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决胜与蒲落尘二人一问一答之间,终于说到了逐日剑的所在地夸父陵。言决胜本想顺藤摸瓜,教对方说出得到逐日剑的经过,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只字不提。言决胜忍不住问道:“蒲捕头,既然我们已经说到了夸父陵,为何蒲捕头却不肯说出有关夸父陵的事情呢?”蒲落尘瞥了言决胜一眼,反问道:“言帮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逐日剑,也知道了夸父陵,为何还要打听得到此剑的经过呢?”言决胜答道:“言某一时好奇,想问一问而已。蒲捕头已经说了那麽多,总不至于连这点小事情也不肯说吧?”蒲落尘断然道:“言帮主,好奇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与蒲某无关。蒲某只想告诉言帮主,逐日剑一事就到此为止吧。”言决胜见对方执意不允,便改口道:“我明白了,蒲捕头之所以不肯继续说下去,那是因为不相信我言某人。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之处,毕竟我们还是敌人哪!”蒲落尘道:“言帮主明白就好,如今逐日剑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们也该聊一聊别的事情了。”言决胜何等聪明,岂会不明白蒲落尘话中的意思?只见那言决胜满不在乎地笑了一笑,开口说道:“别的事情?想不到蒲捕头也变得如此啰嗦,你和聂三江两人分别拦住了言某的去路,此举不就是为了要杀我吗?”蒲落尘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言帮主已经知道了蒲某的心思,那蒲某就不客气了!”那个“了”字一说完,六根蚕丝银针已然脱手而出。言决胜眼疾手快,一伸手便将那银针抓在手中。蒲落尘的蚕丝银针一经打出,便会层出不穷,令对手防不胜防。一般的高手很难逃过这样的攻击。不过,此次他所面对的人乃是言决胜,堂堂决胜帮的帮主。一个自出道以来,从无败绩的少年英才,这样的对手,岂会轻易被小小的银针打败?只见那言决胜在蚕丝银针密不透风的攻击之下,来去自如,不时地还会伸出手来,抓住几根银针,反朝蒲落尘打去。聂三江见银针奈何对方不得,便一个箭步上前,挥掌朝言决胜后背急拍而去。言决胜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着,便随手一扬,数根蚕丝银针激射而出。那锋利的针尖正对着身后急袭而来的聂三江。聂三江见状,只得闪身避开。待得身形甫定,那言决胜的一只手掌已经逼近聂三江面门。聂三江的身形当即打了个圈,一下子便绕到了言决胜的身后,并一把抓住了言决胜的琵琶骨。不过,很快便被一股反弹之力荡开。言决胜一掌未中,连击数掌,皆被聂三江以内家绵掌化去。
说起“内家”二字,言决胜所练的“炽烈掌”也属于内家掌法。其掌法要旨皆在于一个“心”字。常言道: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心无杂念,做到专滞于物,这世上便不会再有什么难学之事。武学之事也是如此。武学中的内家掌法及拳法,讲究的是心随意动,意由心生。需施展者全神贯注,一心对敌,方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因此,言决胜在对敌之时,心思都放在了对手聂三江身上,没有再理会一旁的蒲落尘。即便如此,蒲落尘的状况也不容乐观。言决胜在对付聂三江之前,已经用内力将蒲落尘所打出的蚕丝银针震得四散分飞,其中有不少银针被震得针头倒转,反朝蒲落尘刺去。蒲落尘见势不妙,当即使了一个“鲤鱼打挺”,避开了银针。哪知,起身之后,便被一根透骨钉刺中右肩,血流不止。想来,应该是言决胜趁蒲落尘不备,偷偷打出来了一根透骨钉。蒲落尘虽心有不甘,当下却也只能退到一旁,用身上的布来包裹伤口。简单地处理完伤口后,蒲落尘见自己帮不上忙,便只好站在那里观望。聂,言二人都是当世少有的高手,两人一旦交手,百招之内,难分胜负。蒲落尘在旁看了一会,突然发现,那逐日剑此刻正倒插在地上,无人问津。于是,蒲落尘便奔将过去,准备拿走逐日剑。那逐日剑所在的位置与聂,言二人相距不远,蒲落尘的拿剑之举很快便被言决胜看在眼里。言决胜大惊之下,当即打出数根透骨钉,将蒲落尘逼得连连倒退,然后跳出战圈,朝那逐日剑疾奔而去。聂三江见状,立即上前拦截。两人连拆数招。此时,两人的交锋已不再是一决高下,而是紧紧地围绕着逐日剑而展开。言决胜数次想夺取宝剑,都被聂三江所阻止。几番争夺之下,言决胜始终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言决胜见取剑不成,便以透骨钉偷袭对方。聂三江只得连连闪避。这么一来,聂三江便和宝剑拉开了一些距离。言决胜便借此机会朝那逐日剑猛击了一掌。逐日剑受到掌力攻击,忽地破地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几下,接着又猛地落到了数丈开外的地方。聂三江见状,忍不住呵呵笑道:“多谢言帮主,宝剑被你挪了位置,本座也不用再担心宝剑落入外人之手了!”言决胜冷冷地道:“聂总捕头,本帮主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尽全力地打败你,只有这样,本帮主才能顺利拿到宝剑!”聂三江冷笑道:“那就要看言帮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两人的话语可谓是针锋相对,彼此的招数也变得更加狠辣。
蒲落尘见逐日剑落到了别处,便想再次取剑,哪知,伤口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微微发麻,想来是毒性已经开始发作。蒲落尘便也只好盘膝而坐,运功逼毒。由于透骨钉之毒毒性剧烈,以蒲落尘目前的功力,只能暂时将毒性抑制,防止毒性侵入心脉。若想将其逼出体外,只怕是种奢求了。蒲落尘望着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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