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觉得四周一片寂静。
忽然心底生出些许失落感,不知为何。
晚上回房时,发现地上已经铺好了被子,白雁翎已经躺在了地上。
她把门关好。蹑手蹑脚地想躺在床上,他突然出声,“我爸说了,他和你妈等我们回房睡以后就回家,不用我们送。”
“真的?”
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我们下午闹成那样子他们是肯定不会回家,要留下来看住我们了。”
他已经翻了个身背着朝她,她本来还有些话想说,最后全都咽进肚子里,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到半夜的时候。
白雁翎一直没睡着,他晚上也没有看手机的习惯,就两手交叉着放于脑后。望着窗外想事情。
他突然听见从床上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
那声音抽着冷气,一听就很疼,他从地上起身,借着月光看到她的小身板在床上缓慢地蠕动着,走过去想碰碰她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她被吓了一大跳,也坐了起来,“你干嘛?”
“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有点疼,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顾烟然本来想忍着,最后却觉得越来越疼,而且疼的感觉让她隐隐觉得不对劲。连忙下床,“我去洗手间。”
她跑到洗手间里,第一反应就是脱下裤子
果然
裤子上,出现了一抹黯淡的深红色。
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那一瞬间,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呆呆地坐在马桶上。
这个月,没怀上。
这就意味着,她对白雁翎的勾引之路,要继续了。
她小腹虽然疼的厉害,却没有她心里的沮丧来的痛苦。
这下可好,剩下这两个月,又得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地把白雁翎骗到床上了。
她捂着肚子,紧蹙秀眉,眼圈已经不争气地红起来。
门突然被敲响,“怎么回事?”
“我”
她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来例假了。”
门外迅速安静下来。
的确,这种事情是挺尴尬的。
她往内裤里垫了厚厚一层纸巾,准备把裤子提起来时,门口又响了,“开门。”
她以为他要上厕所,连忙提好裤子洗了手,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就看见他手里提了两样东西:卫生棉和新的内衣。
“愣着干什么。换啊?”
白雁翎把东西放进洗手间里,又关门走了出去。
他把卧室的灯打开,在外面等了一会,顾烟然终于走出来,见他还没睡,有些惊讶,“你怎么”
然后就看见他放在床头柜上一字排开的物品:红糖水、热水袋、止痛药、毛巾和纸巾。
她这次是彻底震惊了。
“我妈以前也有这毛病,我爸回回这么做。”
他把盛着红糖水的杯子递给她,神色很淡漠,“喝吧,喝了就舒服点。”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从他手里接过了杯子,慢慢把糖水往嘴里渡,又听他说:“你坐啊,站着喝水不是不舒服吗?”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这才坐到了床上。
白雁翎把热水袋也递给她,在看她喝水的时候,觉得自己一直这样站着实在尴尬,就在床角那坐下来。
两个人中间隔了好大的距离。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放,看不是,不看也不是,干脆看她喝水,看着又觉得好笑:
哪里有大小姐这样喝水的,他调的是温水,她还喝的那么小心翼翼,那神态,那举动像躲在他脚跟后头的麻雀,他脚后有一滩水,小麻雀忍不住渴跳到他身后汲水,低下小脑袋啾那一小口,然后抬头看他一眼,又四处张望张望,才敢低下头喝第二口。
怎么会
那么可爱呢
他突然想养只鸟了,就养只麻雀,小头小身子,披着灰不溜秋的外套儿,有只小嘴,神情惊恐的,准和她一模一样。
顾烟然当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一点点喝完了糖水,觉得舒服了些。
他说:“不急,反正都起来了,再多喝一点。”
此时佣人都熟睡了,他自己一个人给她又倒了杯红糖水。
她捏着温热的杯子,小心地转过头看他,他已经抽了口烟,“你慢慢喝。”
她捏紧了杯子,“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你说。”
“你和你爸,好像关系不太好?”
他把烟圈吐出来,“我想谁都能看出来。不像你们家,你能和你爸妈无话不谈。”
她哑口无言,不是无法辩驳,而是不能辩驳。
她没有父母,不知道他们在哪
后来有了养父母,人家从没把她当女儿看回回瞅着她,都是在打量自家的童养媳呢
她心里有些酸涩,低下头又喝了口糖水,听见他说:“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道歉了。
他问:“我是不是很幼稚?”
“那我岂不是更幼稚,我还咬你呢。”
她由衷地,有些惭愧。
他笑了一下,“你还小,你才多大?二十出头。任性点算什么。”
这次,他听见她说:“对不起。”
她第一次向他道歉。
他不解地转过头,看见她眼睛发红,有些无措,“你哭什么?”
如果他今天不做这些事情,她可能还不至于那么愧疚。
一想起自己又要勾引他,骗着生下他的孩子,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可耻,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伸出两根指头,“这个月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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