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两年后,也许还要短一些,我,欧阳银露,侧身躺在浸着露水的草地上,感受着草尖带给我的细碎清凉的感觉。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今后还会发生更多。我觉得我应该把它们都写下来,写成一部回忆录,留给后人。张玉超说我这么年轻写什么回忆录啊。我说经过这两年,我已经老了。
我把手上的鲜红戒指摘下来,戴在张玉超的修长手指上。除了这一个小小的戒指,我们都是一丝不挂。
他躺在我身后,用戴着戒指的手细细地描摹我身体的曲线。由颈,肩,背,一直到腰,臀,腿。他说他要好好记住,因为我简直是个艺术品。他说他早晚要把我原原本本地画出来,这才是值得留给后人的伟大杰作。
我还神智清醒,我感到自然的快乐。我在两年前从未想过我能以这样宁静喜悦的心情与自然,与身边的人融为一体。这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那是我认为女人是弱势群体,我为自己是个女人感到不公且愤慨。我压抑着自己健康的天性,极力想抹去我与他人的性别差异。
我还坚持要写回忆录,而且要把促使我改变的两个人写进去。林诚让我明白平和地与人相处,信任别人。张玉超则引导我发现自己,对自己感到满意,并探寻生命的无限可能。
林诚对我很好,但我们没能成亲。我和张玉超搞到一起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次是我和张玉超的新婚之夜的前一晚。
我很不懂当时我是怎么想的,着什么急呢。
张玉超让我躺平了,好让他能趴在我身上,我和他脸对脸,我问他两年前在忙什么,他告诉我自从他在军校闹事,他就成了青龙族青年里的反面典型,一些眼高于顶的世家长辈都不许自家的子弟和他玩,他得以专心于发明创造。他就在那时成功改造了一种烟花,可以在夜空中呈现金色的玫瑰形状。
他说,他爹那时基本放弃了揍他的想法。原因有二:一、他的轻功已成,他爹追不上他了。二、他通过研究,已经学会了解开任何绳口的解法,包括拴贼扣。绳子也捆不住他了。
他的手指极其灵活,精通各种手艺,在爱抚,撩拨方面也很擅长。我渐渐呼吸急促,也暂时放弃了采访他的打算。我吻着他冰凉的皮肤,神情专注。张玉超低低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就开始干了。我的嘴唇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完事儿以后,他抱着我去附近的小谭洗澡。我们躲进清澈的潭水,我扔挂在他身上,与他低语。风清云白,难得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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