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熙闻言都有些羡慕魏灏了,手底下竟有如此坚韧忠贞之人,都成这样了,还依然不屈不挠的帮着主子铲除异己。
魏熙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你先前说的什么?我没在,你不妨再给我说一遍。”
家奴好似没了回答魏熙的力气,喘了几口粗气道:“奴才所言……绝无虚假,陛下若是不信,可再让人去宁王府里查。”
魏熙闻言道:“口气还真大,堂堂王府你说查遍查,弄得给你家似的。”
家奴似疼的厉害,一时忘了尊卑,他道:“殿下若是问心无愧,又怎么会怕人查。”
魏熙眉眼含厉:“是不是问心无愧,哪里是由得你一个小小家奴来评断的,你说清楚,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污蔑大夏的王爷的!”
家奴看向皇帝,言辞恳切:“是陛下,陛下爱民如子,乃圣德明主,奴才不忍心看陛下被儿女愚弄。”
被徒然点名的皇帝,只坐在首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面色端沉,虽看不出喜怒,但可以肯定的却是,他的心情确实是不愉快的。
魏熙道:“你既知道阿耶是圣德明主,怎么还敢在阿耶面前胡言乱语,也不知妄想愚弄阿耶的到底是六哥还是其他什么人。”
魏熙说着,俯身直盯着他,依旧是明艳娇美的容貌,可因着冷然凌厉的眼神,竟显出几分高不可攀的威压来:“我劝你还是将你背后那人交代出来,说不定还能留条命,要不然,等真相大白之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家奴的手握紧衣袖,咳了咳,竟吐出一口血来,险些溅到魏熙身上,魏熙忙提着裙摆往后退了一步,还未来得及看衣服上是否被溅上了血,却听家奴道:“公主不必威胁奴才,奴才既然能将真相说出来,便是没打着活着的主意。”
魏熙闻言放下裙摆,有些讽意:“你现在这些场面话说的倒是顺,竟真像个坚贞不屈的忠义之士,也不知昨日在殿上四处求饶呼救的是谁。”
家奴闻言想说什么,张口却又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魏熙被他的咳声扰的心烦,却听一直不言语的皇帝突然道:“陈士益,你亲自领人去宁王府审问探查,不得有一丝敷衍。”
陈士益忙躬身应了,领命而去。
魏熙闻言猛地回身看向皇帝:“阿耶,我明明都说了,我与六哥之间并未什么私情,你为何还要人去查,难道在你心里,我的话还比不得一个家奴的话可信?”
皇帝神色不明:“兹事体大,不是你们辩几句就能了结的,你与其在这里闹腾,还不如安心等结果。”
魏熙双眼含泪:“若是有人借机诬陷,阿耶是不是也要让我安心等处罚?”
“胡说!”皇帝喝道:“眼下还没查你就坐不安稳了。”
魏熙闻言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她哭道:“阿耶这么凶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魏熙说着,转身去拉魏潋:“六哥你起来,好端端的跪什么,反正不论跪与不跪,阿耶心里都早就有了论断。”
魏潋看着魏熙布满泪痕的脸,虽知她多半是在做戏,但还是有些心疼,他抬手,轻轻替魏熙擦了泪:“别哭了,当心把眼哭肿了,”
他收回手,温声道:“你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要让宗正寺彻查,眼下阿耶循了你的意,你又恼什么。”
魏熙抽噎道:“阿耶不信我。”
魏潋微微一笑:“阿耶若是真的不信你,就不会让你来这了,直接差人把处罚的旨意给你送去便是。”
魏熙闻言只是抽泣,并不答话,魏潋面上有些无奈,从袖中掏了自己的帕子递给魏熙。
魏熙接过帕子,便开始擦起了眼泪。
二人之间虽不是多亲密,但气场却是极为契合的,好似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别人。
皇帝看着他们,心中烦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清白?”
魏熙闻言回身:“难道在阿耶眼里只是说了几句话就不清白了吗?”
魏熙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赌气道:“那阿耶还是赐我一杯鸩酒吧。”
皇帝听了魏熙的话,喝道:“看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这种事岂是能浑说的。”
皇帝这话虽是在训斥,里面的亲近之意却是藏不住的,或许天下的父母对自己的儿女都是这般吧,不论儿女犯了什么错,面上虽凶,心却仍然是实打实的关心着。
当然,在亲情淡薄的皇室,能得到这番待遇的也只有魏熙了。
若是她与魏潋真有私情,被处置的定然是魏潋。
魏熙道:“我可没浑说,照阿耶的看法来看,我不只和六哥不清白,我和其他人也是不清不楚的,我常与表兄一起玩,我也去过崔哲开的酒楼和他一同用膳,我还和温绍延一同去过我的公主府。”
魏熙说着,将腰间的玉佩举给皇帝看:“我现在还佩着他送的玉佩。”
魏熙说罢,将玉佩放下:“我与这么多人都有私情,可不是该一杯鸩酒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是有洁癖的,不知道大家看没看出来,我现在特别想把小公主改造成一个可刀口舔血的真汉子肿么办~~~╭(╯3╰)╮
话说明天就是双十一了,有小道消息说学校为预防我没剁手可能会断网……
如果断网了我明天应该就不能更了,只是如果哈~毕竟现在都十一点了还没断网呢~~~
第112章 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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