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美女,但你是不是想做叛徒?”
“胡扯什么,我做什么叛徒?”
“你不当叛徒,惦记着老江住哪儿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打听老江在哪儿,就是想当叛徒?”
“这是我对你的行为逻辑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你一个红军师长,不远万里的跑到这西安来,不躲起来却到处打听老江在哪儿,你不想投降想干什么?”
“别胡分析了,再胡扯我不理你了。你现在在哪个学校?”
“西北大学。”
“好学校。能不能让我在你们宿舍那里住几天?”
“你不是认识杨虎成吗,这新城大楼你还不是随便住,还不用花钱?”
“狗日的,我要是想当叛徒,早就住进去了,还用得着求你!帮不帮吧,爽快点?”
“只要你不当革命的叛徒,住多少年都没问题,只要在我毕业前搬走就行。”
杨星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老同学,你那儿我也不能多住。回头还得再找一家旅馆,尽量别牵连其他人,是杨星辰此行的原则。
和党维政告别后,约好第二天去西大找他。回大车店的时候,杨星辰顺便买了几件旧衣服。军服不能老是穿着,否则以后这就成了一条线索。杨星辰现在要用一切手段,把自己掩在人群之中。
晚上杨星辰就想,其实党维政的反应,就是目前中国知识青年的普遍心态。这一群人是最向往革命的,对于**有相当一批人心存好感。当然,这种好感还不能说是革命觉悟,但已经具备培养革命觉悟的基础。所以说,江结時这样杀**,是无济于事的,因为**总是一波一波的再生出来,是杀不完的。
【西北大学】
第二天,杨星辰来到西北大学。找到中文系的宿舍楼,在二楼。推开门杨星辰就愣住了,因为当头一个大汉扑了过来,一把就把他抱住了,哭得一塌糊涂。
杨星辰跌脚埋怨党维政:“我就少说一句话,你就大嘴巴把我弟给叫来了。”原来这个大汉,就是老三杨柏嘉。
党维政:“我也知道你不想连累老三。可是你不知道,老三好几次到我家摊子上吃粉汤羊血,每次提到你音信皆无,眼泪汪汪的。我看着兄弟这样记挂你,昨天见到你我就激动的不行,看到老三路过,我忍不住就叫住了。总归你别去新城不就行了,在这西大你怕什么?”
杨星辰一看,老三今天穿的也是便服,看来是有准备而来,也不好说别的。总归维政是一片好心。
两兄弟一番叙谈,都是为红军的失败而惋惜。当然老三和党维政明显还是有点不一样,他对于**和红军,有很大的同情,但并不是绝对赞同。只不过对于老大老二的挂念,那是溢于言表。说句实话,在中国分属两个阵营的兄弟不要太多,但是不是形同仇敌,恐怕真的不是很多。中国人兄弟之间,和欧美人的brother,真是有相当大的不同。
说了一会儿,杨柏嘉说:“哥,咱们到校园里面转转,我有家里的事得和你说说。”
杨星辰和党维政都心知肚明老三有一些秘话想说。
在西大校园里面转悠,杨柏嘉问杨星辰:“哥,我听维政哥说,你想找江结時是不是?有什么事吗?”
杨星辰:“也没什么大事,有点好奇,想看看他。”
这就明显不是实话了。杨柏嘉不像老大老二健谈,多少有点闷葫芦。看老大不想说,也没有再问什么。
杨星辰:“老三,我结婚了。就是前几天,在咱家办的。”
杨柏嘉:“太好了哥!原来全家人担心的要命,现在你和我二哥都没事,奶奶和妈都要乐死了。嫂子有没有跟你来西安?让我见见。”
杨星辰:“我把她们都留在家里了,没带来。”
杨柏嘉:“哥,你娶了几个?”
杨星辰:“两个。”
杨柏嘉:“哥你厉害。”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以为然。
杨星辰知道父亲的停妻再娶,对几位兄弟打击很大,老三当然不赞成自己也跟着父亲学。这件事怎么都解释不清楚,误解就误解吧。
其实杨星辰本来确实没有妻妾成群的理想,更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但他这个人比较感性,九妹他当然没法不要,而燕子的遭遇也使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平复她的伤疤。为此一下子娶两个,他几乎就没有怎么犹豫。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不能伤了这两个人。
杨柏嘉闷了一会儿,说:“现在从东门到华清池,几十里路都是东北军守着,卡子一个接一个,你直接过去肯定给拿下。你这样的,说是路过的村民,肯定混不过去。”
党维政担心杨星辰想当叛徒,杨柏嘉当然不会这样想。他隐隐约约老大是想打什么主意,如果说全中国有一个胆大包天之人,在杨柏嘉心目中,唯他的大哥没有第二人想。这次没捞到活捉老江的头功,杨柏嘉特别遗憾。但他是一个军人,绝不能干泄密的事情。那么要是老大想对那个反动头子不利,这就正中老三的下怀。我没法对付你,还有我大哥,我不信你能从这西安好端端的回去,咱们走着瞧!
杨星辰看着老三,这孩子长大了,瞅瞅他的一脸胡子,说他是老二的哥哥也有人信。自己想干什么,看样子他心知肚明。但杨星辰什么都不想说,世界上很多事情,说出来和不说出来还是不一样。自己不想去教导营,是不想事后连累老三。现在还是一样,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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