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一笑。是啊,他都快三十了,什么事没有经历过,这些日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收拾好了房间,两人在落地窗前坐下。静雪特意在窗前摆了张小桌子,透明咖啡壶中煮着浓香的咖啡。午后时光,听黑胶唱片中的古典音乐、喝几杯浓醇的咖啡,依偎在心爱的人怀里看几页书,他们都是会享受的人。
“我在法国的家有个很大的起居室,我妈妈花了很多钱把它布置的非常舒适,我经常在黄昏的时候看到她在壁炉边看书喝红酒,我那时就想,我长大了也要过这样优雅的生活,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我妈妈没有过上几年就去世了。”静雪叹息着,趴在桌上看咖啡壶里水蒸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周墨说。
她这样回忆过去、想念妈妈,又像个孩子了。像是没有得到过多少爱,她的神情让人心疼。“你妈妈去世以后,到你十六岁回国之前,你都是一个人生活?”这一段生活她提的很少,周墨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奇怪。她一个人怎么生活的呢,也没有人照顾她。
静雪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幽怨。周墨轻轻搂着她,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她很听话,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静雪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慢慢的嚼。她答应了戒酒,就不会再沾。酒瘾犯了的时候,她就吃水果。周墨低头看她,听到她嚼苹果的声音,心生怜爱,搂紧她。静雪依偎在他怀里,吃苹果,看着精心布置的新居,心情愉快不少。
他轻轻抚摸她身体,她忸怩一下,撒娇:“今天不行。”“怎么?”他不解的问。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拒绝过他呢。“没心情。”她撅着小嘴,似乎怪他粗心。他忽然领悟,有点笑意:“我以为前两天就该结束了,这个月推迟了?”她的生理期他记得。
“已经迟了好几天,明天我要去医院查查,万一怀孕可糟了,我害怕。”静雪本不想和他说这事,话到嘴边还是说了出来。她的身体不好,他很少让她吃避孕药,通常选在她的安全期或者用安全套,可什么方法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哦……是真的么?”周墨忽然来了兴致,搂着静雪的胳膊松了松,看她的脸。静雪不知道他忽然高兴什么,怀孕对她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流产的痛苦。
“你幸灾乐祸什么,受罪的不是你是不是?”静雪嗔怪的瞪了周墨一眼。周墨的眉头在瞬间拧住:“你说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静雪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情绪就变了。“真要是查出来怀孕,我就去流产。”静雪嗫嚅一句。
“你敢杀我的孩子,我就敢杀了你。”周墨恶狠狠的威胁。静雪讷讷的看着他。周墨叹口气,再次搂住她:“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也好,明天把结果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许瞒着我。”静雪垂下脑袋。周墨低头看着她腹部,用手轻抚,很渴望她腹中真的有个小胎儿,他的骨肉。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他从未想过会有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真要是怀上了,一定得让她把宝宝生下来。
s市某医院,静雪挂了号以后去验血。在血检中心,静雪无意中看到身着医生白大褂的王建拿着病历正和另一个医生讨论,颇有些意外。等他说完了,看到她,她向他笑笑。
“王建哥哥,你在这里工作啊。”她打量他一眼,他比上大学那时成熟了不少,像个医生样子了。王建看到静雪惊喜无比:“我来拿一份验血报告。怎么会在s市看到你,真是太巧了。”“我在这里的音乐学院上学。”
两人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王建告诉静雪,他在医大博士毕业以后,回到了故乡s市工作,和女朋友已经快结婚了。“恭喜你啊,我真替你高兴。”静雪由衷的说。
王建笑道:“我下个月结婚,到时候你要来参加婚礼啊。”静雪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表情在瞬间苍白。王建注意到这个细节,心念一闪,他后来也知道她和若晖分开,所以一直没提到若晖。看静雪的表情,分明是怕在婚礼上看到若晖。
“我和我女朋友不准备请很多宾客,就是亲戚朋友聚一聚,不在国内的同学朋友都没请。大家工作都忙,通知起来也比较麻烦。”王建适时的说,打消她的顾虑。静雪会意,感激的笑笑:“到时候我一定去。”
回到家里,周墨的电话很快追过来,问静雪去医院检查的情况。静雪告诉他,她没怀孕。“真的?”周墨有点不信,生怕她背着他把孩子打掉。“我说没有就没有,难道我会拿这种事骗你。”静雪赌气的说。
“真要是有了孩子,你不要就生下来给我,我要。”周墨淡淡一笑,不在意她的脾气。“废话,你以为生孩子像母鸡下个蛋那么容易啊。”静雪没好气的说。“我不会像你那么残忍,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你可以不要孩子他爹,孩子必须得要。”“傻话。”
王建的婚礼安排在一家高档酒店的草坪上,仪式很简单,但很温馨。静雪坐在一旁观礼,衷心的为新人鼓掌祝福。仪式一结束,她就告辞而去,不想多留,因为她在宾客中看到了韩迈。这个人仿佛幽灵,总是在她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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