的背,然后又向两侧分开。
他的手掌分别放在她的腰身两边,着力于腰线,作螺旋形的揉动,温热的精油在他的掌间化作一只蝴蝶,贴着她的肌肤翩翩起舞,转瞬就带走了疲倦。
原来,易叔叔是要给她按摩啊。
乔流火登时放松下来,空气中忽然多了道薰衣草的香味,似乎是从燃烧的蜡烛上传过来的。
她缓缓舒了口气,自己真是草木皆兵,竟然把香薰蜡烛当成了专用蜡烛。
认识易叔叔的第八十三天,她又想多了。
感受到乔流火突然的松弛,他眉眼又弯了些,“闭上眼睛。”
易等闲除了品茶赏玉,闲暇时也喜欢看一些中医书籍,对人体的穴道颇为精通,更请过老师学过几天按摩,知道怎样调理身体。
乔流火和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喜欢熬夜,长此以往损伤肝肾。
他用特制的精油为她按摩,能够促进血液及淋巴液的流动,并协助体内的毒素排出。
同时配上安神的薰衣草香薰,能够缓解小丫头的压力,使得她放松心情,更容易入睡。
他还记得。
自己第一次留宿家里时,小丫头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更别提今天他和她同床共枕了,怕是小丫头能紧张得一夜合不上眼。
于是易等闲就想到了精油按摩。
结果和他所想的一样,不到半个小时,乔流火就睡着了。她樱桃小嘴微微启着,鼻息均匀而平和,睡相十分安稳。
易等闲吹灭了香薰蜡烛,将乔流火轻轻翻了个身,然后自己侧身躺在她身旁。
这二十九年来,他都是茕茕孑立,如今忽然多了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会看着他的眼睛笑,会伸出小手圈住他的腰,会在迷迷糊糊地时候喊出自己的名字。
只是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他都觉得幸福。
易等闲突然之间谅解了母亲许多次伤人的举动,这世上,的确有个人,是你失去了就会疯掉的。
易等闲将乔流火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蓬松的头发上,轻轻摩擦,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他都要守护在小丫头身边,哪也不去。
后来的几个月,乔流火渐渐习惯了被人抱着睡觉。
她隔三差五就会爬到易叔叔的床上,撒娇耍赖让他给自己做,后来索性就不回自己卧室了,直接把衣服都挂到易叔叔的衣橱里,正式开启同居and同床共枕的小生活。
而何漓,也没有再出现。
乔流火看新闻得知,他正忙着收购海外一家酒店,过程似乎不太顺利,每个月都中美两边跑。
转眼间就到了期末考。
考场上,乔流火安安静静地做题,林娇咬着笔头望着窗外的紫薇花发呆,其余人也是一边思索一边写着答案。
就在考最后一门的时候,杨凤玲忽然哭了起来。
本来她只是小声啜泣,被监考老师听见了,便叫出去询问情况,谁知问着问着,她哭得愈发厉害了,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好奇地交谈起来。
“不要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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