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亮听完又惊又慌连嘴都合不上了,“爷,那……那您打算怎么办呀?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要是让福晋知道了,那咱们府里还不得……”海亮也算是见识过自家福晋的脾气的,规矩是规矩,道理是道理,可若是这事情离了规矩,叛了道理,只怕她敢把着贝勒府反过来。
“能怎么办?”胤祥说着就叹了口气,“爷这不是让你收拾屋子了吗?”
“不是呀!”海亮扒着胤祥的膝盖,“我的爷,这……这不是收拾屋子这么简单的事儿啊。那也不是什么猫啊狗啊的,咱们找个犄角旮旯的塞着藏着,福晋还有可能瞧不见。那是大活人啊,怎么可能就默不作声的藏在府里了?而且小格格才多大?那还不得有奶妈,丫鬟伺候着?这上上下下得十几口子照应吧?咱们哪儿能藏的住啊!”
海亮说的句句都是实在话,胤祥就算是不想听也无从反驳,又气又急之下他又寻着要摔东西。
海亮哪儿还敢让胤祥再摔打什么,只好抱住了自家主子死命的劝道,“爷,不然您就和福晋实说了吧。福晋是讲道理的人,这事虽说您开始不占理,但在这么瞒下去,等着福晋自己知道的那一天,您就不是不占理这么简单了。”
“爷何尝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胤祥推开了海亮,“爷已经和四哥他说定了,等着行过妇甯礼就和念声说这事儿。可你也说了,这事儿不是讲理的事儿,万一她有个什么脾气,爷怎么办?难道要爷把人就扔在四哥那里不闻不问了?”
让胤祥这样一说,海亮才是真的没了主意,只好应下胤祥之前的吩咐,说会先去安排了再说。
处理完这件糟心事,胤祥让海亮伺候着在书房里换了家常的衣服,才带着他往后院去了。
念声吃不住胤祥什么时候进来,所以一回到后院就马不停蹄的梳洗换衣裳,又让人张罗点心,看了晚膳的菜色。纵然一天下来自己已经累的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了,也还是强撑着坐在花厅里等胤祥过来。
挂蟾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倦意,少不得心疼她,“小姐,要不你去榻上歪一会儿吧?等着贝勒爷进了二门,奴婢再叫您起来都来得及的。”
念声摆手谢绝了挂蟾的好意,塞了自己手里的茶盅给她,“去,给我换盏酽些的来。”
挂蟾站着没动,“小姐,这都已经是酽的了,再酽只怕就沏不出汤来了,您干嚼茶叶得了。”
“那就算了。”念声拿回了茶盅捂在手里,她懒得和挂蟾争执,现在能提着精神坐着就不易了。“今他天府里怎么也?我和贝勒爷不在这一日,有什么事情吗?”索性找些话来说,也算是消消乏。
挂蟾想了一下,才认真的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太太打发人来送了些点心……哦,对了,外院总管事让人来回,说是四爷府里派了人过来请安,贝勒爷和您都不在,他就按例给打发了。”
念声原以为不过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听听就算了,可挂蟾这句话倒让她清醒了不少。“四爷府里?那个四爷?”
“还能有哪个四爷呀?”挂蟾有些奇怪自家小姐的反应,“咱们府里称的上四爷的不就是四阿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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