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安平公主还在继续,“我不管你是不是还记着仇呢,但那是你爹,亲父女没有隔夜仇。你爹多疼你啊,你以后不可再这般无理。”
简凝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反驳,只是想着娘要去东山寺生产的事儿,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实际上关于她自己是在东山寺出生的事,她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又看了眼安平公主的肚子,简凝果断的提出反对意见:“娘,我看您还是不要去东山寺生产。您如今肚子这么大,去东山寺路程虽不远,但出城的路却有些颠簸,您现在这样可经不得。且那边顶多是个意头,方方面面都不如家里,您听我的,就在家里生产吧。”
安平公主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可耐不住简松临说不放心,又说当年在那处平安生了简凝,如今再去,定然可以再次安全生下两个孩子。
因此她很快就摇了头,满脸甜蜜的道:“别紧张,我又不是面捏的,连个马车也坐不得了。好啦好啦,你爹不放心,我被他说的也有点心里不安,倒不如就过去,求个安心。左右产婆和太医都可以一并带着,出不了什么事儿。”
这种事,简凝便是强硬了也没用。
别说她只有九岁,就是十九岁,娘想去哪里生孩子自有爹商量,说破天她也管不着。而外祖母……外祖母的话还不如她的好用。
她心里虽不愿不安,但也只能妥协,“那这样,我请了大伯母和二伯母一道去,爹一个男人怕是不够精细,有她们看着也好些。”
安平公主想着简成元几个,倒是没拒绝。
简凝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立刻出门赶去了成国公府。
不想半道上却碰见了简成元,两下碰见,他过来坐了简凝的马车,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个看起来三十上下的妇人。妇人穿了赭色长身褙子,右手腕上一个银手镯,头上一根梅花模样的银簪子,人有些偏瘦,但指甲修的极短极干净,人也很懂规矩,进了马车先就给简凝跪下了。
简凝叫了她起,才看向简成元。
简成元道:“一直没帮你寻到合适的武功师傅,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陈娘子,因此今儿个正想带给你过目。”
他话一落,陈娘子就主动垂首交待:“民妇夫家姓陈,原是山西陈家本家大镖局走镖的,民妇自幼习武,嫁了他后时常和他一道出来走镖。可没想到这回却出了意外,当家的为了救民妇不幸去了,民妇一怒之下要给当家的报仇,倒也是当家的保佑,他们出来的一十三人被民妇杀了一十二个,可谁料民妇栽在了最后一个人手里。”
说到此,她伸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给简凝看,“民妇的四根手指都被削掉了,好在那贼人要民妇命的时候,大少爷出现救了民妇一命。民妇的命先是夫君救的,后又是大少爷救的,民妇不该死,那便好好活着,大少爷说您有用得着民妇的地方,您只管吩咐,大少爷说了,民妇只管把您当成他便是。”
这位陈娘子的左手的确只剩下一根大拇指了,许是伤到的时间还不长,那被削掉的四根手指虽未包扎,但个个上头都结了疤。
看起来丑陋,但却让人心疼。
面对苦命的人,简凝不由自主的心就软了,而且看这陈娘子面相也不像坏人,她看了眼简成元,简成元轻轻点了头。
简凝便问:“你有孩子吗?”
陈娘子摇头,一直冷静像说旁人事情的她突然声音有些哽咽,“民妇……不能生。”
简凝心一酸,不忍心再问了,“好,那从今儿起,你便跟在我身边吧。不过要签个卖身契,名义上是做我身边嬷嬷,实际上要教我武功。”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简凝继续道:“你既是不能生,日后养老送终,便都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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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伯母二伯母说好后,简凝便带着陈娘子回公主府,一路上青湘青黛把平日一些该知道的事儿说与她知道,瞧着快到公主府了,远远的,就发现简松临的马车从对面驶了过来。
简凝提前一步下了马车,等在门口。
简松临听下人说后,也没乘马车进府,和简凝一样下了马车走过来,笑呵呵的先点了点简凝的脸颊,“阿凝今日怎么回来了,是在等爹回来吗?”
简凝却做不出笑模样。
她对简松临的感情可以说非常复杂,只要青黛留在她身边一日,她就一日忘不了简松临气极之下做过什么。只要他和娘还待在一起,还笑眯眯的各种伏低做小的哄着娘,她就忘不了当初她劝他时,他嘴角的嘲讽,话中的无情。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都无法和简松临亲近。
简凝尽量让语气平和一些,“我上午回来的,听娘说您去东山寺了。爹,娘如今月份太大,眼看着就要生了,坐马车太奔波,万一有个什么就太危险,依我看还是留在家里生产的好。”
虽然心里不抱希望,但简凝还是想试一试。
只盼着是她多想,爹能改变主意。
简松临笑容微敛, “你不懂, 在东山寺, 爹和你娘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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