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便见老媪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妇人与阿宝守在她身边,许是方才侍卫的踹门生太大,小丫头被吓到了,怯生生的缩在母亲怀里。
阿宝此时见来人是魏熙,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魏熙有些愧疚,好好的让人踹门做什么,都把人吓着了,直接让人翻墙进来后,再去开门不就好了吗,真是欠考量了。
魏熙上前几步,抬手相要摸摸小丫头的头,却见妇人吓得一颤,向后躲去,魏熙收回手,道:“我来的时候见你们家关门闭户的太过寂静,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便急了些,吓到了你们,对不住。”
妇人许是吓着了,抱着阿宝只是摇头,还是老媪强撑着道:“公主不必自责,如公主这般贵人竟还想着关心我们的死活,老身感激不尽。”
魏熙看着老媪颤巍巍的动作有些不忍,对夷则道:“还不扶程老夫人躺下。”
夷则忙上前扶了老媪躺下,温言道:“老夫人不必拘礼,公主是最和善的不会在意这些俗礼的,您还是安稳躺着吧。”
老媪闻言还要起身,魏熙拦了道:“心意到了便是,你若是站不住倒了又要把阿宝吓住,就且当是心疼你孙女吧。”
她说罢,不理会老媪,指了个侍卫道:“你去请个大夫来为她看看。”
侍卫领命出去,老媪咳了咳,道:“老身已是病入膏肓,公主不必再令大夫白跑一趟了。”
魏熙摇头:“我就是有个头疼脑热都得是由多个太医共同看了才敢论断抓药的,更何况你病情如此严重,不能只听一人之言,须得多看看,我看你虽弱了些,也不是什么急症,说不定能治好呢。”
老媪摇头,已经浑浊的眼里满是沧桑和疲倦:“治不好了,能多活了这几年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魏熙看着她的眼睛:“真的是垂怜吗?”
老媪看着停了哭泣的阿宝,唇角带起一抹浅笑:“是。”
她看向魏熙:“能活着,总是好的,最起码能看看自己想看的。”
魏熙突然有些怅惘:“那你还想看什么?”
老媪看着魏熙,眼里有了光亮:“我想看阿宝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魏熙别开头,看向窗外:“大夏的每一个良民都会平平安安的。”
老媪眼里的光突然熄了,罪臣之后自然是不在良民之列的。
魏熙抚了抚还在抽泣的阿宝的头:“可怜见的。”
她看向老媪:“只要你把真相告诉我,我便为程大人洗冤。”
魏熙说着手指抚过阿宝发红的眼角:“我很喜欢阿宝,也是不忍心让她将来孤苦无依的。”
妇人闻言,有些急切的握住了婆母的手,老媪看着妇人,一叹:“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我都不知要信谁了。”
魏熙颇感兴趣的道:“是谁?既然你不知道要信谁了,不如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我帮你参考。”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算是明天早晨的~~~
第102章 主使
老媪抬头, 看着着魏熙,神色严肃:“是燕王。”
“燕王?”魏熙有些不信, 她俯身看着老媪:“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若是骗了我, 我可是不高兴的。”
老媪道:“燕王与家夫也算是有旧的, 景元二十五年, 家夫的治地闹蝗灾, 是燕王殿下前来赈灾,因此也算是与燕王相识了。”
魏熙道:“燕王呀,我还以为是太子呢。”
老媪摇头:“来人手里持的是燕王信物,连当年燕王来赈灾时做了什么都说的不差。”
魏熙有些累了, 瞥了眼程家连坐席都没有的地面,有些嫌弃, 继续仪态万方的站着,倒是陈敬注意到了,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 还很是细心的将方才没沾尘土的一面露在外面,魏熙看了一眼, 也没拒绝,扶着蕤宾的手安安稳稳的坐下。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那他说什么了?”
老媪道:“那人就告诉了我们宁王是元凶, 又将桓豫的画像给了我们看,他说,告了御状后, 燕王会想办法为家夫洗清冤名,这样的话,我的阿宝就不是罪臣之后了,陛下也会对我们多加抚慰,即便是我去了,她们娘俩也会好好的。”
魏熙看着老媪看向阿宝时温柔和蔼的神情,突然不想去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她道:“我只问你,程大人到底有没有图谋过那座金矿,不论是为他,还是为别人。”
老媪摇头:“老身一直是不问夫君官场上的事的。”
魏熙点头,这老媪不知便不知吧,这屋子里满是让她不舒服的气氛,不论是简陋的房屋,还是凄苦的程家遗孀,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魏熙道:“不知便不知吧,可过两天你是要随我一起去翻供的,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去做假证的,到时候你把你今天说的再说一遍就是。”
魏熙有些安抚的意思:“你放心,不管程大人有没有罪,我都不会再让阿宝做罪臣之后了,我很喜欢阿宝,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老媪闻言,不顾夷则的阻拦,跪地谢恩:“民妇些公主恩德。”
魏熙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我们也算是互惠互利了,不必谢。”
正在此时,侍卫带着大夫来了,魏熙让大夫给老媪诊治,未几,大夫收回手,眉头蹙得紧紧的。
魏熙只看了一眼大夫神色便知不好,妇人和老媪好似心中早有预料,也没有什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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