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进行,不可能给家里知道。”琴姨想,如果不是逮捕,那么神秘干嘛呢,丁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大事情,军方能派人派车亲自登门带人吗?
夏绿见她当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笑。琴姨见她小小年纪倒是很沉得住气,猜测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叹息一声,心想着,只要阿潜平安无事就好,也就没打那个电话。
三天后,丁潜才回家来,一身衣裤皱皱巴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倦,饭也没吃、澡也没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绿跟着他上楼,悄悄走进他房间,见他埋头大睡,英俊的脸憔悴瘦削,眼下一圈青色,方才知道他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替他盖好被子。
小叔叔一向最爱干净了,身上永远带着沐浴液的清香,可他竟然能忍受三四天不刮脸不洗澡,就这样不换衣服睡下,可见是累极了。
鬼使神差一般,夏绿伸手去摸摸丁潜的下巴,感觉到硬硬的胡茬扎手心,飞快地把手缩回去,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一溜烟跑开了。
从清晨到黄昏,夏绿无数次跑到丁潜房门口看看,见他总是在睡觉,睡姿都不曾变过,心里有些担忧。是不是病了啊,怎么一回来就睡个没完?
走到床前,见他额头有汗,她拿热毛巾轻轻替他擦了擦。
夏绿下楼的时候,琴姨看到她,问起丁潜,“醒了吗?”“没醒。”夏绿知道琴姨也担心小叔叔。
“怎么还没醒,都七点多了,午饭就没吃,晚饭也不吃了吗?”琴姨拧着眉,很想亲自上楼去看看丁潜情况。丁潜是她看着长大,一直把他当自己孩子。
“他太困了,这两天没休息好。”夏绿安慰琴姨。
“给他把被子盖好,这种天气,开着空调又贪睡,特别容易热伤风。”琴姨估摸着丁潜也该睡醒了,回厨房去把饭菜再热一次。
痛痛快快睡了一天,丁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洗了澡出来,他神清气爽下楼。
琴姨看到他,忍不住道:“怎么出去三天,回来瘦了一圈。”
“吃不到您做的饭菜,我饿瘦了。”丁潜笑着坐在餐桌旁。琴姨把饭菜摆到桌上,每样菜都是丁潜爱吃的,荤素搭配得宜。
看到夏绿站在一旁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望着自己,粉嫩的小脸上红唇水润,丁潜心中一动,叫她:“丫头,过来陪我吃点。”
“我吃过了。小叔,你多吃点,琴奶奶特意熬了鸡汤给你喝。”夏绿走过去,见他精神不错,心放下来。
满桌精致饭菜令丁潜食欲大增,他一连吃了两碗饭,夏绿替他盛第三碗,放到他面前,“你闭关几天,他们不给你饭吃?”
丁潜大笑,“有的吃,但吃得没规律,也没琴姨手艺好。”
夏绿靠近了,看到他把胡子刮干净了,心中砰砰乱跳,幸好他当时睡着了,不然给他知道她摸他胡子,多尴尬。
他始终不肯透露他失踪这几天是干嘛去了,聪明的夏绿也不多问,她知道,小叔叔一定有他的大事。
琴姨还在唠唠叨叨,一会儿说丁潜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一会儿又说那几个军官亏待他,找他帮忙也不给他吃好的。
丁潜只是笑,依然守口如瓶,吃完了,抬头看夏绿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丫头,说好的保密呢?
夏绿愣住了,半天才用很轻的声音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心虚不敢看丁潜,夏绿想,他说的保密,是不是也包括那张纸上的素描?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画的是谁,那张素描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以他平常的谨慎,会把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乱丢?除非他故意留下点线索。那会不会是他心上人?夏绿有点不自在地想。他都二十多岁了,有心上人也很正常。
喝完最后一口汤,丁潜看着若有所思的夏绿,嘴角微挑,表情偏又一本正经,“我的胡子扎手吗?”
夏绿的脸轰一下就热了,瞬间通红。
如夏绿所料,丁潜的这次行动,使他在军方一战成名,部队领导再次登门拜访丁兆宁夫妇,想让丁潜参军,依然遭到丁氏夫妇婉拒,惋惜而去。
过了很久很久,夏绿才从丁骥那里得知,原来那一次是有境外服务器试图攻击军内情报网、窃取军事机密,丁潜作为军方重点监控的黑客被调去提供技术支持,在那里,他运用技术手段拦截了对方的多次攻击。
不仅如此,他还追踪对方的服务器,用了三天时间,破译多重防火墙,致使对方多台服务器瘫痪,与此相关的百万互联网用户被迫中断链接,据说光是修复这些陷入瘫痪的服务器,对方就花了上千万美元。
然而,小叔叔注定是个无名英雄,因为他还在美国上学,军方为了保护他顺利完成学业,对这件事严格保密。
得知此事,夏绿对丁潜的钦佩又进一层。虽然他最终也没有参军,但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军人气质,已经深深刻进他骨子里。
两年后,丁潜拿到两个博士学位,学成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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