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话就说, 我提前跟你说再见。”
“……”施洛一脸无语, 踹了一脚道旁的草,怒道,“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
“呀, 原来不是?”郗长林终于偏了下头,声音压低几分,“我记得你以前胆子很小。那一年合宿,大家一起看鬼片,还是那种国产特效大剧,咱们八个人,就你一个人开场不到三分钟跑了,后来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呢。”
说着,郗长林抬手一指,缓缓笑起来,“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看,那边的草丛多茂盛,影子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有东西钻出来,运气好可能是只猫,运气不好就……”
山中夜雨淅淅沥沥,冷风幽寂回旋,擦过树梢时带起簌簌响声。郗长林和施洛站的位置,距离上一盏路灯已有十米远,灯光遥遥不及,更是衬得前方树影草丛犹如藏匿魍魉般深黑可怖。
郗长林撑着一把深色长柄伞,雨珠顺着伞骨滑落宛若串起的珠帘,将他拢在其间,那眼眸里细碎微光点点,唇边弧度耐人寻味,漂亮是漂亮,可在摇晃不停的树影之前,怎么看怎么渗人。
风在这时刮大,呼啸而来仿佛山间狼嚎,施洛后背猛地一抖,冷汗当即落了下来,他不可遏制地后退半步,谁知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拍上了肩膀。
一声惨叫在深夜的清名山山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憋不住的笑声。郗长林右手捂住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长柄伞随之倾斜颤抖,雨珠飞溅,在幽静的小道上开谢成花。
“贺迟,你干嘛突然跑出来吓人?”郗长林边笑边说,“要是施洛被吓出什么毛病,秦导岂不是又要换男三号了。”
“是你先营造气氛的。”贺迟从施洛身后绕出来,接过郗长林手中雨伞的时候顺手刮了一下这人脸颊。
“不是说好在车上等我?”郗长林撑着腰站直身体,空出的那只手伸到施洛面前晃了晃,“施小洛,吓傻了?”
“操啊——”施洛一巴掌拍到郗长林手上,大叫着后退,直到来到了被光照耀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施洛双手紧握伞柄,胸膛剧烈起伏一番后,怒道:“郗长林,老子跟你没完!”
思索几秒,郗长林歪了歪头,“那就……慢走不送?”
施洛被气了个倒仰,磨了会儿牙刚要张口,他的助理就找了过来。
这个年轻小伙子一看对面两人中有一个是惹不起的祖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头道了一通歉,然后拉着自家太子爷往西苑走。
也不顾自身淋着雨,边拖着施洛走的同时还不忘捧起他戏服下摆,苦声劝道:“少爷,咱们先回去把戏服换下好不好?明天还得接着穿这身拍戏呢,不能淋湿了啊……”
目送这两人走远,郗长林理了理衣袖,偏头对上贺迟的视线:“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我是你养的猫吗,车门一关就不许出来了?”贺迟挑了挑眉,拉住郗长林的手臂,往车库的方向走。
“行吧,我们贺迟喵动手能力很强,是会开车接主人上下班的那种,还粘人,跟屁虫似的。”郗长林说完觉得这话有些酸牙,“啧”了声,从下而上望了眼贺迟,“这种其实是狗吧?等等……你不会真的是那条狗吧?”
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神中带上了点惊恐。
“什么?”贺迟不明所以。
“你不是那条狗?”
“什么意思?”
郗长林看贺迟的神色不像作假,微微松了一口气。
贺迟敛着眸光细细打量郗长林一番,兀的伸出手去,轻轻挠他下巴,边道:“什么狗,你说清楚。”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青年仰起头,眨了下眼。
郗长林跟贺迟上车的时候,系统终于把关于谢盏的资料整理完毕,打包发给自己宿主。青年抬手按亮车内顶灯,将虚拟屏幕拉出来,同时点开所有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自己需要的东西。
贺迟偏头看了他一阵,在启动车辆之前,从某个地方摸出一条巧克力饼干递过去。
“你还学会藏食了?”郗长林猛地一扭脑袋,目光很是震惊。
“毕竟在喂猫。”贺迟将饼干往郗长林眼前晃了晃,塑料袋发出轻响,“猫可不就得一点一点喂?”
郗长林板起脸来,说得严肃认真:“猫会很理智地把所有食物分成几份,在不同的时间段吃下。”
贺迟也换上一副认真面孔:“但有些猫不会。”
“比如?”郗长林半眯起眼,预感告诉他接下来贺迟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果然,男人将包装袋拆开、挤出长条状巧克力饼干后,微微一笑:“橘猫,以及,郗喵。”
“呵。”郗长林翻了个白眼,一把抓过贺迟手里的饼干,将视线重新投回屏幕上。
车从地下车库驶出,炽亮的车前灯划破山间雨夜。
在回清名山前,贺迟便让emi将郗长林的小破标准间升级成了套房,自己也跟着住过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贺迟将车速放得有些慢,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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