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宏九独自在会客厅愣神了许久,眼泪莫名的沿着沧桑的面容缓缓滑落。
这些年牧宏九不断地悔恨,悔恨当初的冲动,让这个争宠任性的女儿越走越远,长夜里他也不断地思念,可是每当醒来,又被诸多琐事驱散,这使得他一直在黑夜和白天里摇摆,一晃就是五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衰弱,除了仅有的一次把矿场补偿给陶熊,他几乎没有任何修复夫妻和父女情感裂痕的举动,甚至当听闻牧儿受伤,他都没用勇气做出任何决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自私,那么麻木,那么胆怯于给牧府招来任何灾难。他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分裂,分裂的自己都认不清,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微弱,就像将熄灭了光芒的灯火,周围的亲人都慢慢脱离自己,变得模糊黑暗。
而一切的一切生活,就好像是在演戏,演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角色,只因为越来越苍白的力量,越来越衰弱,朽灭的灵魂。
“可怜的牧儿,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的牧儿。”牧宏九抹了一把眼泪,颓然坐到座椅上,牧儿小时候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眼前晃动,每晃动一次就把他的心就割的鲜血淋漓。
牧儿死了,这是牧宏九的直觉,从看到牧儿回来的那一刻他就有这种直觉,可是他又不信,他不光不信别人,更不信自己,因此即使某种念头在头脑里划刻了千万遍,他也不信。
牧儿真的死了吗?迷茫,混乱中,牧宏九的脑海中忽然又闪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陶夫人是个谦和,本分,刚烈的女子,她应该不会欺骗自己。难道牧儿真的是经过五年在外磨炼,成熟了?长开了?
“大哥,在想牧儿啊!”
牧宏九正陷入思考,听得旁边低沉却清晰地声音,知道是牧宏秋。
“嗯!”牧宏九应了一声,收敛了悲伤,随手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痕,没有去看牧宏秋。
牧宏秋却走到牧宏九前面仔细查看,看到牧宏九的到状况,没有急于说什么。
“宏秋,你说,这人受伤后,有没有可能连性格都发生变化?”牧宏九看着地面,许久幽幽的问道。
“应该是可能的,如果大脑遭受外力,发生器质性的变化,肯定会体现在一个人的性格当中,何况这孩子失忆这么严重。”牧宏秋解释道。
牧宏九看了一眼牧宏秋,有些诧异于牧宏秋的回答,不过他没有再细想,点了点头,心理踏实了许多。
“大哥,性格不是我考虑的,最重要的是牧儿的容貌,她虽然有牧儿当年的轮廓,可是她长的满满的仙气,就连气质都清新脱俗,这种容貌就是一刀一刀去整,也未必能造出来,这才是最令我困惑的,容貌变化再大,会有这么大吗?当然我不是说没有这种可能,大哥,和陶嫂本来就都长的好,也不排除女大十八变的因素。”
牧宏九听闻慢慢点了点头,他抬起头,目光看向远方,“这孩子,乖巧可人,我也真的希望她就是我的牧儿啊!”
“大哥说的我也想过,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如果要被雇佣来假冒牧儿,那除非这个女孩脑子本身就坏了,否则以她的容貌何必屈就于牧府,可是我就怕这女子不那么简单,大哥记得皇后本体吗?”
“皇后本体?”牧宏九闻听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说牧儿可能是皇后本体?”
“没错!”说话的不是牧宏秋,而是推门走进来的牧府老管家,牧广秀。
“牧儿长的如此绝美,根本不能以人的概念来揣测,听说最近牧风堂,鬼域团同时追踪到了青熏邑,他们发现了一艘坠落的金河飞船。”
“金河飞船?”牧宏九没有搞清这和牧儿有什么关系,又和皇后本体有什么关系。
看到牧宏九困惑,牧二爷把一封密函递到了牧宏九手上。牧宏九接过来,仔细查看之后,倒吸口冷气。原来是牧风堂刚刚发给牧府的协查密函。
“一切都和刚刚得到的情报相符,据说皇后母体劫持了一艘金河飞船从星墓出走,有可能迫降在水蓝星。牧风堂已经下令张府协查任何出入青熏邑的女人。而且最近青熏邑附近的势野,血屠之地,杀戮四起,已经有几百人遇难。宏九,多事之秋,为了以防万一,牧儿的身份应该查清楚,要尽快和皇后母体撇清关系。”牧广秀显然提前看了协查函。而他已经开始怀疑牧儿的身份。
牧宏九看着牧宏秋和牧三爷严肃的表情,忽然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有些严重了,牧儿一个小姑娘而已,和这些沾上不上边。再说,如果查下去,一旦消息走漏,让牧儿和陶梦云听到,我恐怕她们两个可能就真的永远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不能再伤她们了。”牧宏九说完,心情纷乱儿沉重,他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荒唐,根本不像自己过往的风格,他忽然发现在他心底是多么期望身边的牧儿就是自己的女儿。
“大哥,你怎么还妇人之仁呢?如果牧儿真的是假的,而且有其它动机,我们牧府可就不安全了。我们只要谨慎些,是不会惊扰到牧儿的。”
牧宏九听完,没有说话,转过头去,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宏九,退一万步说,如果陶夫人欺骗了你,那就触犯了家规,那可不能迁就。”牧广秀严词道。
牧宏九闻听紧紧地闭着眼,双手无力的在空中摆了摆,示意两人不要再说下去,他好像极其痛苦。
“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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