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好了,休学一年去旅行。等他渐渐忘了她,也许他会和从前一样快乐。就像那时在南美洲,他的快乐发自深心。
就在静雪办妥了休学手续,准备坐飞机去尼泊尔时,周樵樵意外的打电话给她。“静雪,能和你谈谈吗?”周樵樵的车就停在静雪公寓楼下,望着她的窗户。静雪微愣,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谈的是什么,讷讷道:“我和joe已经分手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找你聊聊不行吗,咱俩这么熟,不会耽误你很久。”周樵樵语调平缓,带着点调侃意味。静雪仍是犹豫,周樵樵道:“我就在你楼下,你下来我们去对面的茶楼坐坐。”
静雪收拾好了,离开公寓去对面的茶楼。隔断的包间里,周樵樵看到服务员带静雪进来,站起身替她搬开椅子让她坐。他没穿军装,挺拔的身材配上简洁的衬衣西裤,很是潇洒,端茶进来的女服务员连看他好几眼,他却像是没在意。
周樵樵替静雪倒茶,又一个女服务员敲敲门进来,问他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眼睛不住的看周樵樵。周樵樵当然知道她不过是借个理由进来,也不生气,笑道:“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会按铃。”女服务员知趣的走了。
周樵樵告诉静雪,周墨前些天外出应酬,大概是喝了点酒,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他……严重吗?”静雪知道周墨喜欢自己开车,出门很少带司机,因此听到这个消息着急起来。
周樵樵打量她表情,见她满脸关切,这才道:“左小腿骨裂,肋骨断了一根,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在哪里?回家休养了是吗?”静雪问周樵樵。周樵樵点点头:“出院后他一直在家里休养,但是情绪很不稳定。有时连续两三天不睡觉拼命工作,有时候关在房间里不跟任何人说话。”
这回静雪明白了,周墨是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他本不是这样想不开的人,是她的反复无常深深伤害了他,所以这次意外车祸令他的情绪爆发出来。“是周……兰姨叫你来找我的?”静雪问。周太太一定是非常心疼儿子,才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周樵樵来找她。
“我怕他见到我情绪会更坏,我们……我们之前闹得很不愉快。”静雪咬着嘴唇,拿不准该不该去见他。“他只要看到你,什么脾气都没了,难道你没感觉到?”周樵樵挑着嘴角莞尔一笑。静雪看他一眼,见他的视线平缓的落在自己脸上,惊讶于他对周墨的了解,这方面,她自愧不如。
“去看他以前,我跟你说说别的事吧。你知道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叫丝丝吗?”周樵樵决定把这事和静雪说说。依周墨的个性,这是他心里的痛,就算是对静雪,也不会说得很详细。静雪嗯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个,如实道:“他跟我说过一次,丝丝自杀死了。”
周樵樵耐心的讲述起周墨和丝丝的往事。丝丝是周太太远房亲戚的女儿,到s市音乐学院附中来上学,才和周墨认识。他们一见钟情,高中和大学一直在一起,后来周墨去美国留学,才不得不分开。谁能想到,就在周墨去美国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周砚对丝丝始乱终弃,酿成悲剧。
“周墨跟她在一起五年,从来没碰过她,她和周砚相处了半年多就怀孕了。”周樵樵说起这一段,语气出奇的冷淡。这种私密的事,也只有死党才会知道吧。静雪相信周樵樵说的是真的。
“joe回国之前丝丝就死了,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死因的呢?”静雪好奇的问。周樵樵告诉她,丝丝自杀前发了一封邮件到周墨的邮箱,把她和周砚的事都告诉了他。
“她告诉周墨,她怀孕了,周砚却不肯娶她,周砚那时一直在跟芒芒的妈妈交往,芒芒的外公是s市市委副书记,和我舅舅以前是一个连队的战友。”周樵樵说到这里,脸上也明显有了一丝怒意。
静雪想想道:“这么说,如果周砚肯娶她,她就不会自杀了。怕别人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她还要留一封信。”毫无疑问,丝丝的背叛和死亡深深刺激过周墨,所以他后来才会变得玩世不恭。
“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她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现在也没必要去追究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她有什么动机。周墨其实并不怎么恨她,他恨的是周砚,是他把一个单纯的女孩子逼上绝路。”周樵樵眉头一锁。
他继续告诉静雪,周墨妈妈带着周墨嫁进周家以后,饱受众人白眼。周墨那些叔叔伯伯就不用说了,他们觉得周墨爸爸会娶一个唱戏出身的女人本身就非常荒唐,培养周墨当接班人就更荒唐了。周砚那时已经考进哈佛商学院,前途无量,他才是众人心中周家的继承人。偏偏知子莫若父,周墨爸爸就是能看出来大儿子的短处来。
静雪于是了然,为什么周砚会处心积虑害丝丝:“本来家产都是他的,忽然多了joe来分财产,他心里不痛快了是吧,再加上他妈妈的死,对周墨和兰姨恨之入骨。”静雪依稀记得周砚说过,他妈妈是病死的。想想也是,长期得不到丈夫的关心和疼爱,还得忍受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甚至还生了一个孩子,给谁能受得了。
周樵樵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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