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化成灰我妈都认不出,你能认出?”听到这句剧狗血的台词,司岄忍不住顶嘴。
“放肆。”女县官用茶杯盖拍了一下桌子,权当惊堂木了。“既为阶下囚,岂可顶撞官差?”
“ok,ok,我闭嘴。”司岄生怕女县官下一句便是“来人,掌嘴。”赶紧立下保证。
“照孙同僚所述,此人武功过人,狡猾难当,这才令尔等失手,眼睁睁看她杀死了王同僚。是这样没错吧?”狱头丙关了大门,走到女县官身旁,慢悠悠道。
男子哼了一声:“没错。”
听到这样的构陷,司岄已然忘记了刚才的保证,暴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抓不到老鼠就说老鼠比象还大?不对,呸,我才不是老鼠。”
“放肆!”女县官再次拍了一下茶杯盖。
司岄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闭嘴。”
“孙队长,小弟有一疑问,不知当不当讲。”狱头丙又开口了。
“你说。”
“是这样,小弟当时抓捕此人时,她虽有反抗,可明显便如泼妇厮打,丝毫看不出身怀绝技的痕迹……”狱头丙笑得有些尴尬,咳嗽两声,“否则以小弟这点三脚猫的手段,怎么可能抓到此人归案?咳,孙队长,小弟多说两句,你可千万别在意,不过是怕孙队长你一时眼花,认错了人,倒把真凶给错放了。”
孙姓男子闻言,脸色略有尴尬,半晌未语。他身后另一名男子叫道:“当日这女人鬼鬼祟祟出现,队长射了她一箭,扒下她的衣服查看是否留有箭伤便知分晓!”
司岄脸色一白,怒意顿时冲眸。
“赵副队长。”一直没怎么发表意见的女县官忽然开口了,悠悠喝一口茶,看一眼身前众人。“既然孙队长没有十足证据证明王旗便是此人所杀,方捕头倒是提出了有力的证据,证明并非此人所为。本官身为父母官,焉可滥用私刑脱疑犯衣服?这话莫说是本官听了不喜,怕是你们何大人亲自处理,也断不能让你等如此胡来罢?”
苍天啊……大地啊……司岄几乎要热泪盈眶。所以女人当官做主是多么的重要啊!就好像同一个案子的定性,女法官肯定比男法官更能从女性角度出发,作出更保护女性权益的判决决定。今天是她运气好,遇到一个女县官,倘若这一屋子全是男人,她这身衣服能不能穿得住可就不知道了。
女县官顿了顿,又道:“再者,如赵副队长所说,当时孙队长不问青红皂白便射了一箭,倘若那女子当时毙命,孙队长岂非武断杀人?”
孙姓男子闻言脸色一白,“李大人,当时本队长乃是奉何大人之命搜山。”
“本朝虽以武立国,可历朝君主却都奉行文治。何大人平日里想来也是如此教导你们的。”女县官悠悠说道。“身为带刀官差却武断杀人,可是罪加一等。”
孙、赵两人顿时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狱头丙,哦不,此刻应该称呼他为方捕头了,接着女县官的话继续道:“王同僚的事,咱们李大人一定会尽心尽力追查到底,孙队长、赵副队长,既然此人并非你们要抓之人,小弟便将她还押大牢了。”
所以……她这就是没事了?司岄云里雾里,呆呆看着面前几个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一转头,方捕头已经又推开了大门,示意她滚蛋了。
一直到走出去几十米远,她仍是不能回过魂来。直到眼前的景色愈来愈放松平静,浑不同县衙里那种肃穆沉重的气氛,她才赫然反应过来,狱头丙,哦不,方捕头竟是将她带到了县衙大门口。
“你可以走了。”方捕头说,面无表情。
“走?”惊喜来得太快,简直不敢置信。所以她是遇到了公正严明不畏权势的女版包青天,还有这个心思缜密口舌灵巧身兼讼师之能的low颜值版展护卫,他们一起用行动证实了人间有正义,人间有真情吗!感动,想哭!
面对她一脸浮夸的表情,方捕头却一脸不屑:“马车在后巷等着你。”
f?还有马车护送这待遇?
“回去了,见到你背后那位大人物,记得别构陷咱们大人,虽是坐了两日的牢,咱们可没有亏待于你。”方捕头最后交待一句,转身便走,留下司岄一人呆呆在县衙大门口站着,半晌,才回过味来。
等等,什么叫她背后的……大人物?
是谁?难道是……卿梧?
狱卒道:“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你也不必慌张,仵作已经在验尸了,真不是你做的,咱们大人稍后自会放了你。”
“真的吗?”司岄半信半疑。“你们不会验不出结果,找不出真凶就随便抓个人屈打成招吧?”
“乱说什么?天子脚下,官恩浩荡,咱们大人能是这样的昏官么?”那狱卒抖了抖腰间一串钥匙,又剔了剔牙。“好好待着,再敢乱叫乱喊,小心给你嘴封上。”
“……”司岄不敢再嚷,眼看着狱卒转身离开,她也回去干草堆上,再次颓然坐倒。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想起自己帮出头的女人最后关头非但不帮自己,反倒反咬一口她就气得肝儿疼,骂骂咧咧赌咒发誓以后绝不管闲事儿了。不知道云卿梧知不知道她被抓来这里,她闷闷地想着,恨死自己这狗脾气了。让你管闲事,让你做好人!这下好了吧,生平第一次进局子,居然是穿了之后的局子,这设施环境也太差了,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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