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安生日子过了,索性懒得再和他争执什么,胤祥说什么,他便一律都哼哼哈哈的应了,甚至还由着胤祥拉扯着自己在嫁妆中间游游逛逛了一会儿。
好在胤祥全然沉浸在喜悦之中,并不在意胤禛到底说了什么,答了什么,他只是需要眼下有个人分享他的喜悦罢了。
待到一切仪式过场走完,贝勒府的管事和海亮一起带着人把嫁妆抬下去,一一点查入库去了。
礼部的婚使又上前道贺,顺便辞出去。
热闹了大半天的过嫁妆仪式才算是真的结束了。
胤祥今晚仍旧住在宫里,明早在宫里叩拜过皇帝,就是婚礼了。
胤禛自然是要回自己府中去,于是兄弟二人联袂而去。
这天晚上胤祥睡的很沉,连一个梦都没做。
这天晚上念声几乎整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好容易迷糊一会儿,就很快会被各种匪夷所思的梦给搅和醒了。
挂蟾听见动静,披衣下床,点好了灯,走到自家小姐床前,隔着帐子轻声道,“小姐,小姐?”
念声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随即就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伸手挑开帐子,“你怎么起来了?”
“奴婢听见您睡得不安稳,就起来看看。”挂蟾说着放下了灯,转身去给念声倒水喝。“奴婢给您倒杯水喝吧。晚间也没见您吃什么东西,是不是饿的肚子里太空了?奴婢听老嬷嬷们总说,这肚字里要是空的厉害了晚上做梦都发慌呢。”
念声莞尔一笑,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听她们说嘴呢。那是她们自己晚上饿了,给自己偷嘴吃宵夜找的借口罢了。”
挂蟾捧了水过来,递到念声手里,“那您是怎么了?想着天亮就要跟十三爷成亲了,心里美的睡不着了?”嬉笑着问道。
念声接过水捧在手里没喝,抬头示意挂蟾坐下。
“您先喝点水,奴婢把杯子放回去,再过来。”挂蟾劝着念声说。
念声依言喝了两口就把杯子还给了挂蟾。
挂蟾放了杯子回来,就脱了鞋子坐进了念声的床里,两个人就像小时候一样,肩并肩的坐着。“小姐,您是在害怕什么吗?”挂蟾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念声正绕着挂蟾发梢玩的手指突然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轻声说道,“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谁呀?兆佳念声!能有什么事儿让我怕啊?”
挂蟾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太了解自家小姐了,从小到大,念声越是害怕往往就越是嘴硬,只是这一次,她也并不十分清楚自家小姐究竟是在怕什么。“您是担心富察小姐,或者纳喇小姐日后会和您争宠,分薄了贝勒爷对您的宠爱吗?”
念声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自嘲似的笑意,“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心就那么大一点儿,能塞进去的人,塞进去的事儿都是有限的。原本只该站一个人的地方,非要活生生的给挤进去三个,你觉得这算什么?”
“可是贝勒爷不是最爱的是您吗?”挂蟾急忙问道。
念声看着这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侍女,心里一时有些酸楚,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以至于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挂蟾解释这件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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