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把这些通知单捆起来给刘老师送过去吧。”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整理手下厚厚的一摞纸。
别的学校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参加迎新活动都是志愿性的,但g大不一样,每人每天会发一百元的服务费。
也是看在钱的份上,乔流火才会主动报名,最近她看上一款新出的眼影,价格88。
自高中起,周围同学看见什么想要东西都会问父母要钱买,但她不一样,她会自己赚钱去买。即使有时候等钱到手了,那样东西已经卖出去了,但她手里拿着钱,也会很开心。
想到往事,乔流火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安全感不知不觉就来自于钱了呢?
将最后一叠资料放入四方纸箱,她擦擦额角的细汗,然后弯腰准备抱起大纸箱。
把这些送到刘老师的办公室,她负责的事也就完成了,便能回去休息了。
刚刚提起纸箱不到半秒,手中的重量突然消失,仿佛万有引力不存在。
她抬眸一望,是何淼。
纯白色带小鳄鱼刺绣的简t十分吸睛,深栗色微卷偏分的韩式短发,宛如广告中走出来的男团小鲜肉。
何淼是外院院草兼学生会副主席,父亲是机电院院长。
像他这样样貌好家世也好的男孩子,在学校非常收女孩子欢迎,而他本人也很注重仪表,跟其他院土里土气的男生不一样,会穿干净的白衬衫,喷清淡如薄荷的香水,头发永远都光泽有型却不油腻。
何淼很高,他看乔流火时要低头。
男孩子温柔地笑着,能融化冬天飘零的雪花,他说:“女孩子可不是用来搬箱子的哦。”
乔流火没松手,只礼貌性地回勾唇角:“学长将我当女汉子看就好。”
乔流火不记得自己是在哪一场社团活动中认识了何淼,两人交换了微信号,只能算作朋友圈点赞之交。
何淼只微微踮了踮脚,双手抬高,箱子便从乔流火的手中滑出。
她跳起来伸手去够了下,距离还差很远,便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看,外院院草和经管院院花在那打情骂俏呢!”
“我靠,这画面真特么养眼,跟言情偶像剧似的。”
有个戴眼镜的女生还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陶醉道:“我的少女心啊”
乔流火鞋底沾地,去够箱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紧接着顺势划过自己头顶,将锦缎般的波浪卷往后撩,她随意地露出一抹笑,唇红齿白。
“那就麻烦学长了,帮我送到刘老师办公室就好。”
对方怔忪了两秒,而后有些仓促地点点头,“好,好的,你放心。”
直到乔流火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望着那道倩丽的背影,何淼才叹了口气,每次遇到她都仿佛进了期末考场,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
掂了掂手里的纸箱,不算重。
何淼转身招了一个大二的学弟过来,将纸箱转交到他手中,拍拍他的肩随口吩咐道:“小李,你将这个送到刘老师办公室去,我还有点事。麻烦你了。”
“好的,副主席!”学弟顾不上擦汗就抱着箱子咧开嘴,仿佛被信任了般漾出开心的笑容。
“嗯,务必要亲手送到啊!”又嘱托了句,何淼微笑着插兜转身。
“嗯嗯!”学弟毕恭毕敬地目送他走远,就差没敬礼了。
收到刘老师的微信转账时,乔流火正在宿舍修指甲。
她虽然烫了薄梅色的波浪卷,也会化明媚的少女妆,但却从来不做指甲,相反,还会将它们修得又短又圆滑,看上去透明干净,纯洁无瑕。
“乔乔!”拎着大包小包如风涌进的女生只会是林娇,除了她没人能买了gu又去买香奈儿的短裙。
将购物袋往桌上一搁,她冲到乔流火身后揽住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撒娇道:“今晚陪我去蹦迪呗?”
这话刚说完,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杨凤玲和许笛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大学生,日常生活教学楼、食堂及宿舍三点一线,从来没去过酒吧。在她们眼里,蹦迪属于品行不端的女生才会做的事情,一提起蹦迪她们就联想到约炮,难免心生厌恶。
乔流火瞥了眼桌子和她在同一边的杨凤玲,摇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吧,回来太晚打扰她们休息。”
有一回,乔流火被林娇硬拖着蹦到凌晨一点,回宿舍被宿管大妈臭骂一顿,还遭到了两位室友恶狼式的白眼。
从此之后,她几乎就不怎么去蹦迪了,免得给别人带来麻烦。
“哎呀,凤玲和许笛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林娇嗔怪一句,又偏头大嗓门地问许笛,“是不是?你们俩不经常追剧追到一两点吗?”
许笛戴着耳机,假装认真看视频没听到。
杨凤玲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红扑扑的脸色挤出大大的笑容,毫不介意道:“当然没关系,你们出去好好玩吧。”
“去吧,去吧,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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