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徐靖皱了皱眉:“听说最近万恪暗地里查到了些什么,可有这回事吗?”
“大人放心,账面上和库里下官都收拾妥当了,就算有什么,他们也不会有任何证据的。”
“嗯,如此就好。”徐靖重又拿起茶杯道:“库里的动不得,那就从岭西往西北悄没声的调,隐蔽些就行了。”
韩塞心头舒了一口气:“岭西……倒也是可行的,到底那边有右将军的势力在,安排起来也妥当,大人真是高明啊!”
“行了,你也别在我这拍马屁了,早些安排,万一北边打起来,也好应付。”
“是,呃……”
徐靖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皱眉道:“有什么话就说,如今你我都是儿女亲家了,还拘谨什么?”
“下官不敢,就是想问问,思宁……最近还好吗?”
“嗯,今早昔成来回,说是最近身上不大好,早间请了医官来瞧,说是有了。”徐靖那张脸上终于带了些笑。
“有了?哎呀!那真是天大的喜事啊!下官恭喜大人了!”韩塞一张老脸激动的差点没流下泪来,这下可好了,自己的女儿有了太尉府的孩子,这下治粟内史和太尉府才算真真正正的连在了一起,想来自己后半辈子应当是不用愁苦了,攀上了太尉府,坐等着享福就是了。
隔天相府后院的小别院里,王实知正歪在花厅的藤条摇椅上看书,秋风凉凉,落叶纷纷,衬着白衣公子倒是有些风雅。
万芩和林高义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王实知又没有功夫,竟是丝毫也没察觉。林高义猛地一把从背后抽出他手中的书道:“让我看看王公子在偷偷看些什么淫词艳曲!”
王实知倒是被吓了一跳,又急着争辩,倒是被呛的连连咳嗽,一声接一声怎么也停不下来,直咳得好像要把肺吐出了一般,万芩看他咳的眼角泛红,眼眶氤氲,立马弯腰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骂道:“你以为挺禾兄是你啊,整天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还淫词艳曲,我看你长得像淫词艳曲!还不赶紧端杯热茶来!”
林高义自知理亏,看着他咳的那般吓人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处,忙不迭的伸手倒了杯茶递了过来。
王实知缓了半天总算是平复了不少,看着他二人担忧的神色,带着张苍白里透着些咳出来的红晕的脸,喘着气道:“没事,这会儿好多了,你们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我在这院子里待的正闷呢。”
“本来我是要拖她去凭栏轩听曲的,她不去,想着你身上不好,就来看看你。”林高义捡了张落在他身上的落叶道。
“胡闹,好的不学,专学白易那些无理取闹的行为,那凭栏轩也是芩儿能去的地方吗?”
“可是上回……”
“上回人多,万一出个什么事还能全身而退,再说上回不也是惹出了事端的吗?”
林高义瘪了瘪嘴不再说话,也是,上回惹出那样大的祸患,还是别提了的好。
万芩看着一脸委屈之色的林高义,抓了把桌上的果子,放到他手里道:“行了,挺禾哥哥说的有道理,那地方人多嘴杂的还是少去的好,若是你当真无聊了,多来找找我们陪你聊天也好。”
“哦,知道了。”
万芩复又转头看向了缓和了不少的王实知:“最近身上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沈兄留下的方子当真管用,若是换了旁的医官,这季节我怕是要躺着过了,你们灵仙药庄当真是名不虚传,我也算是有幸见识了一回了,哈哈……”
林高义看了一眼他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倒是希望你没见识过的好,好好地男儿,身子竟这般弱。”
万芩却是好奇道:“挺禾哥哥是什么缘故,竟是留下了这样的痨症?”
王实知扯了扯嘴角,轻笑:“自有了记忆开始便药石不断了,我也不知为何,许是娘胎里就不大好吧。”
万芩本想接着问他母亲的事,可又怕触了他的心事,看他如今身体不好,便只好作罢。
王实知伸手去倒茶,却是一眼就瞥见了万芩腰间的墨清,抬眼笑道:“白易临走前给你的吗?”
万芩见他指着墨清,害羞的点了点头。
林高义却道:“可不是吗,黑难这家伙什么时候给的,我竟不知道。”
王实知但笑不语,隔了会儿问道:“你可知道这墨清的来由?”
万芩却是一愣,她只知这是秦白易随身携带之物,旁的她也没问过,愣了半晌,摇了摇头。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带在身上了?”林高义扯着脖子道。
万芩更加羞愧了,只觉耳根泛红脸颊发烫,王实知轻声解释道:“这墨清是文定公主的遗物,文定公主你知道的吧?”
万芩点了点头,那位先帝的小女儿,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虽生在皇家,但侠肝义胆,正是万芩学习的典范,后来嫁给了左将军,生了一儿一女,秦白易出世没多久便过世了。
王实知接着道:“文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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