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就着月白的斗篷静若处子,待西妙给他服了礼才缓缓回过神来,叫了声郭小姐好。
万芩挨着秦白易入了坐才定了定神,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小王爷,古话总说养甥像舅这话一点都不错,比秦白易稚嫩了些的脸上也长了双桃花眼,只不过威严的鼻翼让他显得不那般fēng_liú,看着倒是比秦白易要可靠几分,镶着金丝的衣袍连袖口都镶着繁复的花纹,通身都显着皇家的气派,身后站着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可万芩看得出,那人身手不凡,想来定是跟随着的护卫。
万芩听着他们四人一阵寒暄,只觉有些无趣,摸着跟前的茶盏发呆,瞄了眼身侧的西妙,却见她像是入了定一般坐着一动不动,顿时心生佩服。
秦白易正说着话,不经意就看到了万芩动来动去的小脑袋,在桌下伸手附上万芩的手轻声侧头在她耳畔问道:“可是饿了?”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朵,酥麻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颤,转头便看到了秦白易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万芩愣愣看着那双快让自己陷进去的眸子,耳朵不禁一热,垂头应着:“嗯。”
秦白易忍俊不禁,看着赵霆道:“快些点菜吧,都饿了。”
赵霆看着舅舅身旁红着耳朵的小舅妈,又看了看对面的安静不语的西妙,回身对着身后的护卫说了几句,就见那人转身出了门。
林高义将腿盘起来,摸着发带问道:“可点酒了吗?”
赵霆摇头道:“今日有两位小姐在,挺禾的身子又刚好了些,就不曾要酒。”
林高义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嘟着唇:“怎么能没酒呢,那岂不是很扫兴。”
王实知看着他轻笑出声:“我身子已经大好了,喝几杯无妨,不知芩儿和郭小姐......”
万芩见他问自己,又看了看秦白易,道:“天冷,烫几杯暖暖身子也可,妙姐姐呢?”
西妙轻轻接道:“就依你。”
林高义开心的一甩长发,起身笑道:“太好了!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上酒来。”话落就转出了门。
“此次进京待多久?”秦白易喝着茶问道。
“这次因着外公的事,陛下让留到二月底再走。”
秦白易点了点头,赵霖又道:“舅舅你上回让人送去的练影当真是个难得的宝贝,你怎么不自己留着,送我有些暴殄天物了。”
“我使不惯剑,虽说削铁如泥,但上了战场未免有些华而不实,倒是你,平时喜欢收藏这些东西,不如送你。”
“可那毕竟是练影啊!”
“练影?什么练影?”林高义从外面进来问道。
王实知接道:“白易和小王爷在说剑。”
“哦,那把玉凉散人留下的名剑啊!”林高义坐下道
万芩来了兴趣,小声问道:“什么玉凉散人?”
秦白易看着她圆圆的杏眼,轻笑道:“一个传说中失踪了的高人,他手中有一把名剑,唤作练影,通体发出幽蓝之光,如登临高山飘渺深邃,寒光闪闪犹如影魅,后来玉凉散人不知所踪,练影也失了踪迹,我出征西北正好偶然得到。”
“这样的好东西你居然送给了赵霆?枉我帮你照看了这么久芩儿,太不够意思了!”林高义嘟嘴道。
赵霆笑道:“看来在我舅舅心中,我还会比你分量更重一些啊,哈哈哈......”
“哼!看出来了,黑难这仇我可记下了啊,以后可别让帮你做什么!”
秦白易笑道:“以后有好东西都留着给你行了吧,林三公子~”
“这还差不多!”
正说笑着,外头那名护卫领着小二进来上菜,原来出去竟是跟着看厨房做菜了,想来也是,小王爷毕竟是皇室子弟,出门的膳食自然是要多注意些的,那小二一边上菜,一边笑道:“外头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头场雪,诸位公子小姐这间雅座窗外就对着回邕河,赏雪最是好,掌柜的怕公子小姐们说话不知道,就叫小人来说一声。”
“下雪了?这倒是个好事,明栾给赏。”赵霆看着身后的护卫吩咐道。
“是。”
“多谢公子赏,小人这就退下了。”
林高义起身道:“不如把窗子打开,一边赏雪,一边吃饭如何?”
秦白易道:“挺禾吹不得风,何况芩儿病刚好,郭小姐身子也弱。”
“不妨事,让他们再多加一个银炭盆进来,再穿上毛皮斗篷,再说还烫着酒呢,对吧?”林高义笑着道。
挺禾笑道:“也好,光坐着吃也没意思,不如一边赏景一边行令,方才对得住这头场雪。”
秦白易将身后架子上的斗篷都拿了下来,递给各人,又帮着万芩穿好道:“也行。”说着起身开了窗。
顿时一股冷风夹着几片雪花簌簌的吹了进来,雪下的又密又大,不多时就染白了楼下小铺的屋顶,看着沿河来来往往的行人,别有一番风味。
转身坐回位上小声问万芩:“冷吗?”
万芩捋了捋眼前乱了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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