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静静地看着我。良久,他才伸手揉了揉眉心,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线声音:“那你呢?你就没有瞒过我?”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声音冷淡得仿佛不是自己:“我瞒过你什么?我瞒着你跟别人上床?哦,是说我跟我妈睡了同一个男人?是不是这个?”看着他仍然不闻不问的模样,我突然按捺不住胸腔里涌现出来的愤怒,随手抓过枕头朝着他狠狠砸过去,“是不是说这个!是不是啊!你他妈的说话啊!”
他原本还是纹丝不动的,我的力气几乎要被抽干,就在我收手准备坐到床上的时候,他却突然伸手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抬起脸凑到我的鼻子前,一双眼里满是血色:“你有没有跟别人睡过,试过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惊恐地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陌生得仿佛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我朝着他拳打脚踢着,他的衬衫却在我挣扎中挣脱了几粒扣子,他胸前的皮肤裸露了出来,散发出滚烫的温度。
我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破口大骂,可他却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滚烫的嘴唇在我的脖颈上四处辗转着。这时,我才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而一旁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空酒瓶。
“放手!钟越你他妈给我放手!”我拼命往后缩,但很快便抵到了床头,再也无路可退。他抓住我的脚腕将我拖到了他的身下,然后整个身子覆盖了上来。
我闭上眼睛再也没有挣扎,他身体的重量压迫得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嘴唇几乎被我咬破了,我甚至闻到了血腥味,然后我默默地偏开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钟越的动作顿时停止了,片刻后翻身躺在我的身边,平息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我编造故事,是因为我不愿意跟任何人提及我曾被女人伤过的事实,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曾真心深爱过的人是任薇安,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在我还怔忪的时候,他已经重新整理好衬衫坐了起来:“你若是不信,若是执意恨我,都随你的便了。”他像是懒得多看我一眼,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板,唇边却逸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不是一开始就互相利用的吗?你帮我制造绯闻,我帮你解决难题,很公平,不是吗?”
好像有夜风钻了进来,我伸手拉了拉被子,遮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很冷,即便是盖上了被子,却还是觉得有一种侵入骨髓的寒冷。
03
我一整晚都没有再睡着,对面书房里钟越一直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有黑夜在无声地流动着。
翌日等我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我洗漱完毕后又看了这个地方一眼,我想大概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我收拾好落在这里的行李,拖着箱子准备开门离开,可转了半天把手,门还是纹丝不动。
他居然把我反锁在房子里!
我掏出手机便拨了他的号码,却一直都是机械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我摔了手机,颓败地跌坐在沙发上。本想打电话找坤子求救,可一想到他和施维的事,便还是放弃了打扰他的想法。屋子里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只从缝隙里透进来些微光线,有飞尘在上下翻动着。
时间便那样悄无声息地流淌而过。
钟越是在夜深的时候才回来的,带着一身酒气,站在门外灼灼地看着陷在沙发中的我。我半天没发出声响,只是静静地仰头看着他,在他换好鞋子走进来的时候,我终于站了起来:“既然一开始就是交易,那么生意不在仁义在,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脚步趔趄了下,伸手按压了下太阳穴,然后慢慢地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让你走?不,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掏出手机便拨了一串号码出去。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地响起:“阿姨,乐遥这几天都住在我这里,您就放心吧……嗯……嗯,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好的……阿姨晚安。”
他挂点电话,故意冲着我摆了摆手机,眉毛微微扬起:“好聚好散?不,现在还不行。”
“你混蛋!”在我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已经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浴室走去。
我们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相处着,他在不在家,都仿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对于他所有的言语,我都无动于衷得像是个聋子。他一开始还有耐心来和我说话,久了便也不再搭理我,一整天几乎都是泡在书房里。
也正是因为他在家的时候对我不闻不问,所以我才有机会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逃出去。是坤子的电话,说施维离家出走了。
我赶到坤子住所的时候,房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施维的痕迹。她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就连她特意买来给坤子防辐射的绿植也打包带走了。坤子坐在空空的房子里,手里捏着一封没有启封的信,见我来了,才伸手递给了我。
信封上写明了是给我的。
我不解地看了一眼坤子,他低着头狠狠地抽着烟,地上已经一地的烟头。我打开信,靠着窗户坐了下来。
“乐遥姐,我还是选择离开了,再怎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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