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你不要劝我,反正我明天一定是要走的,我不管你怎么样,我是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鲛恶坐在天井中,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失,盯着笑呵呵的秦天;“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流着一样血液的人,为什么老院长跟蚩龙城就能差距这么多呢?我们都来了,他就不明白,我们留下来这两天的意义吗?”
“你还笑?”鲛恶怒视秦天一眼,看见秦天摇摇头,脸上不在笑;“我们难道是忘恩负义的人?老仙人给了你我的好处,我两人是那种拿了就走的人吗?但你看看,老院长那软弱的模样,我真的是够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压抑,只要老院长一句话下,我一拳不把王亩打成白痴,我鲛恶就不是鲛恶。”
“哈哈,那你叫做什么?鲛好?”秦天调笑道。
“你!”鲛恶指着秦天,气的手也颤抖起来,才说出话;“我看你跟老院长就是同类的人,你在这里等吧,你等到死了,老院长也不会说那一句‘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哈哈。”秦天大笑起来,越看鲛恶越是想要大笑;“别急嘛,我们才来了两天,你给别人机会也要给三次,给别人天数当然也要给三天。你怎么着急干什么呢?”
“哼,反正我明天就走。”鲛恶看来像是注意已经下了,任何人都劝说不回来。
汪汪!
一道响亮的狗叫声忽然从院子外传来,一道白影随着叫声落地也闯入了院子中。是一只白色的狗,全身的毛发纯白,随风而动,一张狗脸却像极了狼脸一般。
一进来,就趴在秦天的脚步,吐着舌头。
“那个。”跟着狗进来的段子成,挠挠头道;“她想要找你谈一谈。”
“她?”秦天眼中疑惑,忽然惊讶道;“是蚩家的她?”
“恩。”段子成点点头,道;“昨天送饭的时候,我知道她很想要了解老院长的事情,就自作主张写了一封信让大白带进去。说‘老院长等的人终于来了’,她很高兴,也询问你们两人是什么样的人。今天送晚饭的时候,我告诉了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大白出来的时候带着一封信,上面说‘想让你跟她谈一谈。’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呢。”秦天摸着大白的头,大白赖的闭起了眼睛,他又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又是黄昏;“要不要一起去?”
“你去,反正我明天就走了,我去干嘛。”
鲛恶看着秦天起身,跟着段子成走了出去。双眼发愣起来。
这是一处小院子,院长中长满了花草树木,看起来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得。只是现在花枯萎了、草也枯萎了,连树也败了。站在院子入口,那院子中的一条小河也干枯了,里面的死鱼尸体早已经干枯的有些年头,被阳光暴晒,还发出一股股恶臭。整个院子也充满了苍凉之感,比黄昏还要悲凉。
“我怎么与她谈话?”秦天脚步刚要踏入院子,忽然看见整个院子的地面浮现一层层绿油油的雾气,像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就收回了踏出的脚;“在这里?”
“不是,你跟我来。”段子成带着秦天靠着墙壁走着,走到院子后面。
后面有一座假山,正对着一扇窗户。窗户里面还没燃灯,黄昏的昏光还能照清楚,白纸窗上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是不是很奇怪?”段子成苦笑道;“明明从这里就能送饭,不光送饭,还能救出来她。但只要人的手碰到窗户,就会被绿油油的火焰燃烧着双手。不知道你在意没有在意过老院长的双手,他的左手手背是不是有一片烫伤的痕迹?就是老院长当初逞强的结果。所以老院长想要见她,只能在这里跟她说说话。我走了,你们两个聊吧。“
段子成走着,忽又停下身体;“其实老院长是一个好人。”
这无疑是一句废话,因为老院长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谁也没有说过老院长不是一个好人,连秦天也不能不承认老院长不是一个好人。
“你便是秦天吗?”一道空灵之声,透过纸窗传了出来,散开在空中,连停留在假山上的鸟儿听了,也唧唧叫着,似在歌唱一般。
秦天承认,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如此之美。
美的似乎让人已经沉醉。
“你很奇怪是吗?”那声音似乎笑了笑,犹如黄莉在歌唱;“我曾在山中生活过五六年,哪里的人们都有着一副好嗓子,每一个人的歌声,都能让鸟儿也停留下来,似在倾听一般。”
她对她的声音有着毫不隐瞒的骄傲,似乎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
大大咧咧并不是贬义词,有时候大大咧咧说一个女人,实在是一个比所有好话都要好听的词语,因为大大咧咧也是在说这个女人敢作敢当。
只是往往人们从来把大大咧咧说成一个不是很好的词语,而女人似乎也有些讨厌这四个字被人放在自己身上。
“我也在山里生活,活了十六年。”秦天眼中含着笑意;“山里很好,花好人也好,有时候我也会唱几句呢。”
“真的吗?那你何不唱一唱?”
她说完,等了很久,似乎已经看见秦天脸上的红润。呵呵笑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女孩面前唱过歌?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山里的人呢。”
“哈哈。”秦天哈哈一笑,掩盖脸上的羞涩;“我也并没有因为你是山里的人,说自己是山里的人。我的确是山里的人,只是我们那里,并不像你们那里,男女可以对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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