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和她说过话的男人,此刻就躺在这层白布下面,虽然温康的死已经是盖棺定论的事实了,可是不看这一眼,她始终无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同事向旁边的法医示意了一下,法医走过来,缓缓掀开了白布,先是头发,后是脸,然后温康整个伤痕累累的上半身都暴露在了温可言的面前。
旁边的同事捂住嘴,迅速把脸撇开了,不忍去看第二次,而温可言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一步步走向尸体,每走一步都停顿一下,直到走到温康的尸体面前,缓缓抬起手,触摸那早已被洗去了血迹却依然狰狞的伤口……
是他,他终于死了,生前那样雷厉风行、无所畏惧的男人,死后却和所有躺在这里的尸体一样,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不再流淌,皮肤变得苍白,冰冷得像在触摸被宰杀了很久的猪肉……
这一刻,温可言的内心似乎是麻木的,她感受不到复仇的快乐,也无法体会失去亲人的痛苦,她错了,她以为只有自己亲眼看见,才相信温康已经死了,可现在,她却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温康还活着,眼前这具尸体并不是他的,而是另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可言?可言!”旁边的同事叫了她好几声,法医也在旁边问,“是他吗?”
她回过神,依然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点了点头,默默地收回了手。
下一刻,白布就被盖了回去,温可言默默地走出了停尸房,独自一人倚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同事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文件袋,是温□□前的遗物,放在他办公室抽屉最底层的,他胰腺癌晚期的诊断报告,和一封写给她的遗书,那是他原本打算在癌症病发后给温可言的,现在却提早交到了她的手上。
“可言: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并不遗憾生命的短暂,唯一遗憾的是生前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对你,我是一个罪人,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你……”
遗书上,温康把自己亲手逮捕她父母的秘密告诉了她。
这里,真真设计了一个细节,她伸手触摸信上的笔迹,而后手指与信纸一同颤抖了起来,眼眶迅速的红了,那积聚在内心的情绪突然像山洪暴发般喷涌了出来,眼泪一滴滴地低落在信纸上,她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情绪,沿着墙滑落下去,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失声痛哭……
这没有一句台词的一幕,终于在单真真的哭声中结束了,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呆呆地望着这一幕,甚至连结束都忘了说。
终于,秦震回过神,说了声“卡”,真真抬起头,情绪还没收回来,眼里全是泪水,眼眶又红又肿,j第一个跑过去扶起她,帮她擦脸,边擦边说:“真真,你演得真好。”
秦震也走了过来:“真真,这场戏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用手去触摸纸上的字迹的?”
真真如实回答:“温可言从小生活在舅舅家、孤儿院、温康身边,每一个成长环境都不允许她放肆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沉默又谨慎,比起眼见为实,更愿意用触摸去感受,这让她觉得真实。”
之前在剧本讨论期间,因为在场的都是前辈,真真一直都秉持着少说多听的原则,秦震甚至还一度担心是不是她太年轻了,无法参透这个故事,又或者根本没用心去看剧本,可听完她的这番分析,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诚然,眼前这个姑娘很年轻,但她对剧本的琢磨和对剧中人物的理解已经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了,秦震相信,她的未来大有可为。
……
单真真的第一场戏,难度算是比较高的,秦震甚至做好了拍一天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很顺利的一镜就拍完了,搞得他和孙墨一都有种被神明庇佑的错觉。
在遇到单真真前,这部电影筹备了近两年,过程曲折漫长,简直不堪回首,可遇到她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女主角到位了,钱到位了,现在连演技都到位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觉得像在做梦。
不知不觉,在秦震和孙墨一心里都已经把真真当成了宝,对她特别关照,连带着剧组里其他人都对真真照顾有加,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更是天天在盒饭里给她加鸡腿,虽然拍动作片确实很艰苦,但在《毒战》这个剧组里,真真却过得格外滋润。
……
就在真真埋头拍戏的同时,许翊川的工作也十分忙碌,从云南回来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去了美国,翊星今年的重头是收购好莱坞的一家独立影视制作公司——英雄影业。
英雄营业创立于上世纪,是好莱坞一家比较老牌的制作公司,出品过不少经典的大片,业绩曾辉煌一时。可是近几年,英雄影业的高层开始不务正业,分了很大一部分资金出来做游戏,结果连年亏损,甚至波及到了它的老本行,公司根基摇摇欲坠。
翊星娱乐收购英雄影业的目的,不止在打开好莱坞市场,更是想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将未来的目标着眼于全球影视市场,这是一盘很大的局,其背后所需的人力物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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