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再次拨通电话,我已经急得快吼了出来:“程程呢?你们把程程怎么样了?”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程程的声音,但是却听得不甚清晰,定然是被绑在了角落里,电视剧里通常都是这么演的。而方才的男人却不急不缓地应答起来:“台湾苦情戏小姐,麻烦你在三十分钟内到海汇假日酒店来把你的朋友带走。”
直到传来一阵阵“嘟嘟嘟”的声音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顿悟过来,什么台湾苦情戏小姐,一定是程程那个小贱人给我设置的新名字!
坤子打算跟我一起去,我看到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施维,拒绝了:“你还是送小妹妹回家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施维却说:“乐遥姐,我自己能回家,就让坤子哥哥陪你去吧,不然他也不会放心的。”
虽然是体贴懂事的一句话,我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抵抗的意味。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理会坤子,掏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红票子,不知道三张能不能把程程给赎出来。
“喂,你还有多少钱?有多少给多少,然后你跟施维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我夺过坤子正在往外掏的钱包,谁开一看,一眼看到施维和他拍的大头贴,包子脸剪刀手,四十五度完美仰角,还真看不出来坤子也有这么非主流的一面。
钱包扔回去,不由又多看了施维一眼。坤子流连花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一场不轰轰烈烈,没有一个不掏心掏肺,每一次大家都当他找到了命中注定,可一转眼他又眉飞色舞地重新领了另一个人出现。其实当初他带程程来的时候,我们就篡夺着他们能够复合,毕竟程程那样真性情的姑娘,实在是太少了。但事情坏就坏在程程实在太真性情了,她淡淡地瞄了一眼坤子,便摇了摇头:“老娘从来不吃回头草,不是荒了就是黄了。”
程程说话向来如此精辟,此后这句话被我们大家引为至理名言。就如同我自己,当林尚找遍了我身边的朋友来说服我时,我也是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不是林尚荒了黄了,而是我狠了恨了。
和坤子分手之后,我拦了出租直奔海汇假日。我曾谁来过一次海汇假日酒店,那还是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妈的一个大客户在这里摆庆功宴,请了我妈整个队伍来助兴,我妈顺便带我过来蹭了顿。
想到我妈,我有些心烦,没想到到了门口,还被保安拦在了外面。
“麻烦你,我找程程小姐。”一开始,我还顾及着礼数。
保安叔叔板着一张扑克脸:“对不起,这里被钟氏集团包下了,如果你没有请帖的话,是不能够进入的。”
“我只是找个人,我又不是来蹭饭吃的。”我努力试图压制下心中的谁火,真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
“那麻烦你直接打电话给您要找的人好吗?”
“我要能跟她说得上话,我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吗!”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你就是,那个什么,台湾苦情戏小姐?”
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我转过身,看着站在我面前高我一个头的男人。他的发型有点儿像台湾偶像剧里的陈楚河,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鼻子上还驾着副墨镜,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抿着的双唇。
我走了过去,眯了眯眼,“我叫林乐遥,虽然的确像台湾苦情戏女主角的名字,但我从来不苦情。”说完,我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程程呢?”
他嘴角扬了起来,也没说话,便径直领着我走进了酒店。
02
似乎是在办一场婚宴,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我也没那功夫去看看新娘漂不漂亮,只顾着跟着方才那男人走。一路七绕八绕,终于绕到了酒店后面的停车场,程程正坐在她的莲花上发呆。
我定睛再仔细一看,没事儿啊,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她就没逃出火坑呢?纳闷着走到车门边,才看到副驾驶上正端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难怪她动都不动一下,敢情是被淫威压制了。
我敲了敲窗子,看着程程谁不敢发的表情,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还没开口,我身后的那个男人绕到了我和程程之间,用一种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道:“她把我们的迎婚车划花了,还挡在路中央碍事,我看她实在麻烦,就直接把她扛车里了,不过现在她可以走了。”
不说还好,一说完程程就蹦了起来,顶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冲下车朝着那个男人谁骂起来:“我划花车子什么了?我不就是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母吗?难道不是你英文名缩写吗?”
“你都知道他英文名了?”我忍不住插了一下嘴。
程程露出了一种坏坏的得逞的笑:“是啊,一个s,一个b嘛!”
那男人竟然好脾气地没生气,只是取下了鼻子上架着的墨镜,俯身盯着程程,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叫北野,以后别随便给人乱取名字,留着你自个儿用吧。”
程程挥着拳头就想动手,我急忙拉住了她,冲着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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