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蒋白里就明显很欣赏了:“说得很对。中国是农业国,但这反而是我们的优势。”他开始仔细阅读其他部分。
第四个地方:“斯诺问:假如战争拖得很长,日本没有完全战败,**能否同意讲和,并承认日本统治东北?茅答:不能。**和全国人民一样,不容许日本保留中国的寸土。”
蒋白里意味深长的频频点头,没有说话。杨才声知道这是因为国民党内有一派人主张用满洲国来交换与日和平,支持的人还不少,对此蒋白里自然很反感。
第五个地方明确的说:“**会坚持要求对日本的侵略展幵决定性的、最后的抗战。”
蒋白里评论说:“**当然会这么说。日本人摆明了要消灭**,他们就是想投降也不可得。”
第六个地方是主张要大搞运动战:“中**队要胜利,必须在广阔的战场上进行高度的运动战,迅速地前进和迅速地后退,迅速地集中和迅速地分散。这就是大规模的运动战,而不是深沟高垒、层层设防、专靠防御工事的阵地战。…战争的前期,我们要避免一切大的决战,要先用运动战逐渐地破坏敌人军队的精神和战斗力。除了调动有训练的军队进行运动战之外,还要在农民中组织很多的游击队。”
这次蒋白里就不是完全赞同了:“我也不赞同进行德国式的一条线的防御,但是层层设防的阵地战还是需要的。只是要增加弹性,不要死守。另外这个在前期避免决战也是很关键的,日本人最想决战,我们就不能如敌所愿。但是在上海打一打还是很必要的,这样就能把敌人的进攻方向调到从东到西,而不是从北到南。从北到南对我们太不利了。”
蒋白里的思路杨才声完全理解也很赞同。中国向来都是从北向南打,高屋建瓴,很顺。如果给他掉个九十度,让他从东往西,爬慢坡,就不太容易了。这可以增加敌人进攻的难度。
但这个在上海打一打,杨才声很是担心。因为杨才声在美国呆了好几年,他对于海军舰炮的威力可是深有所悸。上海的优点是英法美各列强利益所在,利于我们吸引西方关注。但上海的劣势就是靠海太近,日本海军又太强,对中**队极为不利。
杨才声把担心一说,蒋白里说:“你只看到舰炮的威力,可你忘了长江三角洲一带水网密布,这对于日本军队的移动有很大限制。要是到了华北平原上,就对敌人太有利了,敌人的机械化部队不是我们能挡得住的。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从北往南打。”
杨才声没法说舰炮威力简直毁天灭地,中**队是没办法抵御的。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对于中**人来说,不论是**还是国民党,统统无法想象那种强火力的模样。这一点蒋白里也不会有切身体会,他本来就没怎么上过战场。
这一点一直是杨才声最忧心忡忡的。谁都知道人家的火力比我们强,可是究竟强到什么程度,谁都想象不出来,因为从来没见过。杨才声看了美英法德军队的火力之后,也知道日本要差一点,可是那也跟我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说到底不是我们的军官不会打仗,准确的说是我们不会在这种火力下打仗。更不用说对飞机的防空了,那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实际上杨才声注意到这篇访谈,是因为茅则冬对美国必然会卷入对日作战的预言。要知道1936年的时候美国还是一片孤立主义的思潮泛滥,罗斯福对此也是束手无策。而杨才声对美国的看法,就是美国人民早晚会认识到日本是他们的最危险的敌人。可是这个论断别说讲给国内的人比如说江结時听了,就是中国大使馆的同僚也大部分不认同。
杨才声觉得茅则冬在这一点上同他非常所见略同,当然这一段杨才声并没有用红笔标注,因为即使标了蒋白里也不会有感觉。
杨才声注意到的就是茅则冬对斯诺说的:“我们认为美国人民和美国政府对中国是有远见的,形势注定美国政府要对中国和日本的未来起非常积极的作用。我们希望并且相信,他们将同中国人民结成统一战线以反对日本第国主义及日本所代表的法西斯战线。…也有一些目光短浅的美国政治家以为中国的灭亡与他们无关。我们**人认为这是一种对于实际情况的错误认识,实际情况是美国的东方利益同抵抗日本第国主义紧密连结在一起。这些人提倡孤立政策。但是随着历史面貌的进一步暴露,我们相信他们会放弃‘孤立主义’政策,美国将觉悟到它在太平洋的真正责任是同直接威胁美国理想和利益的日本第国主义作斗争。”
茅则冬不像杨才声身在美国。杨才声是有切身感受,而茅则冬则纯粹凭借政治眼光,就可以得出跟杨才声相近的预测,这一点杨才声是很佩服的。
杨才声最后也没有给学长撰写序文。他甚至想劝谏学长不要现在发表,但几次都张不开嘴。因为这本书是委座建议出版的,希望让各级军官用来学习对日作战的战略思想。
现在一帮参谋班子杨才声觉得就缺一个小诸葛,可惜白崇西现在还呆在广西不敢出来。他去年和李宗人一块策划两广事变,失败之后现在算是戴罪之身,不敢见江结時。
前段时间江结時让李宗人和白崇西到广州去见他,两人行李都收拾好了。临上飞机前白崇西夫人当着李宗人面大闹一场,生怕丈夫一去不回。实际上张雪良的下场谁都怕,但李宗人还是光棍,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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