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身旁,双手撑着椅子扶手,俯下身来靠近我,额碰着我的额:“有没有发烧。”
“目前没有。”反正我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但是身子上没有什么力气,就这么瘫在椅子上的。
“要睡一下吗?嗯,没有床单了。要不我们去附近的酒店开个钟点房?”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里只是出租屋。当初用的是曲天的东西。然后嫌弃曲天了,就买了一套来换上,之前的都丢了。现在这一套也洗了,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床单了。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站起身的时候,下面有着很明显的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也没有多大痛苦,走几步还行。出了房间,看着那沙发上的曲天。他那模样现在出去都能吓着人吧。毕竟头上有着很大的伤口。
祖航没有用曲天的身份,就这么带着我走出了出租屋。
四点多的天,还是黑的,但是东边已经开始有些映光了。路灯还是那么昏暗,我们朝着那小路走出了小区。在学校的后门那已经有早点摊了,我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对那老板说道:“老板,两杯豆浆,两笼小笼包。”
那老板常年在学校后门卖早点,虽然他叫不出这里学生的名字,但是脸都是认得的。他说道:“稍等一下啊,我摊子都没摆好呢。你这么早就出门了?咦,你不是这学期毕业的吗?去晨跑啊,晨跑,还送早餐给男朋友吧。这个我见多了。但是人家都是男朋友晨跑,给女朋友送早餐的啊。”
我愣了一下,看向了身旁的岑祖航,才明白过来,老板是看不到岑祖航的,所以才会以为我的一个人。
接过了早点,走向酒店。大学的附近,总有那么几家酒店,最有特色的就是钟点房收费低了。我们选的是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店,毕竟曲天不缺钱。
四点多,我们去开房的时候,那小妹是一脸的狐疑,给我递了房卡。在我走向电梯的时候,就听到她在后面跟值班的保安低声说道:“这种时候来开房,估计是被人家赶出来的,没地方去的。”
“就是啊。”
我也只能当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了。进了电梯,祖航握住了我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我抬头回给他一个微笑。
这间房间还不错,看上去挺干净的。不过我没心情去看外面的环境了,只要床干净就行了。吃了点东西,我就直接倒床上睡觉了。这么长时间,加上换了环境,吃了点东西,一下就感觉到自己真的累了,直接就躺下睡着了。
那一觉睡得很沉,一点感觉没有。直到被机器地轰隆声吵醒。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屋子中黄色的灯光。酒店都这样,没有大灯,用的是床头灯或者上面的吊灯。
房间里还拉着窗帘,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窗外应该是很强烈的阳光了。岑祖航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中拿着我的手机,说道:“可人醒了,晚上我们过去吃饭。”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撑起身子,不由地皱皱眉。四点多的时候还没觉得下面怎么样啊。现在倒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了。
祖航坐到了床边,问道:“发烧了吗?下面还疼吗?要不去医院?”
上次发烧去医院都已经被阿姨说成那样了。要是这次去,让医生给看下面,外加发烧的话,我看这件事就能闹大了。所以我摇摇头,伸手摸摸额头,皱皱眉:“我没发烧。”
“那就好。”他伸手摸摸我的脸,唇上有着明显的笑意。
估计是体质已经适应了他的气息,加上这一次洗出来很快,也没有多少吸收的。
外面的声音让我有些心烦,就问道:“外面干嘛啊?”
岑祖航走了过去,没有直接拉开窗帘。我不知道炼化的小鬼对阳光的抵抗能力是多少,但是岑祖航白天都是用曲天的身份,也晒不到太阳。
他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避开了阳光,看着外面的情况。这样我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外面了。果然,艳阳高照,至少也是下午两点多三点了吧。从这边窗子看去,外面有着大树,而且那大树在摇晃着。
缝隙太小了,我也看不清楚。祖航说道:“在砍树。”说完,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掐指算着,不一会就说道:“砍了这两棵树,是要出人命的。”
我惊了一下,砍树也有这么严重吗?下了床,我也走到了窗边。不过不是他身旁,而是窗帘的另一头,让他仍然有更多的黑暗。我拉开了窗帘,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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